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尊经书院:复兴的摇篮
晚清尊经书院,在文经学传统熏陶下,培育大批有影响学人,标志蜀中学术复兴。彭家珍、吴虞等皆出自此。吴虞 “只手打倒孔家店”,以犀利思想冲击旧传统;吴之英、张森楷等学者文人,各以学识贡献。这里像一个学术熔炉,锻造出蜀学新力量。甲午战后,尊经书院向新式学堂转化,1901 年合并为四川省城高等学堂,成为四川大学前身。从书院到学堂,是蜀学适应时代的转变,见证着巴蜀学术在传承中求变,在求变中延续文脉,让每一个了解这段历史的人,都为蜀学的韧性与活力赞叹,沉醉于它不断进化的生命力。
五、民国:新旧碰撞的火花
民国时期,巴蜀学术在时代浪潮中迎来新旧交融的澎湃。这是一个西风东渐、思潮涌动的年代,蜀地学者既坚守传统文脉根基,又踊跃拥抱新学,碰撞出独特的思想火花。
(一)学术传承与新变
传统学术领域,廖平是绕不开的人物。这位从尊经书院走出的学者,深耕经学,却不断求新求变。他的经学思想几经 “蜕变”,从 “今古文学” 辨析,到以经学谈 “天演”,将传统经学与西方进化论等思想奇妙融合。想象他在书斋中,面对古老经卷,却睁眼看世界,用新视角解读旧经典,仿佛一位裁缝,把传统布料与西洋花边缝出别致华服。其学说影响深远,不仅在蜀地学界激起波澜,更传至全国,让传统经学在民国的时代风雨里,寻得新的生长土壤,也让巴蜀学术的传承,多了几分敢于突破的勇气。
新学术浪潮中,华西坝成为重要舞台。华西协合大学等院校汇聚中外学者,带来西方学术研究方法与学科体系。考古学上,三星堆相关探索虽未至大规模发掘,但已有学者关注蜀地古物,试图从这些沉默文物中解码古蜀文明。生物学、地质学等领域,也因西方学术引入,在蜀地山水间开展调研,记录独特生态与地质风貌。就像打开一扇扇新窗,让蜀地学人看到学术的多元可能,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的学术视野,在此交汇,拓宽着巴蜀学术的广度。
(二)思想觉醒与传播
民国巴蜀,思想觉醒之风劲吹。马克思主义思想悄然传播,一批进步学者、青年在巴蜀大地探寻救国救民真理。他们在学堂、报刊、集会中,传播新思想,让红色火种在学术文化土壤里萌芽。同时,新文化运动的思潮涌入,白话文推广、文学革命等,冲击旧有文化格局。蜀地文人或创办刊物,或投身创作,用文字呼应时代。比如李劼人,以 “大河小说” 系列,用四川方言与细腻笔触,书写巴蜀社会变迁,把地方叙事与时代宏大背景相连,让巴蜀文学在民国文坛绽放独特光彩,也借文学传递着对社会、对人性的思考,成为巴蜀学术思想传播的生动载体。
这一时期的学术交流也空前活跃。学者们穿梭于蜀地与外地,参加学术会议、讲学访友。蜀地的书院遗迹、学堂新址,都成了思想交流的场所。不同学派、不同观念在此交锋又融合,如同湍急河流中的浪花,撞击出创新的水滴,让巴蜀学术在民国的特殊时空里,既坚守本土文化根脉,又积极拥抱世界,呈现出新旧交织、活力迸发的独特景致,吸引着求知者深入其中,探寻思想变革的脉络,沉醉于这份在传承中求新的热烈与执着。
六、新中国成立后:蜀学的新生与奋进
新中国成立,为巴蜀学术注入全新活力,开启传承与创新的崭新篇章。这一时期,蜀学在党的文化政策指引下,扎根巴蜀大地,呼应时代需求,展现出蓬勃的生命力。
(一)传统文化的挖掘与传承
考古领域成果丰硕,三星堆遗址大规模发掘惊艳世界。一件件造型奇异的青铜神树、金面具等文物出土,让古蜀文明的神秘面纱被缓缓揭开。考古学者们如探秘者,在巴蜀土层中梳理历史脉络,用科学手段解读古蜀人的生活、信仰与智慧。这些考古成果,不仅为学术研究提供了丰富素材,也成为向世界展示中华文明多元一体的重要窗口。如今,以三星堆为代表的古蜀文化IP,融入文创、影视、旅游等产业,让沉睡千年的文物 “活” 起来,成为传播蜀学、增强文化自信的生动载体。
在文献整理与研究方面,对巴蜀汉赋、唐宋蜀地诗词文赋等文学遗产,学者们深入挖掘。比如对扬雄《太玄》《法言》 等经典着作的重新校注与阐释,结合现代哲学思维,挖掘其中蕴含的宇宙观、人生观;对苏轼诗词文集的深度解读,从文学审美拓展到其反映的宋代社会风貌、人文精神,让传统文学经典在新时代绽放新光彩,为当代文化创作、价值观塑造提供滋养。
(二)学术研究的多元拓展与现实赋能
现代学科体系下,巴蜀学术全面融入国家发展大局。四川大学、西南财经大学等高校,在历史、文学、哲学、经济学等学科深耕的同时,积极对接国家战略与地方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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