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龄歪头道:“这说的不就是我们吗?长久哥的剑,襄儿姐姐的空间权柄像镜子,我的轮回……”她忽然顿住,指着壁画角落,“那是什么?”
众人看去,只见角落画着一口石棺,棺旁立着个模糊人影,手中握着半截锁链。李长久心中一动,想起叶婵宫提过的“神国牢笼”——原来葬神窟的石棺,竟是牢笼的锁芯。
“难怪九婴残魂盯着这里,”李长久沉声道,“它想破坏锁芯,放出被囚禁的‘真神’。”话音刚落,地面突然震动,石棺竟自行浮起,棺身刻满的符文亮起红光。
“不好!”赵襄儿扇面急转,“它在吸收我们刚才斩杀残魂的力量!”
李长久拔剑欲劈,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推开。石棺上的裂缝越来越大,隐约有锁链拖动的声响传来。宁小龄突然惊呼:“我的轮回权柄在发烫!”她手腕上浮现出一道银链,正被石棺缓缓吸去。
“是太初六神的禁制!”李长久恍然大悟,“这石棺需要四样东西才能彻底封印——剑、镜、轮回、长明,我们的权柄正好对应!”他看向赵襄儿,“用空间权柄稳住小龄的银链,我来引‘太明’入棺!”
赵襄儿立刻展开空间屏障,将银链与石棺隔开。李长久纵身跃起,长剑直指棺顶,体内金乌虚影冲出,化作一道赤光钻进棺中。石棺剧烈震颤,符文由红转金,锁链声响渐渐平息。
待一切安定,李长久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赵襄儿连忙扶住他:“你怎么样?”
“没事,就是耗了点力气。”他摆摆手,看向石棺,“这下总算彻底封死了,除非……”
“除非有人集齐四样权柄,主动打开它。”叶婵宫的声音从入口传来,她与邵小黎并肩走来,前者手中握着一卷竹简,“断界城的事解决了,九头元圣醒了,说假暗的残念跑到中洲去了。”
邵小黎补充道:“柯问舟和周贞月也在那边,说是剑阁的剑冢突然裂开,涌出好多上古剑灵,恐怕与太初六神有关。”
李长久揉了揉眉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看向陆嫁嫁留在他储物袋里的传讯符,符纸上的字迹还带着温度——“天谕剑经有异动,柳珺卓说它在找‘帝俊的佩剑’。”
“帝俊的佩剑……”赵襄儿看向李长久手中的长剑,“不就是你这柄吗?”
李长久低头看剑,剑身上的纹路似乎清晰了些,隐约能看到“羲和”二字。他忽然想起石棺里的玉佩,取出一看,玉佩竟与剑身产生共鸣,发出柔和的光。
“看来得去趟剑阁了。”李长久将玉佩系在剑柄上,“柳希婉本就是天谕剑经所化,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众人启程时,宁小龄突然指着天空:“你们看!”只见原本阴沉的天幕裂开一道口子,露出璀璨的星河,星河中隐约有宫殿虚影掠过——那是神国的倒影。
“神国在动摇。”叶婵宫望着星河,神色凝重,“太初六神的封印快撑不住了,我们必须在‘真神’破笼前找到对策。”
一路疾驰至剑阁,远远便见剑冢方向剑气冲天。柳珺卓正持剑而立,身前躺着数十名被剑灵附身的弟子,柳希婉则悬浮在剑冢上空,周身环绕着百柄灵剑,脸色苍白如纸。
“李长久!”柳珺卓见他到来,眼中燃起斗志,“希婉被剑经本源控制了,她说要见‘帝俊’!”
李长久刚要上前,柳希婉突然睁眼,灵剑齐齐转向他:“你终于来了……帝俊。”她的声音带着剑鸣般的沙哑,“当年你将我封印在剑经里,说待神国安定便放我自由,可你食言了。”
李长久一怔,帝俊的记忆碎片翻涌而上——原来天谕剑经本是帝俊的佩剑剑灵,因不愿参与弑神之战,被他以权柄封印。
“对不起。”李长久沉声道,“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神国将倾,我们需要联手。”
“联手?”柳希婉冷笑,灵剑化作一道洪流斩来,“先接我一剑,若你能破我的‘万剑朝宗’,我便信你。”
李长久握紧剑柄,金乌虚影在身后展开:“这一剑,我用‘太明’为证。”
剑光与金乌碰撞的瞬间,整个剑阁都在震颤。赵襄儿等人连忙布下结界,以防波及无辜。待光芒散去,柳希婉的灵剑尽数落地,她本人也从空中跌落,被李长久接住。
“你……”柳希婉望着他眼中的金乌,忽然笑了,“你的眼神变了,不像当年那个冷酷的帝俊了。”
李长久将她放下,轻声道:“我是李长久,也是帝俊,但我选择走自己的路。”
柳希婉点头,从怀中取出半块玉符:“这是剑冢的钥匙,里面藏着太初六神的弑神录,或许能帮你们。”
玉符入手的刹那,李长久脑中轰然一响,弑神录的内容如潮水般涌入——原来太初六神并非创世者,而是囚徒,他们以自身为锁,将“真神”困在神国牢笼中,而十二神国之主,便是他们的狱卒。
“难怪……”李长久喃喃道,“十二神国要遮掩秘密,他们怕囚徒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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