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训练中心。 碇真嗣看着零号机的同步训练数据,突然开口:“尝试让绫波学画画。”
赤木律子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她偏头看向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因为同步不仅是肉体与机器的连接,更是灵魂的投射。”碇真嗣平静地解释,“绘画是外化内心的过程,能帮助构建更稳定的自我图景。”
训练中心的其他技术人员交换着疑惑的目光,但没有人提出异议,在NERV,碇真嗣的话语已经有了自己的重量。
绫波丽站在远处,望着他的背影,苍白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自己的心口,仿佛在确认某种存在。
碇真嗣转身,望着接收二号机的命令,思绪飘向未知的远方。
而在他身后,绫波丽、赤木律子和葛城美里三位女性的目光,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情绪,汇聚在他的背影上,如同三条轨迹不同却同时指向一颗恒星的行星。
车内,东京外环高速。 碇真嗣坐在副驾驶,神情沉静。
后座的绫波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后脑勺,那种专注几乎有着实质的重量。
葛城美里握着方向盘,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着两人的互动——或者说,绫波丽单方面的注视。
“真嗣,对于二号机,你有什么想法?”葛城美里打破了沉默,她谨慎地选择着话题,试图缓解车内微妙的气氛。
“多一个战力总是好的。”碇真嗣简短回答,目光投向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但每一颗棋子的加入都会改变棋局的平衡。”
葛城美里轻笑:“所以现在你是棋手了?”
“不。”碇真嗣的声音平静。
“我只是在学会如何不成为棋子。”
绫波丽在后座轻轻眨了眨眼,手指在膝盖上画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圆圈,似乎在模仿某种从未学会的表达方式。
海风透过半开的车窗吹拂而入,带着咸湿的气息。
远处,船队的轮廓逐渐清晰,其中一艘的甲板上,猩红色的巨大轮廓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冷光——二号机正在等待,如同命运的另一颗骰子,即将掷入这场宏大的游戏。
海风凛冽地扫过航母甲板,掀起一波波猎猎作响的声浪。
夕阳低垂,在汹涌的海面上描绘出一条金色的光路,却也为整个甲板笼罩上一层令人不安的红色光晕。
约翰·哈兰德站在甲板中央,金色短发在海风中飘动,那双如宝石般的蓝眼睛闪烁着近乎病态的光芒,他的嘴角挂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身着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手持一个印有神秘标志的精致金属箱子,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优雅却危险的气息。
“这就是亚当胚胎。”约翰哈兰德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傲慢。
他让人将箱子递给站在一旁的加持良治,动作看似随意,却充满了施舍般的轻蔑。
整个交接过程中,他甚至没有正眼看加持良治一眼,更没有任何寒暄的意思。
约翰哈兰德转身,面向甲板中央,轻轻打了个响指。
他的手下们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布置一个极尽夸张的欢迎仪式。
巨大的横幅在海风中展开,上面用金色字体书写着欢迎救世主几个大字。
一队身穿礼服的交响乐团出现在甲板一角,开始演奏雄壮而庄严的乐曲,乐声与海浪的涛声交织,显得既隆重又诡异。
欢迎仪式的喧嚣与华丽,与一旁的少女毫无关系。
她抱着手臂,站在甲板边缘, 夕阳给她的发丝镀上了一层血红的光晕,却无法掩盖她脸上的不满和嫉妒。
“变态大叔,凭什么只给那家伙搞这种排场?”明日香盯着忙于指挥欢迎仪式的哈兰德,声音尖锐而充满怨气。
“我也是王牌驾驶员,为什么我就没有这种待遇?!”
哈兰德仿佛没有听到明日香的抱怨,他甚至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
他只是专注地整理着白色西装的袖口,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在他眼中,明日香的抱怨不过是无意义的噪音,不值得浪费任何精力去理会。
明日香也好,二号机也好,SEELE也好,都只是计划中可有可无的附属品,真正重要的,只有即将到来的碇真嗣。
一辆灰色雷诺车缓缓驶入,车身在夕阳下反射着金属光泽,打破了欢迎仪式的喧嚣。
葛城美里驾驶着车辆,神情严肃而警惕;碇真嗣沉默地坐在副驾驶位,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后视镜中,绫波丽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那双红眸始终专注地注视着碇真嗣的侧脸。
仿佛回应着远方的召唤,葛城美里驾驶的车驶入港口区。
碇真嗣坐在副驾驶,目光穿透挡风玻璃,落在远处航母的钢铁轮廓上。
绫波丽在后座沉默如石像,苍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座椅边缘。
“那是什么?”当他们驶近码头时,葛城美里突然踩下刹车,轮胎碾出尖锐的摩擦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