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主,交出初代宗主玉简,我等还能向新宗主求情,饶你不敬之罪!”荆夏阳站在阵眼,面色铁青。他身后的薛寻雪眼神闪烁,似有不忍,却终究没开口。
“要玉简?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陆嫁嫁咳了口血,声音却依旧清亮,“天窟峰的东西,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撕裂光罩,李长久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荆峰主好大的威风,要不要试试我这柄刚染过神血的剑?”
他落在陆嫁嫁身侧,伸手将她扶起,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时,心中火气更盛。赵襄儿随后落地,九羽扇轻挥,几道空间裂缝瞬间将几位长老隔开:“宁小龄,跟我走,去葬神窟。”
宁小龄却摇头,雪狐尾巴卷住李长久的衣袖:“我要留在这儿帮陆师姐。长久哥,你记得答应过我,要教我那招‘轮回斩’的。”
李长久失笑,揉了揉她的头:“放心,回来就教。”
待赵襄儿带着宁小龄离去,李长久转头看向荆夏阳,长剑缓缓出鞘:“现在,我们该算算账了。”他体内的金乌虚影陡然张开双翅,半边天空都被染成赤金色,“我的人,你也敢动?”
荆夏阳脸色剧变:“你突破传说三境了?!”
“托你们的福,在葬神窟里悟透了‘道象’。”李长久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荆夏阳面前,剑刃贴着他的脖颈划过,带起一串血珠,“这一剑,是替陆嫁嫁讨的。”
薛寻雪惊呼着拔剑欲拦,却被陆嫁嫁拦住。陆嫁嫁望着李长久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柔光,随即对薛寻雪道:“薛峰主,还是看看你弟弟吧。”
众人这才发现,薛临不知何时已被一道金绳捆住,瘫在地上动弹不得——那是李长久趁乱布下的“太明”禁制。
混乱平息时,李长久收剑入鞘,对陆嫁嫁道:“你先带弟子回天窟峰,我去葬神窟找她们。”陆嫁嫁点头,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灰尘:“小心些,九婴的残魂里,或许藏着太初六神的碎片。”
李长久应着,转身踏入赵襄儿留下的空间裂缝。裂缝另一端是葬神窟的入口,黑雾弥漫,隐约能听到婴儿啼哭般的嘶吼。赵襄儿正与宁小龄背靠背站着,前方的石壁上,九头蛇影盘旋不去,每只蛇眼都闪烁着红光。
“你来的正好。”赵襄儿扬声道,“这石壁在吸我们的灵力!”
李长久刚要上前,却见石壁突然裂开,一只巨大的蛇头猛地探出,咬向宁小龄。千钧一发之际,宁小龄的雪狐虚影暴涨,张口喷出一道寒气,暂时冻住了蛇头。
“是九婴的核心残魂!”李长久喊道,“它想借小龄的轮回权柄重生!”他挥剑斩出一道金光,正中蛇头,却被弹了回来。
“硬拼没用!”赵襄儿急道,“它在利用葬神窟的法则,我们的攻击会被反弹!”
李长久脑中飞速运转,突然想起叶婵宫说过的话——太初六神的权柄相生相克。他看向宁小龄:“小龄,用轮回权柄引它的残魂离体!赵襄儿,你用空间权柄锁住它的退路!”
两人立刻照做。宁小龄双手结印,雪狐虚影化作一道白链,缠向蛇头;赵襄儿的九羽扇旋转起来,空间涟漪在蛇头四周织成密网。李长久抓住机会,将“太明”与“时间”权柄同时注入剑中,长剑瞬间变得透明,仿佛由光与影铸成。
“这一剑,叫‘归墟’!”
剑光落下时,黑雾散尽,蛇影悲鸣着消散。石壁轰然倒塌,露出后面的景象——一口石棺静静躺在那里,棺盖上刻着“帝俊”二字。
李长久瞳孔骤缩,走上前缓缓推开棺盖。棺内没有尸体,只有一柄断剑和一块玉佩。玉佩上,羲和的名字依稀可见。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李长久拿起玉佩,指尖微微颤抖。前世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帝俊与羲和在银河下对饮,羿弯弓射日时的决绝,还有师尊斩下他头颅时,眼中那复杂的痛惜。
赵襄儿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这口棺,是用来镇压帝俊残识的。现在,它该归你了。”
李长久握紧玉佩,将断剑捡起。断剑入手的瞬间,与他手中的长剑合二为一,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
“我的剑,既是破局的刃,也是镇魂的棺。”李长久抬头望向天空,葬神窟的顶部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隙,阳光洒落进来,“从今天起,过去的债,我来还;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
宁小龄笑着扑进他怀里,赵襄儿也微微扬起嘴角。三人的身影在阳光中交叠,身后的石棺缓缓合上,仿佛在与那段尘封的过往,做一个彻底的告别。而远处的天际,新的霞光正悄然升起。
石棺合闭的刹那,葬神窟内的黑雾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岩壁上斑驳的壁画。李长久走近细看,画中是太初六神围坐议事的场景,其中一位持剑者的面容竟与他有七分相似,而身旁那位执镜的女神,眉眼间藏着赵襄儿的影子。
“这是……太初六神的创世图?”赵襄儿伸手触碰壁画,指尖刚落下,壁画便泛起金光,一行古字浮现:“剑定乾坤,镜锁阴阳,轮回为轴,长明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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