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蜀大地的褶皱里,藏着一坛坛陈酿千年的酒。从广汉三星堆的陶制酒器,到今日享誉全国的川酒品牌,再到连续落户成都、万人瞩目的全国糖酒会,巴蜀的酒文化,像一条蜿蜒的锦江,流淌着历史的醇厚、生活的炽热与时代的蓬勃。
一、古蜀酒魂:从三星堆走来的酿酒史
三千多年前,广汉三星堆的泥土中,静静躺着造型奇异的陶制与青铜酒器。当考古学家拂去其上尘埃,那些酒器上的神秘纹路,仿佛瞬间活了过来——它们曾盛满古蜀先民对天地的敬畏,在祭祀的烟火里,让第一缕酒香飘向神坛。这是蜀人饮酒史的起点,古蜀先民在岷江畔耕作、祭祀,用谷物酿造出第一滴酒,那酒香,便这样融进了古蜀的岁月长河。
战国时期,青川战国墓出土的177件漆酒器,成了巴蜀酒文化的“活化石”。酒器上的“成亭”戳记,确凿地证明它们产自成都。更令人惊叹的是,从新都、荥经到贵州、湖南,甚至远至朝鲜乐浪郡、蒙古诺音乌那,都发现过这些巴蜀漆酒器的身影。遥想两千多年前,巴蜀的酒沿着古丝绸之路“出海”,成了文化交流的“液体名片”,在异乡的土地上,诉说着古蜀的酿酒故事。
古籍记载,春秋战国时,蜀王开明氏制成“醴酒”,那是清酒中的佳品,酒味醇厚绵长。试想,古蜀王端着漆酒器,浅酌一口醴酒,望着蜀地山川,该是何等快意?这口酒,醉了君王,更醉了整个古蜀的时光,让酒文化在蜀地深深扎根。
二、汉时酒风:当垆卖酒的烟火与诗意
汉代的巴蜀,饮酒之风如夏日蜀地热浪般盛行。各地酒坊、酒肆林立,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在临邛“当垆卖酒”的故事,更是传为佳话。这不是普通的谋生,而是把饮酒升华为浪漫的生活美学。夕阳西下,卓文君身着素衣,在酒肆前忙碌,司马相如在旁洗涤酒器,酒香与爱意交融,让酒肆的烟火气里,飘出了诗意的芬芳。
彭州、新都的汉代画像砖上,生动的“酿酒图”徐徐展开:工匠们蒸煮谷物、发酵取酒,动作连贯似舞蹈;成都凤凰山汉墓的陶酒罐上,“甘酒”二字清晰如初,仿佛在诉说“这酒,甜得很”。这些画像与文字,宛如一部汉代“酿酒Vlog”,记录着蜀人对酒的热爱,将饮酒从祭祀的庄严,融入市井的热闹。
汉代蜀地,酒是生活的常客。丰收时酿酒庆祝,宴请时以酒待客,送别友人,也要“劝君更尽一杯酒”。酒,成了汉时蜀地的“社交货币”,买醉的、抒情的、谈生意的,都在酒肆碰杯,让酒香浸透蜀地烟火,成了人情往来的纽带。
三、唐时酒香:贡酒与名酒的起源
唐朝,巴蜀酿酒步入“黄金时代”。成都的“生春酒”成为贡品,沿着运河,香飘长安,让帝王也领略到蜀地芬芳。剑南的“烧春”更是厉害,它是今日剑南春的“前身”,千年传承,酒香依旧。
成都水津街明代前期全兴酒坊遗址的发现,为川酒历史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考古学家挖出酒窖、酒池、晾堂,仿佛能看见六百多年前,酿酒师傅们挥汗如雨,将蜀地水土、气候,悉数酿入酒中。这个遗址,填补了中国白酒早期历史空白,更见证了川酒的“连续性”——从唐到明,从明到今,巴蜀的酒,在时光里不断陈酿,续写着传奇。
唐代蜀地,文人墨客与酒结缘。李白写下“蜀道难”的豪情,或许是饮了剑南烧春;杜甫在成都草堂吟诗,案上可能摆着生春酒。酒,成了唐时蜀地文化的“催化剂”,让诗与酒在巴山蜀水间交融,酿成最动人的文化佳酿。
四、川酒荣耀:六朵金花与名酒之乡
今日巴蜀,是当之无愧的“名酒之乡”。五粮液、泸州老窖、剑南春、全兴大曲、郎酒、沱牌曲酒,这六朵“金花”,加上水井坊等后起之秀,组成川酒“豪华天团”。
宜宾五粮液,以五种粮食酿酒,香气如蜀地山水般复杂;泸州老窖的窖池,四百余年从未间断发酵,酿出的酒带着时光厚重;剑南春的“唐时烧春”底蕴,让每一口都有历史回响;郎酒的酱香,在赤水河畔酝酿,成“中国两大酱香白酒之一”;沱牌曲酒的生态酿酒,把蜀地自然藏进酒里……
这些川酒,征服国人味蕾,走向世界。国际烈酒大赛上,川酒屡屡获奖,“中国白酒看四川”成行业共识。巴蜀的酒,不再只是地域标签,而是中国白酒文化的“代言人”。
五、糖酒会:时代盛事里的酒都担当
当历史的酒香飘至当代,成都以全国糖酒会为舞台,续写酒文化新篇。作为中国食品酒类行业“风向标”,全国糖酒会连续落户成都,数十万从业者奔赴而来,让这座“酒都”成为行业焦点。
展会现场,川酒巨头与全国酒企同台竞技,新酒发布、品鉴活动接连不断。五粮液的展厅里,宾客们品味着岁月陈酿;泸州老窖的互动区,年轻人打卡体验非遗酿酒;剑南春的酒文化讲座,座无虚席……糖酒会不仅是交易平台,更是川酒展示文化底蕴的窗口,让“中国白酒看四川”的底气,在新时代愈发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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