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转向外部,发出歇斯底里的、近乎诅咒的咆哮,仿佛在号令整个虚界的法则)
“**风!给爷刮!刮他个天昏地暗!雪!给爷下!下他个冰封万里!草!给爷疯长!长成荆棘绞死那群血崽子!冰雹!给爷砸!砸烂那些破铜烂铁!** 听见没?!老子以666.5世时间旅者的名义命令你们!给老子——**使劲儿的砸!!!**”
随着灰烬这燃烧权限、如同疯魔般的意念咆哮,纯净领域外围的景象骤然剧变!
凛冽的、裹挟着冰晶的狂风凭空卷起,不再是柔和的春风,而是如同剃刀般锋利的**极地风暴**,狠狠撞向扑来的污血巨狼群,将它们冲锋的势头硬生生遏制、冻结!
鹅毛般的、蕴含着灰烬时间之力的**暴雪**倾盆而下,覆盖范围远超之前的风雪,将那些淬毒的草箭瞬间掩埋、冻结!
音乐领域边缘,枯败的血色土地上,无数闪烁着微弱绿芒、却坚韧无比的**荆棘藤蔓**如同狂蟒般破土而出,带着新生的愤怒,疯狂缠绕、绞杀着冲近的锈蚀兵戈!
更恐怖的是,在猩红音浪的上空,无数人头大小的、包裹着幽蓝火焰的**冰雹**如同流星雨般轰然砸落!每一颗都精准地砸在俯冲的血焰骨鹰或凝聚的血色能量节点上,爆开大片的冰雾与混乱的能量乱流!
这突如其来的、狂暴的“自然之怒”,硬生生在血色狂潮中撕开了一道短暂的缺口,为岌岌可危的音乐净土争取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干得漂亮老灰!” 范行精神一振,趁机将几枚珍藏的墨家核心晶石拍入机关矩阵,黯淡的鼓点瞬间变得雄浑了几分!
阮星若也立刻收缩领域范围,将星穹和声的力量集中于核心区域,光芒重新变得凝实!
我咬紧牙关,不顾口鼻溢出的鲜血,将全部意志、生命力乃至灵魂的余烬都灌注进笛音之中!“时光回响·生命之章”的音调陡然拔高、变得更加激昂不屈!试图稳住核心旋律!
然而,这狂暴的反击,也彻底激怒了血狼赵穆!
“吼嗷——!!!蝼蚁!垂死挣扎!” 他巨大的狼首发出震碎虚空的咆哮,那双音波蝠翼疯狂扇动到极限!整个血色荒原仿佛活了过来,大地脉动(土黄符文)与天空的血色能量(终末之力)疯狂注入他体内!
“滞大人赐我神力!岂容尔等亵渎!**终末血海!葬灭一切!**”
他张开巨口,不再仅仅是声波洪流,而是喷出了一道**粘稠如实质、翻滚着无数痛苦哀嚎面孔、散发着彻底腐朽与终结气息的暗红色血浪**!这血浪所过之处,灰烬召唤的狂风被污秽、暴雪被融化、荆棘被腐蚀、冰雹被吞噬!它以无可阻挡之势,如同灭世的海啸,朝着摇摇欲坠的音乐净土,轰然拍下!
**灰烬(笛音在血浪的压迫下都变得尖利扭曲,意念充满了透支的疯狂和最后的不甘):**
“顶住!给老子顶住啊!章鱼哥——!!!你他妈的——快啊——!!!老子…老子这次是真他妈…要吹成灰了…这惊喜…太大了…吃不消啊…” (意念的声音越来越弱,仿佛风中残烛)。
就在这灭顶的暗红血浪即将吞噬净土核心的千钧一发之际——
远在邯郸龙德殿,赵王那沾血的手指,刚刚抬起,指向了公子章。
虚界之中,芹鸟的翎羽,正艰难地泛起第一丝微弱的翠绿…
峡谷虚界这毁灭性的一击,与龙德殿那决定性的裁决,在时间与命运的弦上,绷紧到了极限!
在赵国龙德殿
公子章那如同裂帛惊雷般的宣言余音,仍在金碧辉煌的龙德殿梁柱间回荡、震颤,撞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与心神。虚界之中,胡服猎人刀光璀璨,锁链寸断,石锁剧震!那被压抑许久的革新之力,如同地火奔涌,即将破开沉重的岩层!
死寂,比之前更加凝重。守旧派们脸上的矜持冷笑早已凝固,化作一片惊骇与难以置信的苍白。陈勉老尚书张着嘴,袖中的账册仿佛重逾千斤,再也掏不出来。公子章身着利落胡服,昂然立于破碎的锦缎之上,胸膛起伏,目光如炬,如同浴火重生的战神,等待着最终的裁决——或是毁灭,或是新生。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那至高无上的王座。
王座之上。
赵王那捻动粟米、速度快到极致的手指,在公子章最后一句“强兵以卫之”落下的刹那——
**骤然停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紧接着,那只布满老年斑、青筋虬结、曾执掌赵国权柄数十年的手,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甚至带着**微不可察颤抖**的姿态,缓缓抬起。那几粒来自雁门关、象征着最底层疾苦与坚韧的干瘪粟米,被他枯瘦的手指紧紧攥在掌心,仿佛攥着整个赵国的重量与未来。
老赵王的面色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败,呼吸也变得短促而费力。他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目光,穿透了殿中的浮华与纷争,越过公子章,仿佛看到了遥远的雁门风雪,看到了边关将士染血的战袍,看到了田间农夫龟裂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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