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的阳光带着收获的暖意,“奇缘罐子铺”里也比往日热闹了几分。怀安刚送走一位用回收的钱又开了个罐子、结果开出【一包上等龙井茶(绿级)】而喜笑颜开的老茶客。柜台下“回收寄售区”里,除了那块深蓝色绒布,又多了几样小玩意儿:一把造型别致的铜酒壶(灰级),一个镶嵌着彩色玻璃的万花筒(白级),还有一本《西洋帆船模型制作入门(紫级)》,标着不同的寄售价格。
店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一对老夫妻。老汉姓张,是街口摆摊卖阳春面的,一脸风霜,背有些佝偻。他老伴搀扶着他,脸色蜡黄,不时低声咳嗽,显然身体不太好。两人穿着打补丁但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粗布衣服,神情紧张又充满希冀。他们是店里的稀客,平时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张伯,张大娘?”怀安认出他们,温和地打招呼,“您二位这是?”
张老汉局促地在衣服上搓着手,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谦卑的笑容:“怀…怀安掌柜…听说您这罐子…能…能开出银子?”他声音干涩,带着浓重的期盼。他老伴也紧张地看着怀安,一只手无意识地捂着胸口。
怀安点点头,指着告示:“是的,张伯。规矩都写着,灰级物品里,有一定概率开出纯钱财,从一两到…很大的数目都有。不过,概率…您也看到了。”他尽量说得委婉。
张老汉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告示上“钱财”和那八级概率分布图,看了好一会儿,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他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洗得发白、却捆扎得严严实实的旧手帕包。他一层层、极其缓慢地打开,里面是卷得整整齐齐的一叠毛票和铜板,还有几块很小的碎银子。他哆嗦着,将这些钱全部推到柜台上,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嘶哑:“掌柜的…这…这是一百两…我和老婆子…攒了半辈子的棺材本…就…就开一个!求…求您了!” 他老伴也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店里的其他顾客都安静下来,目光复杂地看着这对老夫妻。一百两,对有些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这对靠小面摊糊口的老人,绝对是天文数字,是命根子!
怀安看着那堆浸透着汗水和辛劳的零钱,心中微叹。他郑重地点点头:“好。张伯,您请。”他收好钱,搬出一个罐子,轻轻放在张老汉面前。
张老汉看着那古朴的罐子,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枯瘦的手颤抖着伸向罐子,试了几次才抓住。他闭上眼,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像是在向满天神佛祈求。他老伴也紧紧闭上眼,双手合十。
终于,张老汉猛地睁开眼,用尽全身力气,将罐子狠狠摔在地上!
“咔嚓!”
罐子碎裂!
灰光!
光芒散去,没有物品,只有一小堆码放整齐、银光闪闪的——银锭!看那体积和数量,绝不止一百两!
“啊?!”张老汉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银子!是银子!”旁边一个眼尖的顾客失声叫道,“好多!看着…看着起码有上千两!”
“一千两?!我的天!”店里瞬间炸开了锅!羡慕的惊呼此起彼伏。
张老汉猛地扑到地上,颤抖着抓起一锭银子,入手沉甸甸的,上面清晰的官印和“伍拾两”的字样刺入眼帘!他又抓起一锭,还是五十两!他飞快地数着…一、二、三…整整二十锭!一千两!整整一千两白银!
“一千两!老婆子!是一千两啊!”张老汉猛地抱住同样呆滞的老伴,老泪纵横,声音嘶哑地哭喊出来,“有钱了!有钱给你抓最好的药了!咱…咱不用等死了!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巨大的惊喜和多年的压抑、委屈、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抱着老伴,哭得像个孩子。他老伴也反应过来,紧紧回抱着老汉,泣不成声,蜡黄的脸上涌起病态的红晕。
怀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奖冲击了一下。他同步复制获得了一千两白银(系统自动处理为银票形式存入他的意识空间或某个绝对安全的虚拟账户)。看着相拥而泣、喜极而狂的老夫妻,怀安心中也涌起一丝暖意。这罐子的“奇缘”,有时真的能改变普通人的命运。他微笑着,没有打扰沉浸在巨大幸福中的两人。
店铺里充满了祝福和羡慕的议论。
“张老头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一千两啊!够他们下半辈子吃香喝辣了!”
“这罐子铺…神了!”
这和谐的气氛,被一声粗暴的怒喝骤然打破!
“滚开!都给老子滚开!”
人群被蛮横地推开,一个穿着黑色绸衫、满脸横肉、眼角带着一道刀疤的凶悍汉子闯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流里流气、眼神凶狠的跟班。正是附近臭名昭着的“黑虎帮”小头目,绰号“刀疤强”。他显然也听到了“一千两”的风声,眼珠子都红了,充满了贪婪和戾气。
“掌柜的!”刀疤强一巴掌拍在柜台上,震得那支寄售的自动铅笔都跳了一下,“给老子开一个罐子!快!” 他丢下一张皱巴巴的百两银票(不知是从哪个倒霉蛋手里抢来的),目光却死死盯着地上那堆还没来得及被张老汉收起的银锭,恨不得立刻抢过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