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中只剩林婉与贾珩独处时,只见她眼含泪光,“没想到她竟如此狠心。即便不至夺我性命,也要毁我一生清誉。”
“既已知晓她的手段,往后多加提防便是。既然她从未真心将我当作子侄看待,你也不必再以长辈敬她。”
“岂有此理,我定要当面与她理论清楚。”林婉仍心有不甘。
“同她讲理又有何用?仅凭一位侍女之言,怎敢与府中主母争长短?若她矢口否认,反倒让你更加被动。”
“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就这样任她算计摆布?”
“你还想怎样?莫非要闹得全家皆知?又能有什么好处?日子尚长,既然我们已有警觉,终有转圜的余地。只是如今二房气焰正盛,加上贵妃新立,即便是确凿证据,恐怕老太君也会大事化小,轻描淡写地遮掩过去。”贾珩言语之中,带着些微的无奈。
林婉神色黯然地坐在一旁榻上落泪,“这样下去岂非由着她步步为营,连爵位都有可能落入他们手中?难道只因女儿成了贵妃,我们就只能步步退让?”
看她伤心难过,贾珩也不忍,忙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于自苦。现在这宅里,二房并不是唯一掌权之人,我们这边也有侯爷照应。只要咱们自己人齐心,还有三公子协助支持,她想要轻易得逞也并非易事。毕竟正庶之分清楚,排行长幼也有序。”
听贾珩这么一说,林婉稍有缓和,但仍不无忧心地道:“可是老太太到底更倚重二房,偏向宝玉。咱们又能做些什么?”
贾珩淡然一笑,“你太过于天真了。如果当年家业能那样轻易被抢走,现在承继家族的又怎能是你我之人?除非咱们绝后断嗣,或者三爷出了差错,否则那宝二爷哪有机会。”
安慰了片刻林婉后,两人便各自归房安歇。
而在另一侧的侯府之内,一名叫做王七的手下在厅中躬身站立,“老爷,今日果然贾府夫妻一同前往春元堂诊视病情。”
“你说的是?”贾琮微微抬眉。
“回大人,属下一五一十如实上报,毫不隐瞒。”王七恭敬作答。
贾琮点头轻笑,“办得不错。让你儿子明日便去五城兵马司上任。”
王七听后,满面欣喜:“属下替小儿感谢大人的提拔之恩。”
这位张大夫其实是贾瑞安排的眼线。他希望能为自家儿子谋求一条仕途,此事被贾瑞得知后便答应下来——只要尽心为贾府夫妇诊疗、详述病情,不因私密之事而有所隐瞒,事成之后自会替他儿子铺路。
“下去吧。”
张大夫行礼告退,脸上满是欣喜之意。
的确如此。前世一些研究者的推断,看来不是无端猜测。
因扬州那边的事情,林夫人虽一时未被追究,但日子也变得颇为难熬,处处遭受冷遇与为难。
屋里传来一句问话:“听说贾大姑娘回来时面色不善,还关起门来不知做什么,可知底细?”
“主母不必忧心,她们又能捣鼓出什么花样?还不是琏二爷在外惹下的风流债。据闻孙姨娘回来时双眼红肿,大概就是家中后院不稳的旧戏重演。主母安心,属下早已盯牢一切,决不出差池。只是那唤作阿旺的小厮,如今被发去洒扫杂役——但请不必顾虑,无论换了谁,总有手段应对。”
“阿旺受罚了?莫非我们出了岔子?”
“不打紧,若真是事发,那人还活得到现在?单凭孙姨娘的手段,早不知折损多少回了。”回话之人笑了一声。
“倒是理儿。若是凤姐真察觉些什么,恐怕早已翻天覆地。”
“那就万无一失了。”语罢,脚步声渐渐离去。
此刻在蔷薇院中,唐夫人正与女儿谈话:“女儿,你说那镇北侯一脉比起昔日国公府,孰强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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