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混乱之中,红云那“顺其自然”的好运似乎再次眷顾了他——他坐下时带起的气流,加上镇元子被他一拉产生的空隙,竟让那第六个蒲团在混乱的能量冲击下微微旋转了一下,恰好转到了红云屁股旁边!
红云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妙哉!此座与贫道有缘!镇元道兄,快来!” 他屁股都没挪窝,只是顺手往旁边一坐,竟又稳稳地“坐”在了第六个蒲团之上!一人独占两蒲团?非也!他是从第五个蒲团“滑”到了第六个上,动作行云流水,自然无比,仿佛那蒲团就该是他的!
“红云!你!” 鲲鹏眼睁睁看着第六蒲团也被红云“顺”走,气得三尸神暴跳,玄黑羽袍无风自动,北冥寒气几乎要冻结虚空!冥河与其他争夺者更是脸色难看至极。
红云却浑然不觉,还拍了拍刚刚空出来的第五蒲团(他原来坐的那个),对着镇元子笑道:“道兄,坐这儿!这位置好,听得清!”
镇元子看着红云那没心没肺的笑容,又看看周围虎视眈眈、面色不善的众多大能,尤其是鲲鹏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心中苦笑,只得摇头道:“贤弟自坐便是,为兄在此护持。” 他并未去坐那第五蒲团,而是手持地书,站在了红云身侧后方,戊土之气弥漫开来,形成一道屏障。
至此,六个圣位蒲团,三清居前三位,女娲第四位,红云第五位(原第五,现第六?稍显混乱,按实际落座:红云坐了第五,又“滑”到第六,第五空出,第六被红云所占),鲲鹏欲争第六(实际第五空出)却被红云意外“滑”走第六,第五蒲团暂时空悬(因红云让镇元子坐,镇元子未坐)。
紫霄宫内,一时陷入短暂的寂静。三千大能(虚数)各寻位置,或正襟盘坐,或立于角落,目光复杂地看着那六个散发着玄奥道韵的蒲团及其上的主人。不屑者有之(如祖巫后土),懊悔者有之(如速度稍慢的大能),愤恨者更有之(如鲲鹏、冥河)。更多的则是默默盘算,静待道祖开讲。
就在此时,紫霄宫门口,混沌乱流一阵剧烈翻涌!两道极其狼狈、气息萎靡的身影,互相搀扶着,踉跄闯入!
正是接引与准提!
二人道袍破碎,沾染着混沌污秽与自身淡金色的血迹。接引面黄枯槁,悲苦之色浓郁得化不开。准提矮胖的身躯微微颤抖,愁苦的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与…看到殿中情景后的巨大失落与绝望!
“师兄…吾等…终究是…来迟一步啊!” 准提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指向那六个已经坐满了五席(第五空)、道韵流转的蒲团,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吾二人自西方极苦之地而来,一路披荆斩棘,跨越魔劫废墟,穿越无尽混沌险阻…九死一生,道基受损…只为求得一线大道之机,以兴西方,泽被苍生…奈何…奈何天道不公,竟连一座容身听道之位…都不肯赐予吾等苦命之人吗?呜呼哀哉!西方万灵何辜啊!!”
他声音悲怆凄厉,字字泣血,配合着两人风尘仆仆、凄惨无比的形象,瞬间吸引了殿内所有目光。那悲苦绝望的情绪,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坐在第六蒲团上的红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天性至善,最见不得他人受苦。眼见接引准提如此凄惨,又听闻西方万灵悲苦,再想到自己“顺”得蒲团似乎太过轻易…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与同情涌上心头。
“二位道友…莫要悲伤…” 红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不忍,“贫道这座位…让与二位便是!西方凋敝,正需大道普照!”
“红云贤弟!不可!” 镇元子脸色剧变,急忙出声阻止!他深知这蒲团绝非寻常,其中恐牵涉天大因果!然而,红云话已出口,心念已动。
“道友高义!接引(准提)代西方亿万生灵,叩谢道友大恩大德!” 接引准提眼中悲苦瞬间化为狂喜与感激(深处却闪过一丝精光),动作快如闪电!根本不给红云反悔或他人插话的机会!接引一步跨出,便已坐在了红云让出的第六蒲团之上!坐下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玄妙道韵便将他笼罩,仿佛与整个紫霄宫的气运都连为一体!
第六蒲团被占!
红云让座,已成定局。他自己则有些茫然地站在了镇元子身旁,似乎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然而,就在接引坐下的刹那,坐在第五蒲团后方不远、一直死死盯着那个空位(原第五,红云让出后第六被接引占,第五仍空?逻辑需理清)的鲲鹏,眼中阴鸷之色瞬间化为极致的暴怒!他刚要有所动作,抢占那唯一的空位(第五蒲团)!
“哼!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也配与吾等三清同列圣位之前?滚下去!”
一声冰冷威严、带着无尽鄙夷的呵斥,如同九天惊雷,轰然炸响!竟是玉清元始!他端坐第二蒲团,看也未看鲲鹏,只是手中玉如意朝着鲲鹏方向虚空一点!
嗡!
一股堂皇正大、蕴含着天道秩序威压的恐怖力量轰然降临!如同无形的巨山,狠狠压在鲲鹏身上!与此同时,第一蒲团上的老子虽未言语,头顶天地玄黄玲珑塔垂落的一缕玄黄之气也若有若无地扫向鲲鹏,带着万法不侵的镇压之意!第三蒲团上的通天,眉头微皱,似有不赞同,但青萍剑鞘微鸣,却也未出手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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