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凰十七年的冬天,滇地的群山被皑皑白雪覆盖,大理城外的旷野上,却弥漫着比严寒更刺骨的杀气。龙天策的九路大军,如同九条钢铁巨龙,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完成了对南诏都城大理的合围。城墙高耸,护城河结冰,孟狂沙凭借着大理城数百年的坚固防御,负隅顽抗,一场决定西南命运的决战,在风雪中拉开了序幕。
九路合围:铁壁环伺困孤城
大理城,是南诏经营数百年的都城,城墙由糯米石灰混合夯筑,坚硬如铁,高达四丈,宽三丈有余,城墙上布满了箭楼、瓮城、马面,防御体系堪称西南之最。孟狂沙在昭通失守后,收拢残部,将南诏最后的精锐——三万“象兵”(战象部队)与五万部族联军,全部部署在大理城内,扬言要与大理共存亡。
“殿下,九路大军已就位,只等您一声令下,便可强攻!” 阿武勒马立于龙天策身侧,看着城墙上飘扬的南诏狼旗,眼中燃烧着战意。
龙天策站在高处,用望远镜(罗嘉儿改良的西域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大理城的防御,眉头紧锁。他身后,玉倾城、罗嘉儿、紫绮儿、朱丽娜等妻妾,以及陈唐等谋士,静静伫立。
“此城太过坚固,强攻代价太大。” 龙天策放下望远镜,语气凝重,“孟狂沙已是困兽之斗,必然拼死抵抗。我们若强行攻城,就算最终拿下,至少要付出数万人的代价,得不偿失。”
“可总不能一直围着吧?” 一位将领急道,“大军粮草消耗巨大,拖不起啊。”
就在此时,参军陈唐上前一步,拱手道:“殿下,末将有一计,或许可破此城,且无需太多伤亡。”
“陈参军请讲。” 龙天策目光转向他。
陈唐沉声道:“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大理城虽坚,但守城的终究是人。孟狂沙失尽人心,部族联军各怀鬼胎,百姓更是苦其久矣。我们只需围而不攻,断绝其外援与补给,再辅以攻心之策,动摇其军心民心,不出三月,大理必不攻自破。”
攻心之策:层层瓦解破心防
龙天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好!就依陈参军之计,传令下去,全军转入围城态势,不得擅自攻城。” 他随即对陈唐道,“具体的攻心之策,便交由你统筹。”
陈唐领命,立刻展开部署,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大理城外悄然打响。
第一策,“断粮示仁”。大军严格封锁大理城的所有出入口,切断粮草运输通道,但对逃出城的百姓,却网开一面,不仅不抓捕,反而发放食物与御寒衣物,告诉他们:“大唐只讨孟狂沙,不伤无辜百姓。” 逃出城的百姓越来越多,带回的“唐军优待”消息,让城内百姓的抵抗意志,渐渐松动。
“孟大王把粮食都收走了,我们快饿死了,他却还在王府里喝酒吃肉!” 城内的贫民窟里,饥寒交迫的百姓开始抱怨。
第二策,“箭书传谕”。陈唐命人写了数万份传单,用箭射进城内。传单上,一边历数孟狂沙的罪状:横征暴敛、滥杀无辜、勾结吐蕃、抗拒王化;一边承诺大唐的政策:归顺者免罪、保其家产、减轻赋税、兴办学堂。
“原来孟大王拿我们的粮食,去讨好吐蕃人!”
“大唐说要办学堂,让孩子读书?”
“要是归顺大唐,是不是就不用打仗了?”
传单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城内激起层层涟漪,连南诏的士兵,都偷偷捡拾传单,看得心惊胆战。
第三策,“分化诱降”。陈唐摸清了城内部族的矛盾,派细作混入城中,联络那些被孟狂沙压迫的部族首领,许以“保留部族自治权”“首领入朝为官”等条件。白族首领段世雄(朱丽娜的祖父)也亲自写信给城内的白族亲眷,劝他们“认清时势,归顺大唐”。
“孟狂沙向来偏袒彝族嫡系,我们傣族凭什么为他卖命?” 傣族首领收到密信后,暗中与唐军联络。
第四策,“声威震慑”。围城期间,唐军并未懈怠,每日在城外操练,甲胄鲜明,军容严整,投石机、攻城车等重型器械,故意摆在显眼处,让城内的南诏士兵,时刻感受到大军的威压。同时,唐军还将昭通战役中俘获的孟狂涛,押到城下示众,打击孟氏的威信。
“连二大王都被抓了,我们还能守多久?” 南诏士兵看着城楼下狼狈的孟狂涛,士气大跌。
城内剧变:众叛亲离失根基
攻心之策,如春雨般润物无声,却渐渐瓦解了大理城的抵抗根基。
首先动摇的是部族联军。傣族首领率先秘密出城,向龙天策献上降表,约定在城内作为内应。紧接着,彝族的几个旁支、白族的残余势力,也纷纷效仿,大理城的防御体系,从内部出现了裂痕。
“大王,傣族人造反了!他们打开了东门!” 孟狂沙的亲卫慌张来报。
孟狂沙怒不可遏,下令镇压,却发现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许多人要么偷偷逃跑,要么消极怠战。他跑到城墙上,想亲自督战,却被一阵乱石砸中,险些坠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