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嫁嫁的剑突然指向壁画角落:“那是什么?”
角落里刻着个小小的囚笼,笼里关着团光雾,光雾中隐约能看到李长久的脸。宁小龄的狐尾猛地炸开:“是师兄!这壁画……像是预言!”
“不是预言,是计划。”司命的玉佩映出更多画面,金属船的内部结构渐渐清晰,“太初六神怕‘恶’突破世界壁垒,想把所有权柄容器关进方舟当祭品,用我们的血肉加固牢笼。”
李长久突然笑出声:“难怪我师尊当年要斩我,怕是早就知道这出戏。”他摸了摸胸口,三足金乌的纹身正在发烫,“不过他们算错了一点——‘长明’权柄最不怕的就是燃烧。”
说话间,前方的水流突然翻涌起来,艘丈许长的石船从水底浮起。船身刻满星图,船头立着个青铜雕像,竟是齐天大圣的模样,手里还握着根金箍棒。
“是圣人的船!”宁小龄认出雕像腰间的铁伞,“他当年肯定来过这里。”
石船的船舱里突然传出响动,像是有东西在抓挠木板。陆嫁嫁拔剑挑开舱门,里面滚出个毛茸茸的圆球——竟是只缺了条腿的金毛犼,脖子上还挂着块刻着“齐”字的铜牌。
“是圣人的坐骑!”李长久认出这只犼,当年在山海经里见过记载,“它怎么会在这里?”
金毛犼呜咽着用头蹭他的手心,眼中流下两行血泪。司命摸着犼的背,时间涟漪在它身上流转:“它的时间被冻结了三百年,记忆停留在圣人被镇压那天……太初六神用它的妖丹当石船的船锚。”
赵襄儿的九羽火落在犼的断腿处,火光温柔得不像她的风格:“还能救吗?”
“试试吧。”宁小龄的轮回之力化作银色丝线,缠绕住金毛犼的伤口,“轮回术虽不能逆天改命,但续接残肢还是能做到的。”
就在银丝即将触碰到伤口时,石船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水底传来沉闷的咆哮,无数只骨爪从流沙中伸出,抓住了船身。叶婵宫的柳条抽在水面上,激起漫天水箭:“是天藏神的残兵!他当年自爆神国时,把麾下神官的魂魄全封在了归墟道!”
李长久的青铜弓射出金乌箭,箭光在水面炸开,将骨爪烧成灰烬:“赵襄儿,开空间通道!我们直接去方舟核心!”
赵襄儿的九羽同时展开,空间裂缝在船头撕开:“进去后别乱碰东西,这里的时间线乱得像团麻,碰错块石头都可能回到你退婚那天。”
“乌鸦嘴!”李长久抱起金毛犼跃入裂缝,回头时正见陆嫁嫁的剑光扫断追来的骨链,“陆峰主快点,晚了赶不上看戏了!”
裂缝的另一端是片璀璨的星空,无数星辰在身边流转,仔细看去竟全是凝固的神格碎片。远处悬浮着艘遮天蔽日的金属船,船身上的炮口正对着他们的世界壁垒,炮管里流淌着与“恶”相似的气息。
“找到了。”司命的玉佩指向方舟底部,“权柄熔炉就在那里,太初六神的残魂全在里面炼化容器。”
金毛犼突然从李长久怀里挣脱,一瘸一拐地冲向方舟。它的身体在星空中不断变大,最后化作头万丈高的巨兽,用仅剩的三条腿抵住方舟的炮口:“吼——”
“它想自爆!”宁小龄的轮回之力追过去,却被方舟的结界弹开。
李长久的金乌箭射在结界上,炸开漫天火光:“傻狗!你家主人还在万妖城等你!”
可金毛犼像是没听见,只是回头看了眼他们的方向,眼中闪过道温柔的光。下一秒,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方舟的结界被撕开道缺口,而那道毛茸茸的身影,则化作点点星光,永远留在了璀璨的星空中。
“蠢货……”李长久的声音有些发哑,他握紧青铜令牌,金乌火光在周身熊熊燃烧,“我们走!别让它白死!”
五人穿过结界缺口时,正见方舟核心的熔炉里飘着无数虚影——有朱雀神的残魂,有鹓扶的头骨,还有……不可观师尊那柄斩过他的剑。
熔炉顶端坐着个模糊的人影,正把玩着颗金色心脏,正是圣阁阁主。他看到李长久,突然笑了:“终于来了,帝俊的转世容器。”
“少废话。”陆嫁嫁的剑直指他的咽喉,“把里面的魂魄放出来。”
“放出来?”阁主捏碎手中的心脏,金色血雾融入熔炉,“他们马上就要成为方舟的燃料了,你以为你们能改变什么?”
李长久突然抬手,掌心的青铜令牌飞向熔炉。令牌与熔炉碰撞的瞬间,所有虚影都开始发光,三足金乌的啼鸣、朱雀的哀鸣、圣人的大笑……无数声音在方舟里回荡。
“你以为权柄是用来囚禁的吗?”李长久的身影在火光中变得模糊,帝俊的气息与他渐渐重合,“错了,‘长明’的真正用法是……燃烧!”
熔炉在金乌火光中开始融化,那些被囚禁的魂魄化作流光,融入众人的体内。赵襄儿的空间权柄暴涨,陆嫁嫁的剑发出龙吟,宁小龄的狐尾上开出了轮回之花,司命的时间玉佩映出了未来的模样,叶婵宫的柳条抽出了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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