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扑来的妖种幼虫一旦靠近漩涡,便被瞬间吞噬,金色漩涡则越发炽烈。瀚池见状大惊:“你竟能操控妖种?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李长久冷笑,“你只知用妖种害人,却不知万物相生相克。白灵的残魂本就克制妖种,再加上‘长明’权柄,你的这些小玩意儿,不过是送菜罢了。”
说话间,金色漩涡猛地收缩,化作一道流光,顺着瀚池与空间碎片相连的那道气息,直扑其体内!
“不——!”瀚池感受到体内妖种的剧烈反抗,脸上终于露出恐惧。他想切断与空间碎片的联系,却已来不及,金色流光如跗骨之蛆,在他体内疯狂冲撞,所过之处,妖种的紫色纹路寸寸碎裂。
“噗!”瀚池喷出一大口鲜血,半边鳞甲寸寸脱落,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躯体。空间碎片失去他的控制,悬浮在半空,发出嗡鸣。
赵襄儿抓住机会,九羽齐出,银芒包裹住空间碎片,将其稳稳收入掌心。宁小龄则趁机催动轮回之力,化作一道白光,打入瀚池体内,彻底碾碎了他残存的妖种。
瀚池瘫倒在地,气息奄奄,他看着李长久,眼中充满不甘:“为什么……我明明只差一步……”
李长久走到他面前,剑尖抵在他的咽喉:“因为你不懂,力量从来不是靠掠夺得来的。”
话音落下,长剑轻送。
解决了瀚池,墓室里终于安静下来。赵襄儿将空间碎片收好,看向李长久掌心的印记:“这妖种印记,你打算留着?”
李长久看了看印记,又看了看身边的宁小龄,笑道:“留着吧,好歹是从鬼门关抢来的东西,说不定以后还有用。”
宁小龄轻轻握住他的手,九尾温柔地拂过他的手腕:“不管是什么,我都陪着你。”
赵襄儿别过脸,轻哼一声,却悄悄将九羽的光芒调得柔和了些,照亮了三人并肩的身影。
皇陵之外,晨曦微露,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皇城的琉璃瓦上,泛着温暖的光泽。谁也没注意到,李长久掌心的妖种印记在阳光下,悄然融入他的皮肤,只留下一点淡淡的金芒,与“太明”权柄的光辉,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而远方的天际,一道黑影正悄然掠过,朝着不可观的方向飞去——那是神御派出的信使,她要将瀚池伏诛的消息,尽快带回给那位神秘的师尊。
一场风波暂歇,但笼罩在世界上空的迷雾,才刚刚开始散去。
离开皇陵时,朝阳已染红半边天。赵襄儿将空间碎片收入皇库,转身看向李长久:“妖种的事虽了,但翰池背后未必没有推手。紫天道门残余势力、万妖城的动荡,还有太初六神的残响……这盘棋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李长久点头,他摩挲着掌心那点淡金印记,忽然想起二师兄的话:“叶婵宫在找玄泽的画轴,你知道玄泽的画轴里藏着什么吗?”
赵襄儿眉头微蹙:“太初六神中,玄泽以画悟道,传闻他的画轴能映照过去未来。但三千年前他坐化后,画轴便不知所踪。叶婵宫找这个……难道和世界的秘密有关?”
“或许不止。”宁小龄轻声道,“我在古灵宗时,曾见过一段残卷,说玄泽的画轴里封印着‘不可观’的真相。”
三人正说着,一名内侍匆匆赶来,递上一封染血的信笺:“陛下,万妖城急报,四大天王中三位已被妖种侵蚀,圣人闭关不出,九头元圣带着残余妖族……正往中土而来!”
李长久接过信笺,上面的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写就。他看向赵襄儿:“看来翰池在万妖城埋的妖种爆发了。九头元圣带着妖族来中土,怕是想借人间的阳气压制妖性。”
“中土宗门未必会接纳他们。”赵襄儿沉声道,“谕剑天宗刚经历内乱,剑阁闭门不出,古灵宗自顾不暇……一旦冲突爆发,又是一场浩劫。”
李长久忽然笑了:“或许,有人正等着这场浩劫呢。”他抬头望向不可观的方向,“大师姐说过,葬神窟的封印松动了,太初六神的残响在躁动。这些事凑在一起,未免太巧了。”
宁小龄握住他的手:“那我们现在去哪?”
“去不可观。”李长久眼中闪过锐光,“既然叶婵宫在找玄泽的画轴,而不可观三师兄就是玄泽转世,说不定答案就在观里。再者……我也该回去看看那位神秘的师尊了。”
赵襄儿点头:“我处理完赵国的事,便带九羽去不可观找你。空间权柄或许能帮上忙。”
离别时,赵襄儿忽然叫住李长久,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朱雀神国的信物,若遇神国使者拦路,出示这个或许有用。”她顿了顿,耳根微红,“还有,三年之约……别忘了。”
李长久接过玉佩,笑道:“小女皇的约,我哪敢忘?到时候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看着赵襄儿转身离去的背影,宁小龄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长久,你和襄儿姐姐的赌约,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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