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却在距离半掌处停住。
“写......”
她喉间发紧,望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
“写你怎么从京市企业老板,变成天天熬夜刷题的模范生?”
“猜错了。”
傅景琛直起身,转身往巷口的车跟前走,走到巷口路灯下突然转身,白衬衫被风鼓起,整个人像是浸在月光里,
“我要写,怎么把那个总说我们是姐弟的姐姐,骗回家当傅太太。”
林心的心跳漏了一拍,还没来得及反驳,傅景琛已经晃了晃手机。
“保持通话,我到家发定位。”
他的声音混着夏夜的蝉鸣传来,
“姐姐加油考试,出考场就见到我了。”
接下来的三天,白云镇的蝉鸣都仿佛变得安静。
林心将自己埋在铺天盖地的复习资料里,台灯下的错题本又添了半本批注。
台灯在习题集上投下暖黄光晕,林心揉着酸涩的太阳穴,视线扫过数学卷子上密密麻麻的公式。
凌晨两点的小镇格外寂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困意如潮水般涌来时,她捏着自动铅笔的手指不自觉地松了松,草稿纸上晕开一团凌乱的墨渍。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的瞬间,白色光斑刺破黑暗,惊得她心脏猛地一跳。
锁屏界面显示着“景琛”的来电,备注名旁还留着去年随手画的小太阳。
她慌忙按掉免提,把手机贴在耳边,冰凉的金属机身贴着发烫的脸颊。
“我就知道姐姐还没睡,在干嘛?”
傅景琛的声音裹着电流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混着远处电梯运行的嗡鸣——那是傅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特有的环境音。
林心盯着草稿纸上画乱的函数图像,喉间发紧。
“写卷子......你呢?”
“在公司写卷子。”
少年轻笑出声,声音突然靠近,仿佛能看见他撑着下巴,将试卷举到话筒前的模样。
“财务部那群老家伙在隔壁开会,吵得我导数都算错了。”
他故意压低声音抱怨,却难掩字句间的雀跃。
林心唇角不自觉上扬,转着笔在草稿纸上画小房子。
“傅总日理万机,不知道有精力高考吗?”
“姐姐怀疑我?”
纸张翻动声骤然清晰,像是手指用力划过纸面,
“不然姐姐试试?”
话音未落,听筒里突然传来剧烈的“咚咚”声,震得林心耳尖发烫。
“姐姐要听听我的心跳声吗?”
他语调暧昧,呼吸声随着尾音拂过耳膜。
林心脸涨得通红,正要开口反驳,那阵“心跳声”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傅景琛得逞的笑声。
“骗你的,是敲桌子的声音。”
他刻意放缓语速,每个字都带着蛊惑的意味,
“不过......”
窗外突然掠过一阵夜风,卷起半开的窗帘。
林心屏息等待下文,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椅子转动的声响,似乎有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等我高考完,”
傅景琛的声音低得近乎呢喃,混着京市深夜的车流声,
“就把你手机通讯录里的'景琛',改成'男朋友'。”
不等她回应,电话已经挂断,屏幕重新归于黑暗。
林心盯着漆黑的手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备注名后的小太阳。
远处传来更夫打梆子的声响,惊起几声犬吠,却盖不住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高考当日,康源的汽车停在老式居民楼前。
康震将保温杯塞进林心书包,里面是袁丽熬了两小时的安神汤;袁丽反复检查准考证和文具袋,鬓角的白发在晨光里微微发亮。
“别紧张,就当是平常考试!”
康源拍了拍她肩膀,却被袁丽瞪了一眼。
“乌鸦嘴,说什么呢!”
考场外的香樟树下,人群渐渐聚集。
林心攥着准考证的手沁出汗,突然震动的手机让她几乎跳起来。
锁屏界面躺着傅景琛的消息,配图是他握着碳素笔的手,指节轻敲在准考证上,配文只有三个字——“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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