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解除,众人皆松了一口气。李长久疲惫地坐在地上,心中却充满了感慨。这场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但他深知,谕剑天宗乃至整个世界,都面临着更加严峻的挑战。“暗日”灭世的预言如阴霾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陆嫁嫁走到李长久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度过这场危机。”她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与欣慰。李长久微微一笑,说道:“这是大家共同的功劳,缺一不可。”
神秘人看着李长久,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你拥有不凡的天赋与机遇,未来必能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番天地。但要记住,力量越大,责任越大。”说罢,神秘人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串神秘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李长久望着神秘人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我定会肩负起这份责任,为了谕剑天宗,为了这个世界,我定要探寻真相,打破这命运的枷锁!”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天窟峰的藏经阁突然亮起一盏孤灯。
李长久蹲在窗台上,看着阁内那个熟悉的身影——陆嫁嫁正对着一卷泛黄的剑谱出神,指尖在"天谕剑经"四个字上轻轻摩挲。他刚从断界城赶回,袖中还揣着邵小黎给的那枚温热玉佩,此刻却被阁内的景象勾住了脚步。
"师尊这时候还不睡,是在想瀚池那老东西的余党?"他正嘀咕着,忽然见陆嫁嫁抬手揉了揉眉心,鬓边一缕青丝垂落,露出颈侧淡淡的剑痕——那是当年红尾老君一役留下的旧伤。
李长久的心猛地一揪。前世他总笑话陆嫁嫁的名字俗气,直到看见她为护弟子硬撼紫天道门四道主时,才懂这名字里藏着的温柔。他轻手轻脚翻进窗,刚要开口,却见陆嫁嫁霍然转身,长剑已抵在他咽喉。
"是你?"陆嫁嫁收剑的动作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深夜不回房,在这里做什么?"
"来看师尊是不是又在偷偷练那套伤经脉的剑法。"李长久挑眉,视线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右手上——紫庭境突破时的心魔劫虽过,旧伤却总在阴雨天发作。他忽然从袖中摸出个小玉瓶,"这是从断界城换来的凝脉露,比宗门的丹药管用。"
陆嫁嫁接过玉瓶的手指僵了僵。她想起三日前李长久跌跌撞撞从葬神窟爬回来时,浑身是血却还笑着说"师尊你看我突破了",喉间突然发紧:"你...在断界城遇到麻烦了?"
"能有什么麻烦?"李长久打了个哈哈,却没说司命为帮他突破紫庭境,耗了十年寿元。他瞥见桌上的剑谱,忽然正色道,"其实我回来,是想告诉师尊一件事——瀚池的余党勾结了万妖城的九头元圣,三日后会在环瀑山动手。"
陆嫁嫁猛地抬头。环瀑山是谕剑天宗的灵脉之源,一旦被破,整个宗门都会陷入瘫痪。她刚要起身召集弟子,却被李长久按住手腕。
"别急。"他从怀里掏出半块断裂的令牌,上面刻着"万妖"二字,"我在葬神窟捡到的,这是他们的调兵符。而且..."他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陆嫁嫁耳畔,"我知道九头元圣的铁伞圣器怕什么。"
三更的风卷着夜雨撞在窗上,陆嫁嫁的耳尖悄悄红了。她想推开他,手却不听使唤地抚上他胸口——那里有一道新伤,是为护她斩九婴时留下的。
"长久..."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李长久突然按住她的手,眼神骤然凌厉,"来了。"
话音未落,藏经阁外传来几声极轻的衣袂破风之声。陆嫁嫁瞬间拔剑,却被李长久拽到身后。他指尖捏了个剑诀,窗外顿时响起几声惨叫。
"是紫天道门的残部。"李长久吹了声口哨,看着窗外倒下的黑影,"看来他们比万妖城急。"
陆嫁嫁看着他从容的侧脸,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总被师兄弟欺负的小道士。那时他连剑都握不稳,却会挡在宁小龄身前说"要打先过我这关"。如今他长大了,眉眼间多了几分前世帝俊的桀骜,眼底却还是那抹不肯认输的执拗。
"你打算怎么做?"她轻声问。
"三日后,请师尊看场好戏。"李长久转身,忽然伸手帮她将那缕乱发别到耳后,"不过现在,得先解决阁顶那位不速之客。"
话音刚落,一道剑气破顶而来。陆嫁嫁挥剑格挡,却见李长久已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月光下,他的身影与记忆中羿射九日的英姿渐渐重合,惊得阁顶那人失声叫道:"三足金乌?!"
李长久的笑声在夜空中炸开:"答对了,可惜没奖——"
三更的梆子声余韵未散,天窟峰的夜雨里,剑光与金乌火交织成一片绚烂的光河。陆嫁嫁站在藏经阁前,看着那个越来越耀眼的背影,忽然握紧了手中的凝脉露——原来有些枷锁,不是靠剑斩断的,是靠心捂热的。
剑光刺破雨幕的刹那,阁顶那人已化作一道黑影遁向环瀑山方向。李长久足尖一点追了上去,却在半空被陆嫁嫁拽住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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