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缝隙?篡改过去?李长久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自己重生的事,难道……有人发现了?
正思忖着,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李长久眼神一凛,猛地起身:“谁?”
柳珺卓反应更快,拔剑追了出去。李长久也顾不得伤势,紧随其后。两人追到后山竹林,却见那黑影停在竹林深处,背对着他们。
“阁下是谁?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做什么?”李长久沉声问道。
黑影缓缓转身,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竟是个面生的少年,眼底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我是谁不重要,”少年开口,声音嘶哑,“重要的是,你很快就会知道,自己重生回来,到底改变了什么。”
李长久心头巨震:“你知道我重生的事?”
少年冷笑一声:“何止知道。你以为自己改写了命运,却不知早已落入别人的圈套。那恶灵,不过是个引子,真正要你命的,还在后面呢。”
话音未落,少年突然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竹林里。柳珺卓挥剑斩去,却只斩到一片空气。
“这小子……”柳珺卓皱眉,“身手诡异得很,不像是中土的修士。”
李长久站在原地,手心沁出冷汗。少年的话像一块巨石,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重生是他最大的秘密,如今却被人点破,还说他落入了圈套……难道,他的重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算计?
“喂,你没事吧?”柳珺卓见他脸色发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你的性子,还怕这些?”
李长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是他心里清楚,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经在悄然酝酿。而他,必须在风暴来临之前,弄清楚所有的真相——关于重生,关于恶灵,关于那个神秘的少年,还有那所谓的“真正的挑战”。
夜色渐深,谕剑天宗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李长久房间的烛火,亮到了天明。
天刚蒙蒙亮,李长久便起身了。伤口在愈伤膏的作用下已无大碍,只是夜里辗转反侧,脑子里乱糟糟的,索性索性趁着清静去剑冢走走。
剑冢白雾缭绕,断剑残刃半埋在土里,透着股苍凉的剑意。李长久踩着露水穿行其间,指尖偶尔拂过那些锈迹斑斑的剑身,忽然想起陆嫁嫁曾说过,这里的每把剑都藏着一段过往——或许是某位修士的执念,或许是一场未竟的决战。
“执念么……”他低声呢喃,那少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若重生真是场算计,那算计他的人,究竟图什么?是他身上的帝俊残魂,还是那半吊子的时间权柄?
正想得入神,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叶婵宫。她一袭素白道袍,站在晨光里,眉眼间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你倒是会找地方。”叶婵宫走近,目光扫过周围的断剑,“剑冢的剑意能静心,却也容易勾起心魔,你如今的状态,不该来这儿。”
李长久挑眉:“怎么,不可观的师尊也管起谕剑天宗的事了?”
叶婵宫轻笑一声,没接他的话茬,反而道:“恶灵本体虽灭,但它的执念本源并未消散。你在葬神窟有没有发现,那祭坛的符文,和太初六神的‘镇厄阵’很像?”
李长久一怔。经她一提,才想起溶洞里那些诡异符文,确实和古籍里记载的镇厄阵有几分相似。那阵法是太初六神用来镇压世界本源裂隙的,怎么会出现在葬神窟?
“你的意思是……”
“有人在借恶灵的执念,撬动本源裂隙。”叶婵宫语气凝重,“十二神国覆灭后,镇厄阵早已残缺,若真被人钻了空子,后果比恶灵现世更可怕。”
李长久心头一沉。他忽然想起那神秘少年的话,还有司命提到的“时间缝隙”。这一切难道都有关联?
“那该怎么办?”
“找到镇厄阵的残缺部分,补全它。”叶婵宫递给他一块玉简,“这是不可观藏的阵图残卷,你看看能不能用上。另外……”她顿了顿,“司命在断界城查到些线索,说是在时间长河里,看到了‘暗日’的影子。”
“暗日?”李长久皱眉。这个词在谕剑天宗的古籍里出现过,说是预示着世界倾覆的灾劫,与太初六神的陨落有关。
“她还说,有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一直在暗中篡改时间线,试图抹去某些关键节点。”叶婵宫看着他,“比如,你重生的这个节点。”
李长久的手猛地攥紧。果然,他的重生不是意外!
“我知道了。”他深吸一口气,将玉简收好,“我会去断界城找司命。”
叶婵宫点点头,转身欲走,又停下道:“柳珺卓说你遇到个诡异少年?”
“嗯,他知道我重生的事。”
“那少年身上,有‘空猎’的气息。”叶婵宫语气微沉,“十二神国里,属空猎最擅长隐匿和篡改,你多加小心。”
空猎?对应“猪”的神国之主?李长久记下这个名字,看着叶婵宫的身影消失在雾中,心里的谜团又多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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