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9日|多云
早晨六点四十,我被手机震动惊醒,屏幕亮起时显示着“副总”的来电提醒,瞬间让我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我赶紧接起电话,副总的声音低沉但不容置疑:“周磊,今天早点来,八点半到我办公室,带上你昨晚写的预研框架和部门人员清单。”
挂掉电话,我迅速起床洗漱,面包刚塞进嘴里便匆匆下楼,清晨的空气带着些许寒意,灌进衣领时让我后背发凉,却让我脑子格外清醒。
地铁上我把电脑拿出来,把昨晚写到深夜的预研框架又重新看了一遍,生怕有遗漏的地方。魏鹏昨晚临走时提醒我:“框架是你的招牌,别怕展示,但更别忘了留余地。”
到了公司刚坐下没多久,副总的内线电话就打了过来:“来我办公室。”
我带着电脑和纸质清单走进去,副总正背对着我看窗外,听见我进门便回头道:“坐下吧。”
他接过我递过去的纸质框架,快速翻看着,时不时停下盯着某一段文字看几秒,然后继续往下翻。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最后把纸放在桌上看向我:“你的思路比我预想的清晰。”
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但不敢放松表情,依旧保持专注的神态。
“不过,预研框架是死的,执行是活的,数据只是底线,真正拉开差距的是你对‘结构’的掌握。”他顿了顿,继续道,“下周会给你机会去汇报,但前提是你自己先把这套框架内部走通。”
我点头:“我会尽快完成。”
“尽快?不是尽快,是今天。”他指了指桌面上的文件,“今天就做一份结构清单给我,明天早上开会要用。
离开办公室后,我坐回工位深呼吸了两次,随即打开电脑,把预研框架的每一个环节都拆解成执行步骤和所需配合部门,拉出一张流程图,把每个节点对应的负责人、预计完成时间和可能出现的风险都列在备注栏。
工作群里陆续有人私信我,问这份流程表是否涉及到他们,是否要调整资源分配。我一边回复消息,一边继续完善文档,脑子飞速运转。
中午吃饭时,魏鹏在食堂找到我,把手机递给我看:“看到了吧,副总已经和财务那边打过招呼,让他们配合你出预预算。”他低声道,“这次是机会,但也是考验。”
我点点头:“我知道。”
“别怕得罪人,流程和节奏才是第一位。”魏鹏拍了拍我的肩膀。
下午两点半,跨部门小组临时在会议室开了第一次沟通会,由我来组织。会议室里坐着市场部、运营部、财务和法务的各个对接人,他们彼此间或许面熟,但对我来说,今天是第一次以“负责人”的身份面对他们。
我投影出流程图,站在前面:“今天的会议是对‘新线项目预研’框架进行初步讨论,目的不是争论,而是统一认知。”
有人开口质疑时间安排紧张,财务说预算可能无法及时出具,法务说部分合规节点流程会拖慢节奏。我都没有打断他们,只是拿出笔记本,记录下每个人的问题和反馈,等他们说完后我才抬头:“这些问题我都记下来了,会逐一和各位对接,排优先级,今天不做决定,只做记录。”
魏鹏坐在最后一排,微微点头。
会议结束后,我拿着满满两页的记录回到工位,依次梳理出可立即解决的流程、需要协调的部分和高风险环节,快速写成备注插入原有流程图中,更新完成后立刻发给副总邮箱,同时在项目群里同步更新。
下午五点半,副总打电话来:“收到,晚上七点半,来办公室一趟,我们一起看看哪些环节可以先落地。”
挂了电话,我去楼下买了一个三明治和咖啡当晚餐,站在窗边吃着,看着外面天色从灰蓝变成深蓝,路灯一盏盏亮起,地面反射着湿漉漉的光,安静又冷清。
七点二十我准时敲响副总办公室的门,他示意我坐下,把打印出来的流程图推到我面前:“看这里。”
他指着一个节点:“为什么这里写‘待法务确认’?时间预估里写的是三天,能不能压缩到一天?”
我盯着那一行字:“法务要求流程审阅最少两天。”
“去和他们谈,让他们提前看,或者拆分成两次提交。”他盯着我,“你要学会拆问题。”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里,我们对每个节点进行了逐条讨论和修改,他不断质问我是否考虑过执行难度、配合度、信息传递延迟和风险缓冲区,我不断翻看笔记、解释理由,同时快速做修改。
等我从副总办公室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整个楼层只剩几盏灯亮着,空旷走廊里回荡着我脚步声。
回到工位时,电脑还开着,我看着更新后的流程图和修改建议,深呼吸一口气,又打开公司OA系统,把这份文件上传并同步更新到项目群。
发送完毕,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嗡鸣,却又充满了某种清晰的力量感
手机屏幕亮起,是魏鹏发来的微信:“辛苦了,这就是往上走必须经历的。”
我回复:“我会继续扛下去。”
深夜十点半,我关掉电脑,整理桌面时无意间看见抽屉里的便利贴,那是李倩离开前留给我的,上面写着:“项目只是过程,成长才是结果。”
我盯着这句话,良久无言。
转身离开办公室时,我轻轻合上门,楼道里的灯光映在地上,我看着自己的影子拉得很长,一步步走向前方。
我知道,明天还要继续,但我也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跟在别人后面跑的小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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