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中午。
姜云舒被折腾的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没有,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只觉得后悔。
后悔,非常后悔。
早知道还是在他伤未好全的时候了。
好歹,不会那么累。
“云舒。”
陆时安倒是一脸餍足,并且精神头非常好,笑眯眯的撑着下巴看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一般:“我们今天就回去吧。”
“今天就走?”
姜云舒微微愕然,转头对上他灼热的视线,立即又偏过去。
她绝对不要和他对视了。
天知道后面有好几次,都是对视惹的祸。
身后,男人轻笑一声,伸出手臂,将她搂入怀中,下巴轻蹭她柔软的发顶:
“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部队也不能离开太久,还有你妹妹的事情。”
二丫马上就要中考了。
姜云舒虽然在山庄,但也找人带了消息和钱给二丫,眼下,她已经一个人住校了,时不时的会写信过来。
她没想到陆时安对这件事也如此上心,心里一暖。
“那我去跟金爷爷他们说一声。”
姜云舒说着,刚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陆时安一拉,又跌回他怀里。
“等等。”
感受到怀中的温度,陆时安的声音再度喑哑下去:“要不再休息一下……”
休息个鬼!
姜云舒十分坚定,硬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拖着无力的身体,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不行,我怕两位老爷子等着急,我先去!”
陆时安看着她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下,轻笑一声。
……
大堂内,金老爷子和叶老爷子正在下象棋。
听到脚步声,金老爷子头也不抬地道:“云舒丫头,快来帮爷爷看看,这老叶是不是又耍赖了?”
叶老爷子也全神贯注,一边看棋一边笑道:“云舒丫头,这日头都走到头顶上了,你俩今天起的有点晚啊。”
“净胡说!还不都怪你!昨晚非要做什么鹿肉汤。”
“那咋了?那本来就是给时安补身子的嘛……”
“金爷爷,叶爷爷。”
姜云舒轻声打断他们:“时安的伤已经好了,我们打算这两天就离开。”
两人俱是一愣。
好半晌,金老爷子才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棋盘被带得晃了晃:
“什么?你们要走了?”
叶老爷子同样站起身,瞪大眼睛:“这么快?时安的伤这就好了?”
“已经差不多了。”
临近离别,姜云舒鼻尖也略有酸涩之感,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部队那边不能离开太久,已经一个月了。”
金老爷子的嘴唇动了动,眼角几乎是立刻就有泪花闪烁了。
他嗫嚅着,半晌才开口:“那明天再走,行不行?”
“今天……今天庄子里要杀年猪!对,杀年猪!你们必须吃了杀猪菜再走!”
一旁的叶老爷子都听不下去了,嘴角抽了抽:“老金,这才六月……”
“六月怎么了?我想吃猪肉不行吗?”
金老爷子瞪着眼睛,转向姜云舒时又软下语气:“就明天,好不好?”
姜云舒心底一软,自然是答应下来:“好,那就明天走。”
金老爷子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急匆匆往外走:“那我得先去看看,明天……明天给你们办一个欢送会。”
叶老爷子也一拍脑袋:“我也先走了!”
两人一瞬间全部消失,姜云舒挑了挑眉,转身也回了屋。
对于第二天再走这件事,陆时安没有异议。
于是,从下午到晚上,姜云舒都忙着准备各种药材。
她将当归、黄芪等药材按比例配好,分装成小包,又详细写下服用方法和禁忌。
临走之前,她想再为二老做一些事情。
他们的病症经过这半个月的调理,已经好了很多了,只要坚持服用下去,一定都可以长命百岁。
姜云舒忙活了一整天,一直到日头西斜,都没注意到陆时安越来越幽怨的眼神。
“云舒。”陆时安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你忙了一整天了。”
姜云舒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乖,再等会儿,金爷爷血压不稳定,我得把食疗方子写详细些。”
陆时安被亲了一下,表情立刻变好了,耳梢还有些发烫。
他乖乖的应了一声,随后站在旁边,帮她研磨药材。
次日晌午。
姜云舒几乎熬了一个通宵,给二老安排好了后面三个月的药膳。
而此刻,山庄里弥漫着不同寻常的香气。
两人一出门,就看见张婶领着几个帮厨在院子里摆开长桌,上面已经摆好了七八道菜肴。
只是,这七八道菜肴,面相却并不是很好看。
有些焦了,有些颜色寡淡,有些又黑又红。
听到动静,金老爷子从厨房探出头来。
他脸上还沾着面粉,满脸期待:“你们终于来了!怎么样,快尝尝爷爷的手艺!”
姜云舒都惊讶了:“您做的?”
“那是自然!”
金老爷子自豪极了:“我好歹和你学了半个月呢!”
一旁的叶老爷子也笑意盈盈的,按理说,往常这种时候他肯定要和金老爷子呛声了,但今天,他一反常态,满脸慈祥。
张婶和庄子里其他佣人也都笑着看他们。
有人甚至忍不住一般,悄悄抹了抹眼泪。
姜云舒在庄子里这一个月,不仅会给他们做饭,还会给他们免费看病。
不少佣人都非常喜欢她。
姜云舒没想到,金老爷子一直要和她学做饭,原来是想临走之前……亲手做一顿饭给陆时安吃。
她不由得转身看向陆时安。
陆时安表情也有些意外,但并未深想,只当是二老舍不得姜云舒。
两人落座,金爷爷率先给陆时安夹了一筷子红烧排骨。
“时安啊,尝尝?”
他眼神期待,陆时安心中一动,点点头,尝了一口。
咸淡适中,只是外表略有些焦苦。
他抬头,温声道:“很好吃。”
“好……好吃,好吃就好。”金老爷子声音都有些发紧,忙不迭又给陆时安夹了一筷子:“你在尝尝这个。”
陆时安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他看着金爷爷手臂上被热油溅上的烫伤,微微蹙眉。
“您……特意为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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