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尽力。” 第五周含糊应着,心中却早已做好了死战的准备。
深夜,月黑风高。第五周换上轻便的铠甲,再次率领陷阵营,悄无声息地靠近城墙。这一次,他们没有强攻,而是利用南诏士兵的疲惫与松懈,派出精锐的“爬城死士”,带着特制的铁爪(能牢牢抓住光滑的墙面),试图从城墙的薄弱处(城角的阴影处)攀爬。
“有动静!” 城头上的南诏哨兵终于发现了异常。
“放箭!扔石头!”
箭雨再次落下,爬城的死士纷纷坠亡。第五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亲自抱起一架云梯,冲向城墙的另一侧:“这边!跟我上!”
他的目标,是白天激战中,城墙上被砸出的一个微小缺口。
南诏士兵很快发现了他的意图,集中火力向他射击。
“将军!左边!” 亲兵大喊。
第五周侧身躲过一箭,却被另一支冷箭射中左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咬紧牙关,拖着伤腿,继续向前。
“噗!” 又一支箭射中他的右肩,箭头穿透铠甲,深深嵌入骨中。
“将军,退下来吧!” 亲兵哭喊道。
“滚开!” 第五周怒吼着,用刀斩断箭杆,继续推着云梯前进。
短短数十步的距离,他又中了六箭!前胸、后背、手臂……九支箭,像九根铁刺,扎在他的身上,鲜血浸透了他的铠甲,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陷阵营的士兵们,看着将军如此奋不顾身,早已泪流满面,他们怒吼着,像疯了一样冲向城墙,用身体为第五周挡住箭雨。
“搭好云梯了!” 终于,云梯稳稳地架在了城墙上的缺口处。
第五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云梯,向上攀爬。每爬一步,身上的伤口就撕裂一次,剧痛让他几乎晕厥,但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破城!破城!”
他终于再次登上了城头,虽然站立不稳,却依旧举起环首刀,对着惊慌失措的南诏士兵,发出了最后的怒吼:“天策军在此!南诏小儿,还不投降!”
这声怒吼,像一道惊雷,彻底击垮了南诏士兵的心理防线。他们看着这个浑身是血、如同地狱爬出来的将军,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向后逃窜。
陷阵营士兵趁机蜂拥而上,在城头上站稳了脚跟,很快打开了城门。
“城门开了!” 城外的唐军欢呼着,潮水般涌入昭通城。
孟狂涛在睡梦中被惊醒,得知城门已破,唐军入城,吓得魂不附体,带着少数亲信试图从后门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唐军逮个正着,束手就擒。
城破之后:生死边缘护英雄
天色微亮时,昭通城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唐军终于占领了这座坚城,但代价惨重——五千陷阵营士兵,活下来的不足两千;整个攻城战,大唐共损失五千余人。而南诏军队,战死两万多,被俘近万,几乎全军覆没。
第五周靠在城墙的缺口处,看着城内飘扬的大唐军旗,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将军!将军!” 亲兵们哭喊着围上来,才发现他身上插着的九支箭,有三支是穿透伤,伤及内脏,再不救治,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龙天策闻讯赶来,看到第五周奄奄一息的模样,心疼得几乎落泪:“快!传所有医官!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活他!”
唐军的医官们围着第五周,展开了紧张的抢救。取箭时,每拔出一支,都伴随着鲜血喷涌,第五周几度心跳骤停,医官们用银针、草药、烈酒(消毒),强行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殿下,将军失血过多,伤及根本,就算救活了,至少也要卧床三个月,才能勉强下床。” 为首的医官擦着汗,疲惫地说。
“三个月就三个月!” 龙天策沉声道,“只要能保住性命,再多时间也值得!”
他亲自守在第五周的病床前,看着这个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的将领,陷入沉睡,心中感慨万千。这就是他的士兵,这就是大唐的脊梁。
南诏震动:北门户破心胆寒
昭通失守、孟狂涛被俘的消息,像一颗炸雷,在南诏境内掀起了滔天巨浪。
正在调集援军的孟狂沙,接到消息时,手中的令牌“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不可能!昭通怎么可能破?狂涛呢?我的弟弟呢?”
当得知孟狂涛被俘,唐军损失五千、南诏损失两万多时,他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他一直以为,昭通城至少能坚守半年,为他争取足够的时间调集兵力,没想到短短一昼夜,就被攻破,而且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
“那个第五周……是什么人?” 孟狂沙声音颤抖地问身边的谋士。
“据说……是龙天策麾下的猛将,陷阵营统领,以悍不畏死闻名。此战,他身中九箭,依旧死战不退,才最终破城。” 谋士的声音也带着恐惧。
“九箭……死战不退……” 孟狂沙喃喃自语,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支普通的军队,而是一支由疯子组成的、敢于用血肉之躯撞开坚城的虎狼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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