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口仿佛被撕裂一般,剧痛难忍。她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那猩红的液体在黑暗的洞穴中显得格外刺眼。
视线因为疼痛而变得模糊,丫丫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在天旋地转。然而,阎罗王那恐怖的笑声却如同千万只乌鸦同时嘶鸣一般,在洞穴中不断回荡,震耳欲聋。
“不自量力的小丫头,你以为凭借一支判官笔就能与神明抗衡吗?”阎罗王的声音在洞穴中回响,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丫丫艰难地抬起头,看到阎罗王那黑袍翻飞的身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般耸立在她面前。他那双赤红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仿佛她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你母亲当年偷走罗盘时,也是如此天真。”阎罗王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丫丫的心上,让她的心痛上加痛。
丫丫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的手中紧紧握着那支判官笔,虽然笔身微微颤动着,但她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
她的目光穿过阎罗王,落在了祭坛中央的母亲——孟清身上。只见孟清被一团黑紫色的能量紧紧缠绕着,痛苦地蜷缩着身体,然而,她的眼神却依然坚定地望着丫丫,似乎想要传递给她某种信息。
“丫丫……记住……”孟清的嘴唇无声地动着,丫丫集中全部精神,才勉强读懂了母亲的口型,“血脉……相连……”
阎罗王仿若未察这母女间的交流,他转身移步走向祭坛,双手再度高举,口中念念有词,其声如洪钟大吕:“继续仪式!以孟家血脉为引,开启阴阳之门!”
阴司三使发出怪异的欢呼,如夜枭般刺耳,牛头扯动锁链,似恶鬼狰狞,马面举起砍刀,如罗刹现世,鸦首的黑烟如毒蛇般缠绕孟清的脖颈,欲将其吞噬。裂缝中的紫光愈发炽烈,仿佛要将整个洞穴撕裂,碎石如雨点般从顶部不断坠落。
丫丫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低头凝视着手中的判官笔,笔尖的青光闪烁不定,似在与她的情绪共鸣。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母亲曾言,判官笔认主了。倘若这支笔真的与她血脉相连……
她紧闭双眸,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耳边战斗的喧嚣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血液在血管中奔腾的声音,如汹涌的波涛,又如激昂的战鼓。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指尖蔓延至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体内乱窜,似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先祖在上……”丫丫轻声呢喃,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若我真是孟家血脉的最后传人,请赐予我力量……”
判官笔突然剧烈颤动起来,青光如火山喷发般暴涨。一股暖流如春风拂面,从鼻尖涌入丫丫的手臂,直抵心脏。她的眼前闪过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古老的祠堂庄严肃穆,身着道袍的先祖仙风道骨,繁复的仪式场景神秘而庄重……这些记忆不属于她,却如烙印般深深铭刻在她的血脉之中。
"原来如此..."丫丫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中闪过一丝青光,"判官笔不仅是钥匙,更是封印的媒介!"
阎罗王似乎察觉到了异常,转头看向丫丫:"你在做什么?"
丫丫没有回答,而是迅速咬破左手食指,将鲜血涂抹在判官笔上。血液接触笔身的瞬间,青光变成了耀眼的金红色,笔身上的古老符文一个个亮起,如同被点燃的星辰。
"不!"阎罗王发出一声怒吼,"阻止她!"
阴司三使立刻向丫丫扑来。牛头的锁链如毒蛇般射向她的咽喉,马面的砍刀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鸦首的黑烟化作无数尖刺。
丫丫不躲不闪,判官笔在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符文。金光形成的屏障瞬间展开,将三使的攻击全部弹开。与此同时,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充盈全身——这是孟家血脉真正的力量,沉睡多年后终于在她体内觉醒。
"母亲!"丫丫大喊,"告诉我该怎么做!"
祭坛中央的孟清露出欣慰的笑容,尽管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以血为引...以笔为媒...逆转仪式...封印裂缝..."
阎罗王暴怒地咆哮:"休想!"他双手凝聚出一团黑紫色的能量球,猛地砸向祭坛。能量球击中孟清的瞬间,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鲜血从七窍中涌出。
"不!"丫丫心如刀绞,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根据血脉记忆的指引,她开始在地上绘制一个复杂的法阵——与阎罗王的仪式正好相反,这是一个封印法阵。
阴司三使再次扑来,这次他们改变了策略。牛头的锁链缠住丫丫的双腿,马面的砍刀直劈她的面门,鸦首的黑烟试图夺走判官笔。丫丫一个侧身躲过砍刀,判官笔划出一道弧光,斩断腿上的锁链。但鸦首的黑烟已经缠上了她的手腕,判官笔差点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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