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三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列祖列宗保佑他的场子别再被砸成废墟。
演习日,如期而至。
“演武乾坤”区域被羽林卫重兵封锁,黄黑相间的警戒带在风中猎猎作响。被挡在外围的游客只能聚集在广场上的小号屏幕前观看实况转播。霍去病一身玄甲,猩红披风,端坐于临时搭建的高耸指挥台上,目光如炬,俯瞰着下方复刻的街巷、拒马与箭楼。扮演“叛军”的是羽林卫中精选的悍卒小队,换上了更灵活的皮甲,手持利于近战的短兵。而担任“平叛”主力的,正是霍去病的亲卫——飞熊营!他们身披玄色重铠,手持长槊巨盾,列阵如山,仅仅是肃立,便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钢铁洪流气息!
号角撕裂长空!金钲震响!
演习开始!
“叛军”依仗复杂地形,在仿制的街巷间神出鬼没,箭矢(钝头)从箭楼窗口射出,拒马后刀光闪烁,抵抗顽强而狡猾。飞熊营则如同真正的钢铁磨盘,以严密的盾阵步步推进,长槊如林,每一次突刺都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金铁交鸣声、短兵相接的撞击声、士卒的怒吼声汇聚成震耳欲聋的战争交响,隔着屏幕都让围观的游客手心冒汗,心跳加速。
商鞅没有去指挥台,也没有在广场上看屏幕。他手持那块幽蓝光芒不断闪烁、嗡鸣声已变得尖锐刺耳的獬豸碎片,独自站在“演武乾坤”外围一处地势稍高的观景台上。碎片的蓝光此刻已炽盛到如同燃烧的冷焰!掌心的嗡鸣不再是蜂群振翅,而是濒临断裂的弓弦在嘶鸣!碎片传递的意念碎片终于变得清晰可辨,如同冰冷的钢针扎入脑海:
**“核心!干扰!强干扰!能量…失控!临界点!阻止!必须阻止!!!”**
巨大的危机感攫住了商鞅!他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定场内。不对!非常不对劲!羽林卫士兵的动作…尤其是飞熊营那些重甲士兵,他们的每一次劈砍、每一次冲撞,力量都大得惊人,带着一股超越演习范畴的、近乎实质的凶戾之气!透过重甲头盔的眼缝,商鞅甚至捕捉到那瞳孔深处,竟隐隐跳跃着不祥的、如同炭火余烬般的…赤红光芒!
“停手!霍去病!立刻停止演习!” 商鞅猛地抓起通讯器,对着连接场内指挥台的频道厉声咆哮!他的声音透过扩音装置,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喧嚣的战场上空!
指挥台上的霍去病眉头骤然锁紧,眼中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怒意,正要呵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法家狂徒。
异变,在千分之一秒内爆发!
一名被两名飞熊营重甲士兵逼至仿制街巷死角的“叛军”士兵,按照演习规则,本该弃械示意被俘。然而,就在长槊刺来的瞬间,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野兽般的狂嚎!双眼中的赤红光芒骤然爆亮!他竟不闪不避,用肩膀硬生生撞开槊尖,手中那柄训练用的未开刃短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以刁钻狠辣到极致、完全超出人类反应极限的角度,狠狠劈向一名飞熊士兵毫无防护的面门!杀招!纯粹的杀招!
“混账!住手!” 霍去病惊怒交加,霍然起身!
那名被攻击的飞熊士兵似乎也猝不及防,仓促间只来得及举盾格挡!
**“轰——咔!!!”**
一声令人牙酸心颤的恐怖爆响!特制的、足以承受巨力冲击的硬木训练盾,竟被那把未开刃的短刀,如同切朽木般,硬生生劈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裂口!木屑如同爆炸般四散飞溅!
这声巨响,如同打开了地狱之门的钥匙!
场内,所有正在搏杀的羽林卫士兵,无论是“叛军”还是“平叛”方,动作都如同被冻结般猛地一滞!紧接着,他们眼中那原本隐约的红芒如同被泼上了滚油,瞬间炽盛燃烧!一股狂暴、混乱、充满原始杀戮欲望的凶煞之气,如同无形的瘟疫,毫无征兆地从每一个士兵身上轰然爆发!彻底淹没了理智!
“杀!!!”
“撕碎他们!!”
“血!我要血!!!”
毫无意义的嗜血狂吼取代了所有的演习口令!士兵们彻底陷入了疯狂!他们不再区分敌我,不再顾忌规则,猩红的双眼死死盯住身边最近的活物——无论是刚才并肩作战的袍泽,还是飞熊营的重甲同僚,甚至是场边负责记录、维持秩序的羽林卫文吏和杂役——如同饥饿的野兽,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凶狠地扑杀过去!训练用的武器在狂暴力量和失控意志的加持下,爆发出可怕的杀伤力!钝头箭近距离射穿皮甲,木剑劈断臂骨,场面瞬间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
真正的、失控的、无差别的杀戮,在“演武乾坤”上演!
“疯了!全疯了!!” 包拯看着监控屏幕上血肉横飞的混乱画面,失声惊叫,浑身冰凉!
“能源中枢!隔离演武区能源!启动最高级别紧急物理隔离!快!!” 黄月英脸色惨白如纸,手指在控制台上化作一片残影,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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