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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扳指随意丢进一个打开的紫檀木匣中,那里已躺着几件类似的、属于不同“不成器”子侄的遗物。匣盖“咔哒”一声合拢,如同盖棺定论)*
> *“好歹…也是我赵穆的血脉。这仇,记下了。不过…”* 他嘴角勾起一丝阴鸷的弧度,*“现在,还不是时候。”*
**(目光落在密报上“公子章将随肥义赴圣山”一行,又扫过案头另一份刚到的、关于公子鄢遇刺垂危的密报,眼中幽光闪烁)**
> *“赵雍啊赵雍…”* 赵穆低笑出声,如同夜枭啼鸣,*“你的好大儿,刚被我‘送’去楼烦喝风。你最器重、最健康的鄢儿,转眼又在兰池宫成了废人…这打击,够重了吧?膝下无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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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优雅地提起紫砂壶,为自己斟了一盏冷透的茶,氤氲的热气早已散尽,如同赵雍此刻的希望)*
> *“孤要的就是你心痛如绞!要的就是你急火攻心!你越痛,越怒,越恨不得生啖我肉…那口淤积多年的老血,就越容易喷出来!”* 他啜饮一口冷茶,仿佛在品尝赵雍的痛苦,*“气吧,怒吧,最好…直接气死在那龙台之上!省得孤再多费手脚。”*
**(放下茶盏,赵穆展开一卷绘制精细的赵氏王族谱系图,指尖在几个年幼的名字上逡巡,如同挑选待宰的羔羊)**
> *“至于这赵国的江山…”* 他指尖最终点在一个仅有五岁、母亲出身低微旁支的名字上——**公子何**,*“乳臭未干,生母卑贱,毫无根基…正合孤意!”*
(眼中野心如毒焰升腾)*
> *“待你赵雍一闭眼,孤便拥公子何登位!相父?监国?呵…”* 赵穆缓缓转身,黑袍在幽暗中如深渊涌动,**他的手掌虚握,仿佛在掂量一件无形却重逾千钧的宝物,眼中闪烁着攫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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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要做的,是执掌真正的**社稷之重**!是让那供奉在太庙深处、承袭国运、沟通…某些‘存在’的**赵国社稷玉**,从此只认孤的声音!”* (他刻意在“某些存在”处顿住,留下阴冷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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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挟幼主?那只是第一步!待孤握稳朝纲,整军削藩,将这赵国上下打造成铁板一块…那方浸透了赵氏血脉与山河气运的玉璧,才能真正发挥它**该有的力量**!”*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贪婪的颤音)** *“你以为它仅仅是块象征王权的石头?不!它是钥匙!是撬动虚与实界限的杠杆!是能让我大赵铁骑…不,是让我大周王师,获得超越凡俗之力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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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张开虚握的手,掌心朝上,仿佛托举着无形的玉璧,对着幽暗虚空宣告)*
> **“待时机成熟,孤便革鼎天命!将这‘赵’字旗,换成大周玄鸟旌!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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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如淬毒的匕首,刺向夜明珠都照不亮的黑暗深处,一字一句,如同刻在青铜上的咒言)***
> **“九鼎归位!礼乐重光!而赵国的社稷玉…将作为第一块**献祭于周室宗庙**的**器国之印**,开启属于孤的…属于大周的新纪元!这摇摇欲坠的天下,合该由孤执掌神器,再造乾坤!”**
**(幽光下,赵穆托举虚空的姿态如同在进行一场邪恶的祭祀。案头,染血的扳指与公子鄢垂危的密报,此刻仿佛成了献祭给那“无形社稷玉”与“周室野望”的血腥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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