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谕剑天宗的山巅便被稀薄的晨雾所笼罩,朦胧间,隐约可见亭台楼阁的轮廓。李长久一袭素色道袍,手持长剑,在空旷的演武场上开始了每日的早课。重生归来后的他,对这来之不易的修炼时光倍加珍惜,每一个剑招都融入了前世的经验与此刻的专注。
“呼……”李长久轻吐浊气,手中长剑挽出一朵剑花,剑身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他的眼神坚定,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前世修炼时的种种心得,那些曾经困扰他的难题,此刻在他的反复思索下,渐渐有了新的解法。
“长久,这么早就开始练剑了?”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李长久回头,只见宁小龄蹦蹦跳跳地走来,她身着淡蓝色的练功服,乌黑的长发束成马尾,灵动的眼眸中满是朝气。
“小龄,你也起得早。”李长久微笑着回应,收起长剑。宁小龄走到他身边,好奇地打量着他手中的剑:“师兄,你这剑招越来越出神入化了,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呀。”
“好,等你基本功再扎实些,我便将我领悟的剑招倾囊相授。”李长久摸了摸宁小龄的头,温和地说道。宁小龄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两人望去,只见陆嫁嫁身着一袭白色长裙,身姿优雅地走来。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宛如清晨盛开的花朵,美丽而动人。
“师父。”李长久和宁小龄连忙行礼。陆嫁嫁微微点头,目光落在李长久手中的剑上:“长久,你的剑术进步很快,但修炼之道,不仅在于招式,更在于心境。”
李长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弟子明白,多谢师父教诲。”陆嫁嫁接着说道:“今日我便与你们讲讲剑道的心境。剑道如人生,需有坚定的信念,不为外界所扰,方能在剑的世界里寻得真谛。”
她缓缓走到演武场中央,素手轻扬,一把长剑凭空出现在她手中。陆嫁嫁手腕一抖,长剑舞动,只见她的剑招行云流水,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潺潺溪流,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李长久和宁小龄目不转睛地看着,被陆嫁嫁的剑技深深吸引。陆嫁嫁收剑而立,微笑着看向两人:“你们可看出了什么?”
李长久沉吟片刻,说道:“师父的剑招,看似随心所欲,实则蕴含着对力量的精准掌控,每一剑都恰到好处,这便是心境的体现吧。”陆嫁嫁赞许地点点头:“长久,你悟性极高,所言极是。剑道心境,便是要在修炼中不断磨砺,做到心如止水,方能发挥出剑的最大威力。”
宁小龄眨眨眼睛,有些疑惑地问道:“师父,那怎样才能做到心如止水呢?我修炼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陆嫁嫁温柔地笑了笑:“小龄,这需要你在平日里多加冥想,学会专注于当下。当你沉浸在修炼中时,杂念自然会渐渐消散。”
李长久在一旁补充道:“小龄,你还可以通过观察自然万物来感悟剑道。比如风的轻柔、水的灵动、山的沉稳,这些自然之美都能给我们带来启示。”宁小龄眼睛一亮:“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师兄。”
三人正说着,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鸣叫,一只巨大的雄鹰盘旋而下,落在演武场的围栏上。雄鹰的羽毛漆黑如墨,眼神犀利,它的爪子上抓着一封书信。
陆嫁嫁上前,取下书信,展开一看,脸色微微一变。李长久和宁小龄见状,心中不禁一紧。“师父,可是出了什么事?”李长久关切地问道。
陆嫁嫁将书信递给李长久:“这是从赵国传来的消息,赵襄儿那边似乎遇到了麻烦,我们恐怕得走一趟了。”李长久接过书信,匆匆扫了一眼,眉头微皱:“竟有此事,看来我们得尽快赶去赵国。”
宁小龄握紧了拳头:“我也一起去,我不能让师姐一个人面对危险。”陆嫁嫁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欣慰:“好,那我们即刻出发,记住,此去赵国,定要万事小心。”
三人简单收拾了行囊,御剑而起,向着赵国的方向飞去。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坚毅的身影,而这一趟赵国之行,又将揭开怎样的神秘面纱,他们不得而知,但他们心中都怀揣着坚定的信念,无论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他们都将携手面对,绝不退缩。
剑光划破晨雾,三人御空而行的身影在朝阳下拉出细长的光影。李长久御剑时特意放慢了速度,与陆嫁嫁、宁小龄并肩,眼角余光瞥见小龄正偷偷掐着法诀,雪白的狐尾在衣摆下若隐若现——自从她在古灵宗修了冥术后,偶尔会不自觉显露灵相。
“收起来,”李长久屈指弹了下她的发髻,“到了赵国境内,被那些老顽固瞧见又要嚼舌根。”
宁小龄吐吐舌头,连忙敛了气息,狐尾悄然隐去:“知道啦师兄,你比雅竹师姐还啰嗦。”
陆嫁嫁在前头听得轻笑,回眸时发丝被风掀起,晨光落在她眼底,映得先天剑体泛起淡淡莹光:“赵国近来不太平,上个月有神官在边境失踪,赵襄儿的书信里只说‘旧疾复发’,怕不是寻常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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