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下,处理这么多伤员,还能做到条理清晰,效果显着。
即使姜云舒医术不显,她这么强的分诊处理能力,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自学成才,都能做到这个地步,姜小姐是不可多得的医学天才。”陈院长由衷赞叹道。
站在一旁的陈诗涵看着自己素来严谨的老师,此刻竟对着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乡下丫头和颜悦色,如此不吝赞美之词,甚至用了“天才”这样的字眼。
再想想自己跟了老师三年,得到的最多评价也就是“还算努力”、“有待提高”,一股酸涩顿时涌上心头,堵的难受。
不就是处理了一些皮外伤吗?还有那个断腿,怎么可能是真的?怕是连秦老都被她蒙骗过去了!
这股强烈的酸涩和嫉妒瞬间充斥进脑海,陈诗涵脸色变得难看,看向姜云舒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敌意。
但姜云舒并未察觉到这束不善的目光
看见如此稳重可靠的陈院长亲自带队前来,她打心眼里松了口气。
白山村伤情太多,她一个人,确实有些忙不过来。
眼前这位德高望重的老院长不仅没有质疑她,反而给予如此真诚的肯定,又是秦老的朋友,看来,就像陆时安之前所说的,她终于可以稍微歇歇了。
陈院长拉着姜云舒又问了几句接骨手术的细节,便张罗着让学生们都投入紧张的救治工作中。
有了陈院长带来的专业医疗队加入,白山村的伤情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姜云舒休息半日后,也继续留在医疗点帮忙。
碍于陈院长在,她稍稍收敛了些。
因为其实如果刨去神医眼,她并不知道该如何行医问诊,在村民面前还好,尚能应付,但在专业人士面前,她这看一眼就知道什么病的本事,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了。
所以,姜云舒就尽量只做些基础工作,清洗伤口,换药包扎之类的,能帮一点忙是一点。
而分诊和判断病情的工作,就交给了陈院长的学生陈诗涵。
两天后,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村民被人用担架抬了进来。
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浑身打着寒颤,嘴里不停地呻吟着头痛,肌肉痛。
陈诗涵拿着记录本,随意瞥了一眼,摸了摸额头,就直接下了判断。
“高烧,寒颤,肌肉酸痛,典型的流感症状,加上洪水后受凉加重了,给他用点退烧药,多喝水休息就行。”
她说着,就要开药单。
“等等!”
姜云舒刚处理完一个外伤病人,目光无意间扫过这个男人,眉头瞬间紧紧皱起,脱口而出。
在她的神医眼视野里,这病人身上笼罩着一层暗黄色光晕,特别是肝脏和肾脏区域尤为明显。
与此同时,手腕处浮现出金字,长长的一串。
陈诗涵的动作顿住,看是姜云舒拦住了她,神色尤为不爽,阴阳怪气:“哟,姜大医生有什么指教?”
姜云舒皱了皱眉。
这两天,这个陈院长身边的女医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有不小的敌意,总是暗搓搓的言语排挤她,还试图让她干杂活打下手,呼来喝去。
她从未听过,偶尔也不客气的回讽几句,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救人要紧。
“他这不是普通感冒!”
姜云舒语气肯定,快步走过来:“是钩端螺旋体病!必须马上用青霉素!不然会引起严重的肝肾衰竭甚至死亡!”
钩端螺旋体病,俗称的“打谷黄”或“洪水热”,常见于秋收水稻或暴雨洪水后出现,初期症状极易与流感混淆,如果不仔细诊断,非常容易误诊和延误治疗。
“钩端螺旋体病?”
陈诗涵嗤之以鼻:“那你说说,他为什么是这个病?”
姜云舒张了张嘴,生出一种无力感。
这些症状该是如何,病情应该如何判断,她确实不知道。
但有神医眼在,她无比肯定,就是钩端螺旋体!
见姜云舒被问住,陈诗涵心中更是笃定,脸上得意之色更浓:
“怎么?说不出来?连基本常识都没有!那病要有明显的黄疸、出血倾向才算!他哪有?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看一眼就敢说他是钩端螺旋体?”
她认定了姜云舒在故意跟她作对,于是一挥手,不耐烦的对家属道:
“带下去吧,病人这么多我哪有空,给他用点退烧药,多喝热水,捂一下发发汗退烧就行了。”
闻言,家属面露犹豫,为难的看向姜云舒。
“不行!”
姜云舒坚定拦住,寸步不让,沉下脸,看向陈诗涵:
“陈医生,既然我提出了明确的质疑,作为医生,你难道不该复查一下吗?说我一眼判断,你不也是只看了一眼就笃定他感冒吗?要是这个病人真的是钩端螺旋体,导致了严重的后果,你来负责?”
陈诗涵的脸色变了变。
姜云舒这张嘴,她这两天已经领教过了,是讨不到好的。
但眼看抓住了姜云舒不会看病的小辫子,她怎么可能放弃。
当即梗着脖子道:“姜云舒,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你说他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告诉你!你这种半路出家的村医我见多了,仗着……”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
忽然,两人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是陈院长来了。
陈诗涵眼前一亮,当即委屈巴巴的跑过去,抢先告状。
“老师,您来的正好!这里有个高烧寒战的,我判断是流感,这个姜云舒非说是钩端螺旋体……她连钩端螺旋体有什么基本症状都说不出来!就是胡诌的!这不是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吗?太不负责了!”
陈院长眯了眯眼,没有立刻回应陈诗涵,而是直接蹲下身,神情严肃的开始检查病人。
这个病人乍一看确实很像重感冒,高烧,寒颤,剧烈头痛。
除了面色潮红外,并没有钩端螺旋体特有的症状。
但陈院长经验丰富,他动作沉稳,直接用手掌根部按压病人两侧小腿肚的位置。
“这里是不是特别疼?像刀割一样?”
“哎哟!疼!疼死我了!”
病人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猛的蜷缩在一起,额头大滴大滴的冒出冷汗,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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