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时,陆嫁嫁和宁小龄正在等他。桌上摆着早饭,宁小龄见他回来,连忙道:“师兄,邵小黎派人送信来,说司命被人困在断界城的‘时流巷’了,让我们赶紧去救!”
“时流巷?”李长久皱眉。那是断界城最诡异的地方,里面的时间流速混乱,进去的人十有八九会被困在时间循环里。
“看来不等我们去找她,麻烦就自己找上门了。”陆嫁嫁站起身,拿起佩剑,“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动身。”
三人刚出山门,就见赵襄儿带着血羽君等在山脚下。她一身女皇朝服,神色清冷,见了李长久,直接道:“本王收到消息,空猎的残部在断界城活动,目标是司命。她手里有空间权柄的碎片,不能落入旁人手里。”
李长久挑眉:“怎么,赵女皇这是要跟我们同行?”
“算是吧。”赵襄儿淡淡道,“毕竟,你的命还攥在本王手里,可不能让你随便死了。”
这话虽是调侃,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李长久心里一动,没再贫嘴,只是道:“那就走吧。”
一行四人很快踏上前往断界城的路。血羽君在旁边叽叽喳喳,说断界城最近不太平,不仅有空猎的人,还有万妖城的探子在游荡,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宁小龄好奇。
“不清楚,只听说跟‘长明’权柄有关。”血羽君挠挠头,“就是李长久你那个权柄,好像有妖族说,拿到它就能打开神国牢笼的缺口。”
李长久脚步一顿。长明权柄是他从帝俊残魂里继承的,与世界本源相连,竟连妖族也盯上了?
他看了眼身旁的陆嫁嫁和赵襄儿,两人眼中也闪过一丝凝重。
前路似乎越来越凶险了。但李长久握紧手中的剑,心里却没多少惧意。不管是篡改时间的青铜面具人,还是空猎的残部,亦或是即将到来的暗日灾劫,他都接下了。
毕竟,他重生回来,本就是为了改写命运。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左右自己的路。
断界城的轮廓在远处浮现,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灰雾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李长久抬头望去,时流巷的方向,隐约有黑色的雾气升腾,夹杂着混乱的时间波动。
“到了。”他低声道,率先迈步向前。陆嫁嫁、赵襄儿和宁小龄紧随其后,四人的身影很快融入了断界城的迷雾中。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这里悄然拉开序幕。
断界城的雾总带着股陈腐的味道,像是浸过千年时光的老酒,闻着就让人头晕。时流巷在城最深处,巷口立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的字被雾气蚀得模糊,只隐约看得出“时流”二字。
“就是这儿了。”邵小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攥着块手帕,捂着口鼻,“里面时间乱得很,前脚跟后脚能差出十年去,你们进去可得拴根绳,不然走散了就麻烦了。”
李长久从储物袋里摸出根蚕丝绳,这是古灵宗特制的,水火不侵,还能感知活物气息。他把绳子一端递给陆嫁嫁,另一端塞给宁小龄,赵襄儿则直接拽住了他的衣袖——女皇陛下说,蚕丝绳太掉价。
刚踏入巷口,周遭的景象就变了。原本灰蒙蒙的雾突然染上金红,像是夕阳落进了水里。耳边传来吆喝声,竟是些早已失传的货郎叫卖,什么“糖画儿——”“捏面人喽——”,听得人心里发慌。
“小心脚下。”陆嫁嫁突然拽了他一把。李长久低头,才发现自己差点踩进个泥潭,那泥潭里泡着的不是泥水,而是些半透明的人影,正张着嘴无声地嘶吼。
“这是被困在时间缝隙里的魂魄。”赵襄儿皱眉,指尖凝起一缕金光,轻轻一点,那些人影便散了,“空猎的手段,最擅长把活物的时间抽走,留个空壳子在这儿。”
往里走了约莫百步,雾气突然变浓,连蚕丝绳都看不清了。李长久正想喊陆嫁嫁,却见眼前的雾散了些,出现个熟悉的身影——是司命,她被困在个透明的光罩里,正拿着把小刀划光罩,见了他,眼睛一亮:“你可来了!再晚点我就要把这破罩子啃穿了!”
“先别啃,”李长久刚要上前,就见司命身后的雾里走出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手里把玩着块怀表,滴答滴答的声儿听得人心烦,“这位就是篡改时间线的主儿?”
青铜面具人没说话,只是抬了抬怀表。刹那间,李长久感觉周围的时间猛地加速,陆嫁嫁和宁小龄的身影变得模糊,像是被快进的皮影戏。
“小心!他在剥离你们的时间!”司命在光罩里大喊,手里的小刀突然化作长剑,狠狠刺向光罩,“这罩子是用时间凝的,得用‘长明’权柄破!”
李长久眉心亮起一点金芒,长明权柄的力量涌出来,像团小太阳,照得周围的雾气滋滋作响。他抬手一劈,金光落在光罩上,罩子应声而裂。
司命刚冲出来,青铜面具人就动了。他身形一晃,出现在李长久身后,怀表的链子像条蛇,缠向他的脖子。赵襄儿反应极快,空间权柄一动,面具人周围的空间猛地扭曲,逼得他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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