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院长眉头微蹙,他皱眉看向陈诗涵,语重心长:
“诗涵,话不能这么说,这环境泥泞不堪,怕是连基本的照明都成问题,不像医院有那么多精密仪器,这种情况下,能保住伤员的命就是本事。”
他说着,也看了那歪歪扭扭的缝合线一眼,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这孩子,缝的可真丑。
不过,该缝的地方也都缝到了,每一针都落在关键位置,止血,对合都恰到好处。
她倒是很懂得在有限条件下抓住重点。
陈诗涵撇了撇嘴,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语气轻蔑:
“是,老师,您说得对,环境是艰苦,所以这么艰苦的环境,处理些皮外伤可能还凑合,但村长刚才说什么接骨?”
她不屑一顾,冷笑一声道:
“接断骨,怕是我们市医院都做不了吧,别说还是在这种环境下了,也就你们这些村民听风是雨,能被唬住。”
听她这么说,村长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陈医生脸色一沉,正想开口,旁边一个一直竖着耳朵听的小战士就忍不住了。
“是真的!”
这个战士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眼睛亮的惊人:
“云舒姐真的治好了断腿,不过不是现在!是之前!就在我们军区!”
他激动又感叹:
“被救的是我们王建国连长!他抢险时被大石头砸了腿,骨头茬子都露出来了,血肉模糊一片,当时还请到了据说闻名全国的骨科圣手秦老先生,但是连秦老都说,只能截肢,那会我们都绝望了……直到云舒姐……”
“等等。”
陈诗涵忽然打断他,冷笑一声:
“你说什么?秦老?你知道秦老是什么人吗?他可是骨科圣手,连他都治不好的伤,一个赤脚医生治好?我看你们就是被她蒙蔽了!她是不是知道点秦老的名字,就拿来唬人……”
“不是的!”
娃娃脸急了,脸色涨得通红:
“是我亲眼看见的!云舒姐给王连长做了一个下午的手术,出来的时候,人都累虚脱了,但是她硬是把王连长那条腿给接回去了!现在我们王连长都能拄着拐杖下地了!我们全班几百号兄弟,都可以给姜医生作证!她就是我们连的大恩人!”
娃娃脸说话时掷地有声,带着军人特有的耿直和不容置疑。
陈诗涵脸上的不屑僵了僵,陈院长则听得眼睛越来越越亮。
觉得脸上挂不住,陈诗涵咬了咬牙:“简直荒谬,秦老会去看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
“行了!诗涵!”
陈院长这次是真的怒了,声音不大,却让陈诗涵瞬间噤声。
他转头看向娃娃脸,隐隐有些激动:“小同志,这位医生,是不是姓姜?姜云舒医生?”
娃娃脸一愣,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云舒姐,您认识她?”
陈院长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
“果真是她!秦老在电话里跟我说了快半个钟头,还说那场骨科手术是骨科领域的里程碑!我一直想见见,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她竟然就在这里。”
说着,陈院长转向村长,眼中闪烁着热忱:
“村长,麻烦你了,带我去见见这位姜云舒医生!”
……
另一边,在临时医疗点的后屋。
姜云舒正蹲在几个临时搭起的土灶前,小心地看着炉火上咕嘟冒泡的药罐。
浓郁苦涩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与消毒水的味道交织混合在一起。
她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脸上带着连日操劳的疲惫,但眼神依旧专注明亮。
“云舒,歇会儿,喝点粥。”
身旁响起低沉的声音。
姜云舒回头一看,是陆时安来了。
他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是软糯的白粥。
陆时安的右腿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走路还不太利索,但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你怎么来了?”
姜云舒起身接过碗:“腿伤还没好全呢,这么远的路……”
陆时安唇角微扬:“怕你忙起来又忘了吃饭。”
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水壶:“还有这个,菊花茶,清热降火。”
姜云舒心头一暖,伸手去接,指尖不经意间擦过陆时安的手背。
陆时安顺势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指,声音低沉:
“我的腿已经没事了,倒是你,从早忙到晚,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距离一近,陆时安就看清了她眼底的乌青,眉头瞬间微微蹙起:
“现在,伤员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市里会派医生过来,等他们到了,你就歇歇。”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村长带着兴奋的声音。
“姜医生!姜医生!市里来的陈院长来了!特意想来看看你!”
姜云舒和陆时安同时抬头,只见村长带着一位老者缓步走来。
老者约莫五十出头,面容慈祥。
白大褂沾了些赶路的尘土,却掩不住那份医者特有的从容气度。
“这位就是姜云舒同志吧?”
陈院长在姜云舒面前站定,目光温和,带着长辈的关切。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姑娘,注意到她眼底的疲惫,微微颔首,声音温和有礼:
“幸会!我是市人民医院的院长陈德明,秦老对你赞不绝口,说你的手术方式精妙,他前所未见!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他眼中流露出赞许:“英雄出少年。不知姜医生在哪家医院高就?师承哪位名家?”
姜云舒有些意外,放下碗:
“您过奖了,我只是临时来帮忙的,不是医生。”
“不是医生?”
陈院长面露惊讶,“那你这身精湛的医术是……?”
“小时候跟村里的赤脚医生学过点皮毛,自己也翻过些医书。”
这位医者给人的感觉很好,姜云舒回答得平静谦逊:“这次情况紧急,只能硬着头皮上,很多地方处理得粗糙,让您见笑了。”
“太谦虚了,你处理得很好。”
陈院长摆摆手,眼中欣赏更甚,想起那道歪歪扭扭的缝合线,又有些忍俊不禁:
“难怪手法有些……不拘一格。不过医道本就不该拘泥形式,能救死扶伤,就是好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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