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婵宫把玩着手中的柳条:“也没什么,就是太初六神当年为了锁住世界本源,把自己的神格劈成了十二块,藏在十二神国里而已。”
陆嫁嫁收剑入鞘,剑穗上的铃铛轻响:“所以朱雀神国藏着的是……”
“是天藏神的‘崩坏’权柄。”司命接口道,她掌心的时间玉佩此刻正显示着一行古老的文字,“现在权柄被赵襄儿吸收了。”
赵襄儿摸了摸眉心,突然笑了:“难怪我总觉得能看透空间裂缝,原来如此。”她看向李长久,眼中的敌意少了许多,“喂,道士,这次算你欠我个人情。”
李长久翻了个白眼:“明明是我帮你解开枷锁,怎么成我欠人情了?”
正说着,断界城的铜钟突然又响了起来,这次的钟声却带着急促的警报意味。司命抬头望向北方,脸色微变:“是万妖城的方向,有妖气正在快速靠近,而且……带着圣阁的气息。”
陆嫁嫁的剑再次出鞘:“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查神国的秘密。”
李长久拍掉身上的灰尘,活动了下手腕:“正好,刚才没打够。赵襄儿,要不要再赌一把?赌这次来的是九头元圣,还是那个躲在圣阁里炼丹药的老怪物?”
赵襄儿的九羽在身后展开,火光映着她的侧脸:“赌就赌,谁输了谁就得把当年退婚的理由说清楚!”
三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断界城的火光中,只留下司命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轻叹:“命运沙盘上的轨迹,又开始偏移了啊……”她指尖的时间涟漪里,隐约能看到银河倒悬的景象,以及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剑光。
万妖城的妖气与圣阁的清光在断界城北门外撞出漫天烟尘时,李长久正蹲在城楼垛口啃鸡腿。他看着远处那道裹着佛光的黑影,啧啧有声:“九头元圣那老狐狸果然忍不住了,还拉上圣阁的箫裘当垫背,这是打算把我们一锅端?”
赵襄儿的九羽火在掌心流转,将飘落的火星尽数焚尽:“他怀里抱着的铁伞在发光,是圣人留下的那件圣器。看来万妖城是想借着圣阁的名头,把十二神国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
陆嫁嫁的长剑斜指地面,剑峰映出十里外的战况:“箫裘的枪术里掺了妖力,圣阁怕是早就和妖族暗通款曲。当年炼噬天破灭丹的账,正好一起算。”
话音未落,黑影突然暴涨百丈,九头元圣的九个头颅同时张开巨口,喷出九道不同颜色的妖火,将断界城的北门城墙烧得滋滋作响。城楼下传来惊惶的叫喊,百姓们正往城内涌去。
“欺负到家门口了。”李长久把鸡腿骨一扔,青铜弓在手中凝形,“赵襄儿,封死他的退路!陆峰主,帮我牵制箫裘!”
赵襄儿冷哼一声,却还是抬手布下空间结界,将九头元圣的身影牢牢锁在原地:“别指望我帮你太多。”
陆嫁嫁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青虹,剑光破开妖火直取箫裘:“圣阁弟子掺和妖族事务,就不怕污了你们的丹炉?”
箫裘横枪格挡,枪尖的佛光与剑光碰撞出金铁交鸣:“陆峰主有所不知,这世间本就无纯粹的正邪。李长久身怀帝俊残魂,留着终是祸患。”他话音刚落,枪杆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缠绕的黑色锁链——竟是用鬼道修士的脊椎骨炼制而成。
“用阴物炼圣器,圣阁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陆嫁嫁剑势陡变,紫庭境九层的威压如潮水般铺开,剑光在半空织成密不透风的剑网,“今日便替你师门清理门户!”
另一边,李长久的青铜弓已拉成满月,三足金乌的火光顺着弓弦流淌:“九头元圣,你家圣人当年可是我徒弟,现在敢来动你师祖?”
九头元圣的中间头颅发出狂笑:“李长久,你也配提圣人?当年若不是你把‘长明’权柄收回,圣人怎会被太初六神镇压?”他猛地张开巨口,竟将周围的妖火尽数吸入腹中,“今日我便用你的骨头,给圣人补全‘齐天’权柄!”
黑色妖力如海啸般涌来,李长久却突然笑了。他松开弓弦的刹那,并未射出金乌箭,反而转身冲向被空间结界困住的九头元圣——他的指尖凝着一缕极细的银光,正是从葬神窟带出的时间碎片。
“猜猜我在葬神窟捡到了什么?”李长久的声音裹着时间之力,直接钻进九头元圣的识海,“是你家圣人当年留在那里的一缕残念,他说……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头蠢狮子。”
九头元圣的动作猛地一滞,妖力瞬间紊乱。就在这时,赵襄儿的九羽火突然化作锁链,死死缠住他的脖颈:“发什么呆?”
“是圣人的气息……”九头元圣的九个头颅同时露出迷茫,“不对,这时间波动里还有……”
“还有帝俊当年给你家圣人刻的本命烙印。”李长久指尖的银光刺入九头元圣眉心,“你以为圣人为什么总戴着铁伞?那伞骨里刻着的,全是我当年教他的术法!”
九头元圣发出痛苦的嘶吼,妖力在体内疯狂冲撞。箫裘见状想回援,却被陆嫁嫁的剑光逼得连连后退。他看着那道不断溃散的妖气,突然咬牙从怀中摸出个漆黑的丹瓶:“李长久!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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