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林冲压低声音喊道。
他在院外负责接应,谁知道晁盖一进院子,就是三个时辰。
把林冲急得在院外直转圈,又不敢贸然进去。
一个原因是怕走了两岔路,晁天王出来后找不见自己。
另一个原因是怕自己进去后,假若发生意外,反而影响了晁天王的计划。
“贤弟,我们走!”
两个人回到兖州客栈后,戴宗和柴进还都坐在房间等着,也是一夜未眠。
晁盖推门而入的时候,戴宗正用匕首削着一截蜡烛芯,烛火"啪"地爆出个灯花。
柴进闻声抬起头来,手中茶盏里的水也早已凉透,在青瓷杯沿凝着细密的水珠。
“哥哥!”
两人同时起身,柴进锦袍下摆把凳子都带翻了。
林冲紧跟在晁盖的身后,一进门反手就闩上了门栓。
“哥哥,一切还都顺利吗?”
戴宗关心地问道。
“总算是有惊无险!”
晁盖便答应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乌木腰牌往桌上一拍。
腰牌上“知州梁文彬”五个朱漆小字,在烛光下泛着血色的光。
晁盖接着又说道:“凭此腰牌可以进兖州大牢。”
柴进高兴的说:“太好了!哥哥果然厉害。”
晁盖接着分派任务:“我和柴大官人,再带两名亲兵,去大牢把杨再兴提出来。”
“是,天王!”
“林冲和戴宗贤弟,你们两个人带领一名亲兵在附近埋伏,以防有意外发生。”
“是,哥哥!”
晁盖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们辰时行动,现在都回房休息。”
上午九点,在兖州大牢的门前出现了四个人。
一人身材魁梧,肩宽背厚,一张紫堂色面皮上生着三缕短须,浓眉下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正是晁盖。
另一人生得白净俊朗,头戴束发银簪,身穿湖蓝锦袍,正是柴进。
另外两个人则是晁盖的亲兵。
四人来到黑石垒就的牢门前,但见两丈高的围墙上都插满了铁蒺藜,箭楼里隐约可见弓弩反着光。
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从铁栅门里渗出来,门口两个狱卒正没精打采地拄着水火棍。
“站住!”
左边满脸横肉的狱卒突然喝道,水火棍"铛"地横在门前,
“大牢重地也敢乱闯?”
他狐疑地打量着身材高大的晁盖,又瞥见柴进气度非凡,倒是也不敢小瞧,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你们何事啊?”
“哦!”
晁盖一拱手:“两位兄弟,多多辛苦,多多辛苦!”
柴进从身上摸出几两碎银子,甩给了两名差役。
两名差役马上满脸堆笑:“好,好,你们有什么事?”
晁盖接着说道:“我们来提一名犯人!”
“啊!”
两名差役面露为难之色,
“各位,提犯人需要有衙门里的批文。”
晁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乌木腰牌,递给了一名差役。
那名狱卒接过来对着日头细看,“知州梁文彬”五个小字下,暗刻的防伪花纹在阳光下泛着细密的金光。
两名差役马上和刚才就不一样了,客气了很多。
“几位,你们稍等一下,我们俩做不了主,我去给我们头说一下。”
然后,把腰牌又还给了晁盖,转身往大牢里跑去。
不一会儿,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牢头踱着方步走了出来。
一名差役赶忙介绍:“这是我们王头!”
晁盖赶忙施了一礼:“王头好!”
柴进也忙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王头。
王头咧着嘴,用手掂了掂银子足有十两。
马上眉开眼笑起来,晁盖又把腰牌递上。
王头眯着眼仔细打量着手中的腰牌:“嘿嘿,几位爷,不知要提哪个犯人?”
晁盖沉声道:“前些日子关进来的杨再兴。”
“杨再兴...哦,那个贩卖私盐的。”
晁盖赶忙应道:“正是!”
“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后,王头便在前面带路,晁盖和柴进紧紧跟在后边。
两人随着牢头穿过幽暗的甬道,两侧牢房里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还混杂着犯人痛苦的呻吟。
拐过三道铁栅门,牢头突然停在一间漆黑的牢房前。
“王头!”
有值日的狱卒,赶忙点头哈腰的给牢头打招呼。
“嗯!把牢门打开。”
“是,是。”
“哗啦啦”
狱卒从身上取下来钥匙,忙把牢门打开。
牢门开启的瞬间,一股腐臭之气扑面而来。
昏暗的牢房内,杨再兴躺在床上,身上的囚衣也是破破烂烂,脸上满是淤青伤痕。
牢房中,毕竟不是休养的地方,想要不挨揍,是不可能的。
听到动静,他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警惕。
“杨再兴!过来。”
“叫爷何事?”
杨再兴斜楞着眼睛,打量着狱卒,然后又打量着晁盖和柴进等人。
不过,人仍然在床上躺着,并没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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