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久捏着那封短信,指尖划过“九羽异动”四个字。他记得赵襄儿的后天灵九羽是朱雀神留下的印记,上次在断界城见她时,那九根翎羽还安稳地收在灵窍里,怎会突然异动?
正思忖间,下方传来一阵骚动。三人低头望去,只见官道上一支商队正被数名黑衣人围攻,商队护卫虽奋力抵抗,却架不住对方修为高强——为首那黑衣人出手时指尖带起黑雾,赫然是鬼道的招式。
“是妖道修士!”宁小龄一声轻喝,就要俯冲下去。陆嫁嫁却抬手按住她:“别急,看他们的手法,不像散修。”
李长久目光锐利,已认出为首者腰间的令牌刻着“葬神窟”三字,心头一沉:“是南荒那边的余孽,瀚池真人虽死,他当年豢养的鬼道修士竟流窜到了这里。”
话音未落,陆嫁嫁已飘然落下,长剑未出,仅凭剑指一点,一道凌厉的剑气便将黑雾斩散:“谕剑天宗在此,尔等敢在赵国境内放肆?”
黑衣人见状不妙,虚晃一招就要遁走。李长久岂会给他们机会,足尖一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追上,掌风带起纯阳之力——这是他融合帝俊记忆后悟出的招式,专克阴邪。“留下吧!”
掌风扫过,两名黑衣人惨叫着化为飞灰,剩下的几人被宁小龄放出的狐火困住,动弹不得。商队首领连忙上前道谢,擦着冷汗道:“多谢仙师搭救!这些人抢了我们的货物还不算,竟想取我们的生魂炼药,太可怕了!”
李长久从黑衣人身上搜出一枚骨符,上面刻着诡异的符文,隐隐有怨气透出。“是炼魂阵的标记,”他皱眉道,“看来不止一队人在赵国境内活动。”
陆嫁嫁看着骨符,脸色凝重:“葬神窟的势力竟渗透到了这里,赵襄儿遇到的麻烦,恐怕与此有关。”
三人不敢耽搁,处理完黑衣人便继续赶路。越靠近赵国都城,空气中的阴邪之气就越浓,连寻常百姓都神色惶惶,街边的店铺早早关了门。
“不对劲,”宁小龄忽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我好像听到有哭声。”
顺着声音寻去,只见城郊一座破庙里挤满了难民,个个面黄肌瘦,其中几个孩童正抱着肚子哭泣。一名老妇见他们衣着不凡,颤巍巍地哀求:“仙师救救我们吧,城里最近怪事频发,好多人睡一觉就再也醒不来,官府也不管……”
李长久蹲下身,握住一个孩童的手腕,只觉其脉息微弱,魂魄似有若无。“是被人抽走了部分生魂,”他沉声道,“用的手法和刚才那些黑衣人如出一辙。”
陆嫁嫁走到庙外,望向都城方向,只见皇城上空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灰雾,寻常人看不见,在她先天剑体的感知中,那分明是无数残魂凝聚而成的怨气。“九羽异动,恐怕就是因为这些怨气侵扰,”她回头道,“我们得尽快见到赵襄儿。”
刚靠近城门,就见一队禁军守在那里,盘查异常严格。为首的将领见到陆嫁嫁腰间的谕剑天宗令牌,脸色微变,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三位仙师请留步,陛下有令,近日非本国修士不得入城。”
李长久正想开口,却听城内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女子的怒喝:“让开!本王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只见一道红衣身影冲破禁军阻拦,正是赵襄儿。她发髻微乱,脸上带着怒意,见到李长久三人时先是一愣,随即冷哼道:“你们来得正好,本王正缺几个帮手。”
“看来我们猜得没错,”李长久挑眉,“你的九羽出问题了?”
赵襄儿眼神一黯,转身往城内走去:“边走边说,宫里的情况,比你们看到的更糟。”
穿过空荡的街道,赵襄儿才道出缘由:半月前起,都城陆续有人失踪,起初只是平民,后来连宫中侍卫都未能幸免。她派人调查,却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一处废弃的祭坛,而每当她想靠近那里,体内的九羽就会剧烈震颤,仿佛在畏惧什么。
“那祭坛是前朝祭祀朱雀神的地方,”赵襄儿握紧拳头,“我怀疑是有人在那里布下了炼魂阵,想用全城人的生魂做祭品。”
说话间,几人已到宫门口,却见一名灰衣老者拦在门前,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陛下,您这是要带外人闯宫吗?”
李长久瞳孔一缩,认出此人正是当年在南荒见过的鬼道修士,修为竟已达紫庭境!“是你!”
灰衣老者嗤笑一声:“李道友别来无恙,没想到你竟能从葬神窟活着出来。可惜啊,今日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话音未落,老者身形骤动,指尖黑雾弥漫,直扑赵襄儿而去。陆嫁嫁长剑出鞘,剑光如练,将黑雾斩成两半:“放肆!”
一场早课引发的赵国之行,
长剑嗡鸣与黑雾翻涌在宫门前炸开,陆嫁嫁的先天剑体遇邪祟而愈发炽亮,剑光如破晓晨曦,将灰衣老者周身的阴寒之气撕开一道裂口。
“陆峰主的剑,还是这般不近人情。”老者怪笑一声,双手结印,地上的阴影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数条漆黑触手缠向众人。宁小龄早有准备,指尖狐火窜起,结成火网挡住触手,火星溅落处,阴影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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