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渤海吗?” 她身边的侍女惊叹道,“比长安的曲江池,壮阔多了!”
藤原纪香点头,眼中满是震撼。她曾在长安的舆图上见过渤海,却从未想过,这片海疆竟如此生机勃勃。
船队驶入渤海港时,龙天策已带着家人,在码头等候。73岁的他,身着常服,须发虽白,背脊却依旧挺直,眼神清亮如少年。玉倾城、罗嘉儿、紫绮儿、朱丽娜、宋雨菲、宋紫绮等妻妾,也都站在他身后,笑容温和。
“藤原公主,一路辛苦。” 龙天策拱手行礼,声音虽苍老,却带着穿透海风的力量。
“秦王殿下。” 藤原纪香深深一拜,抬头时,眼中难掩激动——眼前的老人,比她想象中更温和,却也更威严,那是岁月与功绩共同沉淀出的气质。
“公主远来是客,请随我入府歇息。” 龙天策侧身引路。
从码头到秦王府的路上,藤原纪香的目光,被沿途的景象牢牢吸引。
渤海的街道整齐干净,商铺里不仅有本地的海盐、海产,还有岭南的荔枝干、西南的茶叶,甚至能看到西域的胡商在叫卖香料;路边的学堂里,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她特意驻足,听出他们在读《千字文》;田埂上,农夫们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曲辕犁耕地,效率比倭奴国的农具高了数倍。
“这些……都是殿下推行的新政吗?” 她忍不住问。
“不过是些让百姓能吃饱穿暖的法子。” 龙天策笑道,“渤海靠海,便兴渔业、晒海盐;土地肥沃,便推新粮、修水渠;百姓有了余钱,便开市集、办工坊。没什么高深的道理。”
藤原纪香却听得认真,让随行的史官一一记下——在她看来,这些“不高深的道理”,正是倭奴国最需要学习的治国之本。
王府论道:铁血传奇亦温情
秦王府的接风宴,设在观海台。没有长安宫廷的奢华,却有着海天一色的开阔。
席间,藤原纪香捧着酒杯,向龙天策敬酒:“殿下,小女在长安时,听闻您十五岁破突厥,五十岁平岭南,五十六岁定西南,每一战都惊心动魄。可您治下的百姓,却都说您‘仁厚如父’。小女不解,铁血与温情,如何能共存于一人之身?”
这问题,问得直率,也问得深刻。
龙天策放下酒杯,看着远处的海浪,缓缓道:“公主可知,我为何打仗?”
藤原纪香摇头。
“为了不打仗。” 龙天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十五岁在凉州,我见突厥骑兵掠走百姓的孩子,那时我便想,打赢这一仗,往后的孩子,就不用再被掠走;五十岁在岭南,我见部族相杀,尸横遍野,那时我便想,平定这叛乱,往后的百姓,就不用再自相残杀。”
他看向藤原纪香,眼中闪烁着经历过血与火的澄澈:“所谓铁血,是对敌人的;所谓温情,是对百姓的。刀枪是用来守护的,不是用来掠夺的。治民如治水,堵不如疏,硬不如柔。你对他们好,他们便会对你好,这是最简单,也最管用的道理。”
藤原纪香听得入迷,又问:“那您推行新政,遇到阻力怎么办?比如渤海的盐场改革,触动了旧贵族的利益,您是如何应对的?”
“用事实说话。” 龙天策笑道,“我让新盐法下的盐户,比旧法时多赚三成;让买盐的百姓,比从前少花两成钱。旧贵族闹?百姓不答应。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自然会站在你这边。”
宋紫绮在一旁听得有趣,忍不住插嘴:“公主你不知道,我家老爷子,当年在杞县推新政,被老顽固骂‘离经叛道’,他直接把县衙的大鼓搬到田埂上,让百姓自己说‘新粮种好不好’——结果,老顽固被百姓骂跑了!”
众人一阵哄笑。
藤原纪香却没笑,她看着龙天策,眼中多了几分理解:“原来如此。所谓新政,不是要改祖宗之法,而是要改‘让百姓受苦’之法。”
“正是。” 龙天策赞许地点头,“治国,不是看你说了什么,而是看你让百姓得到了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藤原纪香在龙天策的陪同下,走遍了渤海。
她去盐场,看工匠们用新的晒盐法,产出雪白的海盐,听盐户说“如今一年的收入,抵得上从前三年”;她去农庄,看农夫们用龙天策改良的农具耕作,农妇们用玉倾城推广的织布机织布,孩子们在学堂里用大唐的课本读书;她去海防要塞,看士兵们演练,却发现要塞旁的市集上,竟有倭奴国的商人在与大唐商户交易——原来,龙天策早已开放了与东瀛的民间贸易。
“殿下,您就不怕……” 藤原纪香欲言又止——她想说“不怕倭奴国借机窥探”。
“怕什么?” 龙天策笑道,“贸易互通,百姓得利,两国才会珍惜和平。再说,我大唐的实力,不怕人看。”
这份坦荡与自信,让藤原纪香深深折服。
临别赠言:新篇待续跨海疆
半月后,藤原纪香即将启程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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