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一挥,无数蛇影从袖中飞出,扑向李长久手中的长剑——那把吸收了镇界之力的剑,正是他打开神国通道的关键。
“休想!”李长久将玉简塞给陆嫁嫁,“师尊,带师傅走!这里我来挡!”
“不行!”陆嫁嫁不肯走,“要走一起走!”
“听话!”李长久推了她一把,转身冲向瀚池真人,“剑堂的课教过,剑士当有死战之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金光与蛇影在殿内碰撞,李长久的身影在雾气中穿梭,每一剑都拼尽全力。他知道自己不是瀚池真人的对手,但他必须拖延时间,让陆嫁嫁带着真相离开。
陆嫁嫁看着他浴血奋战的背影,泪水终于滑落。她咬咬牙,背起昏迷的剑疯子,转身冲向殿后:“李长久!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救你!”
殿外的雾气越来越浓,隐约传来李长久的喝声和长剑交击的脆响。陆嫁嫁回头望了一眼,握紧手中的玉简,加快了脚步。
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她要带着真相回去,集结所有能集结的力量。
因为她的徒弟,正在用生命践行剑堂的誓言——
以剑守护,死战不休。
陆嫁嫁冲出隐峰时,天已微亮。晨曦穿透薄雾,将她的身影拉得孤绝而坚定。她一路疾驰,风刮得脸颊生疼,却丝毫不敢停歇——李长久还在里面,每多耽搁一刻,他就多一分危险。
“宗主!”刚到天窟峰山脚,就见卢元白带着几位长老等候在那里。他看到陆嫁嫁背上的剑疯子,又不见李长久,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小师弟呢?”
陆嫁嫁声音发颤,将玉简塞进他手中:“瀚池真人为了镇界之力困住了他,你立刻召集四峰长老,就说……就说我要开启护宗大阵!”
卢元白看完玉简,额头青筋暴起:“那老东西竟敢如此!”他转身对长老们厉喝,“传我命令,悬日、回阳、守霄三峰立刻戒备,天窟峰弟子随我驰援隐峰!”
“等等!”陆嫁嫁叫住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用去隐峰。”她指向剑堂的方向,“瀚池真人的目标是剑冢,他要借镇界之力打开神国通道,我们去剑堂守着!”
卢元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小师弟在拖延时间?”
陆嫁嫁点头,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给我们争取了机会,我们不能浪费。”
此时的隐峰宫殿内,李长久已被逼到墙角。他的左臂被蛇影划伤,伤口处传来阵阵麻痹感,手中的长剑也因过度消耗金光而黯淡了许多。
“放弃吧,李长久。”瀚池真人缓步走近,蛇鳞覆盖的脸上满是得意,“你以为陆嫁嫁能跑掉?护宗大阵在我眼里,不过是层窗户纸。”
李长久咳出一口血,却笑了:“老东西,你有没有想过,剑疯子为什么偏偏在今天引你出来?”
瀚池真人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被修蛇吞噬心智,”李长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所以故意留下破绽,就是为了让你相信,镇界之力的弱点在隐峰。”他抬起长剑,剑尖指向殿顶的横梁,“其实真正的关键,在这里!”
话音未落,他猛地掷出长剑。长剑穿透横梁,露出里面藏着的一枚青铜镜——正是当年初代宗主用来镇压修蛇的法器。青铜镜遇血发光,瞬间将殿内的蛇影吸了进去。
“不好!”瀚池真人惊呼,转身就想逃跑。
李长久哪会给他机会,忍着剧痛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腿:“想走?没那么容易!”
青铜镜的光芒越来越盛,瀚池真人身上的蛇鳞开始剥落,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疯狂地踢打着李长久,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疯子!你这个疯子!”
“彼此彼此。”李长久笑着闭上眼,任由对方的拳头落在背上。他能感觉到生命力在快速流逝,但心里却很平静——至少,他守住了剑堂的誓言。
就在意识模糊之际,殿外传来熟悉的剑光破空声。
“李长久!”
是陆嫁嫁!
他猛地睁开眼,只见一道白影冲破殿顶,剑光如银河倾泻,直劈瀚池真人。卢元白、宁小龄、南承……天窟峰的弟子们接踵而至,剑光交织成网,将瀚池真人团团围住。
“你来了。”李长久望着陆嫁嫁,嘴角扬起一抹虚弱的笑。
陆嫁嫁落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眼眶通红得像要滴血:“我说过,会回来救你。”
瀚池真人被众人围攻,又遭青铜镜压制,很快便力竭倒地。卢元白一脚将他踩在脚下,恨声道:“老贼,你的末日到了!”
李长久靠在陆嫁嫁怀里,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眼皮很重。他想起剑堂的第一课,魏长风说“剑是伙伴”,那时他还不懂,现在却明白了——真正能让剑发光的,从来不是力量,而是身边这些愿意与你并肩的人。
“师尊,”他轻声道,“我好像……没逃课。”
陆嫁嫁抱紧他,泪水落在他的发间:“嗯,你做得很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