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内的空气凉爽得像是另一个世界,制冷系统低鸣着,维持着恒定的低温。
林牧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屏幕上监控画面里的外界却是一片炼狱——高温炙烤下,地表温度逼近70°C,空气扭曲着,融化的柏油路像黑色的熔岩缓缓流动,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别墅区外,李强那破败的小据点内,幸存者们面黄肌瘦,嘴唇干裂得像枯树皮,眼神里满是野兽般的疯狂和绝望。
林牧的目光扫过画面,停留在李强倒下的地方。
那家伙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伤口处的腐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周围的苍蝇嗡嗡作响。
他的手下们——瘦猴和刀疤脸之流,早就散开,各自蜷缩在角落,眼神闪烁,既不敢靠近也不敢逃跑。
高温和干渴已经把他们逼到了崩溃的边缘,汗水混着污垢从脸上淌下,滴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成一缕白气。
而王晴,这个曾经用甜言蜜语骗过他的女人,此刻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她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衣物破烂,几处撕裂的地方露出被汗水浸透而显得格外晃眼的皮肤,依稀可见昔日精心保养的曲线轮廓,如今却只剩下狼狈。
眼神空洞得像是失去了所有希望。
林牧冷笑一声,脑海中浮现出前世她和楚瑶联手背叛自己的画面——那时的她,可没这么狼狈。
“还以为自己能翻盘?”林牧低语,声音里满是嘲讽。
他端起可乐,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舒爽。
他随手拿起一块冷冻披萨,咬了一口,酥脆的口感在舌尖绽放,与屏幕上那些人渴到舔自己汗水的画面形成了最残酷的对比。
就在这时,监控画面中,李强的小据点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林牧眯起眼睛,调整了一下画面视角,看见李强竟然挣扎着撑起了上半身。
他那张因失血和高热而涨得通红的脸因为剧痛而扭曲,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王晴,伤口处的脓液混着汗水顺着大腿流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他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伸出干枯得如同鸡爪般的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贱……贱人……老子……老子就是死……也要弄死你……”
他猛地向前一扑,试图抓住王晴,但高温早已榨干了他所剩无几的力气,动作迟缓而笨拙,欲望在他眼中燃烧,却显得无比滑稽可笑。
王晴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一个激灵,眼中本能地闪过一丝恐惧,但当她看清李强那副色厉内荏、连爬都费劲的惨状时,恐惧迅速被刻毒的冷笑所取代。
她那身破烂的衣衫下,因剧烈喘息而起伏的胸脯若隐若现,汗水勾勒出她依然有些看头的身体曲线。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蠕动的李强,声音沙哑却尖锐得像砂纸摩擦:“弄死我?李强,你他妈睁大狗眼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像条蛆一样在地上爬!还想碰老娘?哼,这鬼天气热得能煮熟鸡蛋,你那玩意儿恐怕早就蔫了吧唧,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了吧!废物!”
她的笑声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在这绝望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林牧冷眼旁观,手中的披萨咬得嘎吱作响,嘴角却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狗咬狗,好戏开场了。”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腿交叠,姿态悠闲得仿佛在欣赏一部精心编排的戏剧,眼中没有半点怜悯,只有复仇的快感如同最醇厚的美酒,在胸中缓缓发酵、升腾。
前世的背叛,这一世的仇恨,他要一点点清算,慢慢欣赏这些曾经高高在上、肆意践踏他尊严的人,如何在绝望中扭曲、崩溃。
然而,监控画面中,这场闹剧并未持续太久。
李强被王晴的恶毒言语刺激得发狂,试图再次扑击,但他的体力在高温和伤势的双重折磨下已是强弩之末,刚一动弹,便浑身一软,像一滩烂泥般再次瘫倒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嘴里只剩下微弱的嗬嗬喘息。
王晴见状,狼狈地向后爬开几步,捂着被李强刚才胡乱抓挠时蹭到的脖子剧烈咳嗽,眼中满是后怕的惊恐和无法抑制的怨毒。
她低声咒骂着,声音却细弱得像是蚊子哼哼:“废物……没用的废物……早晚热死你……”
*
林牧冷哼一声,对这种低劣的表演再无兴趣,随手关掉了监控的声音,屏幕上的画面继续无声播放着这末世的丑陋。
他放下手中的披萨,起身走到控制台前,修长的手指轻敲着冰凉的金属桌面,脑海中却在盘算着更深层次的计划。
苟在避难所固然安全,但李强这群疯狗般的团伙始终是个潜在的威胁。
他们的存在,就像一颗埋在附近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因为某些变故而引来更大的麻烦,甚至暴露他避难所的秘密。
“不能一直这么被动防守下去……”林牧低语,锐利的目光扫过屏幕上那些因绝望而面目狰狞的幸存者,“是时候主动出击,拔掉这颗钉子了。而且,我需要一枚棋子,一枚能够替我处理这些脏活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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