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打通郭琳琳的电话,郭琳琳说,已经上来了。倩倩刚挂了电话,听到了敲门声,倩倩知道啊琳琳到了,便拉开包厢门,琳琳说路上堵车,来晚了。倩倩说,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郭琳琳跟着倩倩,走到夏社长身边说,夏社长,这位是我的表妹,郭琳琳,现在是武大中文系三年级的学生。郭琳琳连忙伸出双手握住夏社长的手说,可算是见到您了。夏颖愣了一下,李丽站起来说,夏社长,您是她的偶像,她可崇拜您了,尤其是喜欢读您的文章,她曾在我面前朗读过你的散文《秋的絮语》:秋来了,先是几片黄叶,从不知哪棵树上飘下来,落在行人的肩上,又滑到地上。人们照例踏过去,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却无人俯身察看。这声音,大约便是秋的絮语了罢。街角的卖花人撤去了夏日的玫瑰与百合,换上了几束瘦菊,黄白相间,排在那里,像是被谁随手插进瓦罐里的。买花的人少了许多,卖花人便也懒洋洋地坐着,不时打个呵欠,眼睛里排出些泪来,又被秋风揩干了。我走过一家小院,见一个老人坐在藤椅上晒太阳。阳光并不很暖,他却像是极享受似的,半闭着眼睛。膝上摊着一本书,却不见他翻动。风过时,书页自己掀起来,又落下,发出沙沙的响。老人也不恼,只伸手按住了,依旧闭目养神。那书大约已经旧了,纸页泛黄,与秋叶同色。公园里的长椅空了大半。夏日里坐满情侣的地方,如今只余下几片落叶,偶尔被风卷起,在空中打几个旋,又萎顿在地。一个小女孩跑来,拾起一片形状完好的枫叶,对着阳光照了照,便欢欢喜喜地夹进书里去了。她的母亲站在不远处,呵着白气,搓着手,不时向这边望一眼。
黄昏来得早了。夕阳斜照在楼宇的玻璃上,反射出金红的光,刺得人眼睛发痛。下班的人们匆匆走过,裹紧了外套,对这般景致全无欣赏的意思。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横在道路上,像是一条条黑色的裂缝,要将这秋日最后的温暖也吞噬进去。
夜里起了风。我躺在床上,听见窗外树枝摩挲的声音,时而急促,时而舒缓,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仔细听去,却又只是风声罢了。这风穿过城市的高楼,掠过空荡的街道,拂过每一扇紧闭的窗,带着几分凉意,几分萧索,几分无人倾听的寂寞。
秋的絮语,原不过是这些琐碎的声音,是呐喊、是悲凉。人们匆匆走过,不曾驻足,更不曾听懂。
夏颖笑着说,这都是早期的习作,很稚嫩的。我不知道,自己还有那么大的魅力。倩倩说,夏社长、李总编辑你们俩都是我们年轻人的榜样,心中的女神,可望而不可及。接着,倩倩又郭琳琳介绍给刘振主任和张燕助理认识。
这时,康伟走到李丽身旁,低声地说,李总编辑,请您跟夏社长说一声,请她帮我代东可以吗?李丽说,那我请示一下吧。李丽站起来走到夏社长身边说,夏社长,康书记说,请您给他代东,您看?夏颖站起来说,合适吗,问李丽。李丽和康伟书记都说,再合适不过了。夏颖说,那好吧,我们围上吧。倩倩很有眼神,立即向前几步,把主位的靠椅,向外移动了一下,请夏社长入座?夏社长说,谢谢倩倩。康书记说,请李总编坐到夏社长右边,刘主任坐到夏社长左边吧。李丽走到康书记跟前说,康叔叔,我是晚辈,您陪夏社长坐吧!康书记说,今天不行,你听我一回吧。李丽无奈,就说那好吧。
夏社长说,康书记过来坐吧。康书记说,我来搞搞服务。倩倩问老爸,喝什么酒?康伟指了指沙发拐角处的纸箱子,说你去拿吧。郭琳琳说,姑父您坐吧,我和倩倩姐姐负责服务。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李丽总感觉自己坐在那里不合适,便硬将康书记拉了过来,坐在夏社长右边。刘振主任见状,便立即起身,拽着李总编辑的衣角,让她坐在夏社长左边,自己挨着李总编辑坐下了。李丽说,那好吧,并安排张燕围上吧。倩倩和郭琳琳每人手里拿着一瓶茅台,开始斟酒了。夏颖看到大家酒杯都斟满了,便站起来,端起酒杯,看着李丽说,今天我想借康书记的酒,祝贺李丽荣升安徽日报社总编一职,让我们共同举杯,恭喜李丽总编,干掉此杯。李丽激动地面向夏社长说,我一路走来,十分感谢夏社长的精心呵护和栽培,决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干了。
晚宴结束了,李丽在康倩倩的安排下,回到了家里。赵聪见到李丽就问她晚上在哪里吃的?李丽说,康伟书记来了,要请夏颖社长和我吃饭,还有我们新闻部的刘振主任。赵聪说,看来是为了康倩倩明年毕业工作的事情。李丽说,可能是吧。倩倩干的不错,她的那篇《我与新闻的缘》很有深度,是个干新闻的好苗子。
她说:新闻,于我而言,既是观察世界的窗口,也是表达思想的媒介。它像一条无形的纽带,连接着个人与时代,记录着社会的变迁,也塑造着我的认知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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