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茶室大门被地狱火轰然炸开。马面狰狞的面孔出现在门口,他身后是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鬼差。
"走!"孟婆猛地推了丫丫一把。丫丫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坠入井中。最后一刻,她看到孟婆转身面对入侵者,佝偻的身躯突然挺直,爆发出惊人的气势。
下坠的过程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丫丫穿过冰冷刺骨的水流,又突然被抛入炽热的火海,最后重重摔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
她剧烈咳嗽着,吐出几口带着硫磺味的黑水。睁开眼,头顶是璀璨的星空,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她回到了阳间。
"这是...什么地方?"丫丫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在城市边缘的一片荒地上。远处高楼林立,霓虹闪烁,与她记忆中的城市别无二致。
玉坠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紧贴着她那如羊脂般的肌肤,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温热。丫丫战战兢兢地摸了摸口袋,判官笔和青铜令牌都还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双腿仿佛被抽走了筋骨一般,绵软无力,一个踉跄,差点又跌坐在地。
“嘿,你还好吗?”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宛如一阵和煦的春风,从身后徐徐传来。
丫丫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警觉地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正迈着稳健的步伐朝她走来。男子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岁,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犹如一位学识渊博的学者,手里还握着一个造型怪异的仪器,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我……我没事。”丫丫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张明远,市立医院急诊科医生。”男子推了推那副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镜,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宛如一首诡异的交响乐,“真是匪夷所思,我的阴阳探测仪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反应……你刚刚是从阴间归来吗?”
丫丫如同见到了鬼魅一般,瞪大了双眼:“你就是孟婆所说的张明远?”
张明远的面庞瞬间如变色龙般,从惊讶之色迅速切换成严肃之态,恰似一座被冰封的雕塑:“看来情形比我料想的还要恶劣。跟我来,此地不可久留。”他的眼神恰似鹰隼,锐利而警觉,如雷达般扫视着四周,“阎罗王的爪牙在阳间也遍布眼线。”
丫丫 亦步亦趋地紧跟张明远,穿越那片荒芜如沙漠的土地,来到一辆其貌不扬的灰色轿车旁。上车后,张明远如临大敌,迅速拉上所有的窗帘,仿佛要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孟婆她可好?”他一边熟练地发动汽车,一边关切地询问道。
“我不知晓……”丫丫 的声音细若蚊蝇,“我们被马面发现了,她让我先逃……”
张明远紧紧攥着方向盘,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变得惨白,仿佛要将那方向盘揉碎:“我就知晓会是这般。近三个月来,阳间莫名死亡的人数如决堤的洪水般疯狂增长,足足增加了三倍,那些魂魄就如同被收割的韭菜一般,直接被勾走。”他的目光如炬,仿若两道闪电,瞥了一眼丫丫,“阎罗王正在筹备一场盛大的仪式,需要海量的生魂作为祭品。”
丫丫顿感毛骨悚然,一股刺骨的寒意如潮水般从脊梁骨上涌起:“他难道是要彻底释放那原初之恶?”
“不仅如此。”张明远的声音仿若千斤重担,沉甸甸地压在人的心口,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压碎,“他妄图借助原初之恶的力量重塑三界秩序。而你,是这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环,就如同那决定胜负的关键一子。”
车子驶入城市中心,霓虹灯的光芒如五彩斑斓的彩带,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在丫丫脸上投下变幻莫测的色彩,恰似那神秘的塔罗牌,让人难以捉摸。她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这双平凡无奇的人类手掌,竟然承载着如此沉甸甸的命运,仿佛是命运女神手中那脆弱的丝线,稍有不慎,便会断裂。
“为何是我?”她喃喃自语,声音如同风中的残烛,摇曳不定,“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
“不普通。”张明远在一个红灯前停下,他的目光如同深邃的星空,“你是三百年来唯一成功诞生的人鬼之子。孟婆一族与阳间道士的结合,产生了一种独特的灵力体质,宛如那稀世珍宝,世间罕有。”他转头看向丫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就像核反应中的临界物质,你能引爆或封印原初之恶,取决于你的选择,而这选择,将决定三界的命运。”
丫丫突然想起什么,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孟婆让我找你,说你知道地府真相...”
“因为我祖父是上一任'阳间判官'。”张明远的声音带着几分骄傲,仿佛那是他家族无上的荣耀,“我们家族世代与地府保持联系,监督阴阳平衡。但自从阎罗王被腐蚀,这个系统就如同那摇摇欲坠的大厦,轰然崩塌。”
车子驶入一条狭窄的小巷,宛如一条蜿蜒的蛇,停在一栋老式公寓楼前。张明远带着丫丫上到顶楼,打开一间看似普通的公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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