"我已让人通知谢大人。"林姝玥打断他,"你们且安心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她走出房间时,听见苏桃桃低低的笑声,以及萧妄言温柔的叮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走廊上,她忽然想起谢砚舟常说的话:"在这混沌世间,能有几个真心相待的人,便是福气。"
子时初,谢砚舟匆匆赶回易华院。他身上还带着义庄的寒气,却在看见林姝玥的瞬间,眼底漫过柔光。
"听说你遇袭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仔细查看是否有伤痕。
"我没事。"林姝玥摇头,"倒是小侯爷,替桃桃挡了一剑。"她将面具和香粉瓶递给他,"你看这个,与系列女尸案有关联。"
谢砚舟接过面具,目光落在磨损处:"这形状...竟与刘娘子的香粉盒一致。看来幕后黑手熟知侯府纹样,且对萧兄心怀怨恨。"
林姝玥点头,忽然想起苏桃桃的易容术:"明日让桃桃易容成春杏的模样,引幕后黑手现身如何?"
谢砚舟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赞许:"正有此意。"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轻轻晃了晃,"阿玥,明日陪我去趟侯府如何?有些查案的事,需与萧兄商议。"
林姝玥望着他眼中的认真,轻轻点头。她忽然瞥见窗外的月光,想起今日苏桃桃在灯会上的笑脸——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轻松神情,像朵在暗夜里绽放的花。
子时三刻,长安灯会接近尾声。苏桃桃站在侯府阳台上,望着远处渐次熄灭的灯笼,忽然想起放河灯时许的愿。她轻轻抚过发间琉璃蝶,嘴角露出笑意。
"在想什么?"萧妄言从身后走来,手里捧着碗热粥,"阿虎说你没吃晚饭,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苏桃桃转身接过粥碗,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今日谢谢你。"
萧妄言挑眉:"谢什么?护着你本就是我的责任。"他忽然望向她发间的琉璃蝶,"这蝴蝶倒衬你,明日让江南商号再送些样式来?"
苏桃桃轻笑,舀了勺粥递到他嘴边:"傻子,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纸包,"给你,灯会上买的糖画,是你最喜欢的獬豸纹样。"
萧妄言愣了愣,接过糖画时指尖微微发颤。他忽然想起今日在水中救人时,苏桃桃眼中的担忧——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神色,像团小火苗,在他心底烧出片暖地。
"桃桃..."他忽然开口,却在看见她疑惑的眼神时顿住。月光洒在她脸上,将她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柔和,他忽然想起半年前在大理寺初见时,她女扮男装的青涩模样,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嗯?"苏桃桃抬头望他,嘴角沾着糖渍。
萧妄言轻笑,伸手替她擦掉:"没什么。明日陪我去马场骑马如何?"
苏桃桃点头,目光落在他肩头的绷带上:"先养好伤再说。"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裙兜里掏出个小瓶子,"这是林姐姐给的金疮药,她说效果很好。"
萧妄言望着她眼底的关切,忽然觉得喉间发紧。他接过药瓶时,指尖触到她掌心的温度,忽然想起今日在巷战中,她扑过来替林姝玥挡刀的模样——那时他只觉心脏骤停,生怕她受半分伤害。
"桃桃,以后莫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他轻声道,"你若出事,我..."
他忽然顿住,别过脸去。苏桃桃却听懂了他未说完的话,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会小心的。你也是。"
两人相视而笑,远处的更夫敲过子时的梆子,惊起檐角的麻雀。苏桃桃望着手中的糖画,忽然觉得,这世间最安稳的事,莫过于与在意的人并肩看灯火渐熄,听晚风轻拂,知道明日醒来,还有更美的风景在等着。
而在易华院的解剖室里,林姝玥望着桌上的面具和香粉瓶,忽然想起苏桃桃戴着狐狸面具时的俏皮模样。
谢砚舟从身后环住她,指尖抚过她腕间的银镯,那里刻着的"生死不离"四字,在烛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累了吗?"他轻声问。
"不累。"她转身吻了吻他唇角,"只是在想,明日的计划是否能顺利引蛇出洞。"
谢砚舟轻笑,指尖划过她耳后那颗小痣:"有你和桃桃在,定能水落石出。"他忽然望向窗外的星空,"萧兄对桃桃的心意,倒叫我想起初见你时的模样。"
林姝玥挑眉:"哦?那时我可有这般胡闹?"
"那时你成了嫌疑人,可我却未见你有一丝慌乱,甚至手中稳稳地拿着解剖刀。"
谢砚舟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可我却在想,这世间怎会有这般聪慧果敢的女子,偏生又这般让人心动。"
林姝玥闻言轻笑,指尖戳了戳他胸口:"谢大人何时也学会说情话了?"
谢砚舟低头吻她,舌尖尝到她唇间的糖画甜味,混着窗外的草木香,竟比任何香料都要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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