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的女人其实都是有些讳疾忌医,尤其是妇科上面的病。
赵兰花也不好意思给闺女解释她癸水一个月没来了,含糊道:
“就是这两天腰有些酸,正好配几副膏药贴贴。”
时樱松了口气,反过来宽慰她:“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以后你少做几个菜,我也吃不完,还把你累着了。”
饭后,几人来到老中医家里。
赵兰花闻不了熬药的味道,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嘴里泛酸水。
老中医本来就不私下接客,更何况现在年代特殊,用个祛疤膏都得小心翼翼。
要不是以前邵承聿帮过他的忙,老中医绝对要把这群人撵出去。
他让时樱把手放在小枕头上诊脉:“身体很健康,就是火气有些大,心眼小,等会儿给你开一些败火的茶饮。”
时樱反驳:“谁说我心眼儿小?”
老中医啧了一声:“看,还记仇。”
时樱:“……”
她心眼小吗?明明是别人惹上了她才报复回去的。
没品!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老中医认真起来。
时樱把颈上的一圈纱布解开,老中医咦了一声:
“恢复的还不错,没凸起来,也没裂开,照理说你这个位置,一个照顾不好,伤口就要裂开,家人用心了。”
老中医沉吟几秒:“去疤膏我给你重新调,尽量放小点,毕竟是药三分毒。”
厉害的去疤药,下料下的就越猛。
时樱没什么意见:“那就麻烦您了。”
赵兰花闻着药管里的药味难受,于是出去透气,没想到院子里有药童在熬药。
闻到这些药,她觉得觉得胃里难受,嘴里也开始阵阵冒着酸水。
“呕——”
这一身干呕,在场人的目光都转到了赵兰花身上。
邵司令有些紧张:“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
赵兰花摆了摆手,用帕子捂住口鼻,声音闷闷的:
“可能是这两天忧心樱樱,没太休息好。”
铁简文心底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想:“等会儿让大夫给你媳妇儿号个脉。”
邵司令紧张起来:“号脉干啥,咱直接去医院啊。”
铁简文瞪他一眼:“调理身体不行吗?”
时樱赶紧让开地方,让赵兰花坐。
老中医有些不乐意:“说好看一个病人。”
这怎么越来越多?
但在邵家人亮出那一副猪蹄,两盒罐头后,他张开嘴,咕嘟一声咽了口响亮的唾沫。
“医者仁心,都快坐下吧。”
他把手搭在赵兰花手腕上:“没啥大问题,就是——”
赵兰花心里咯噔一下。
老中医捋了捋胡子:“你多大岁数了?”
赵兰花:“我……我四十了。”
老中医:“你这年纪属于大龄孕妇了,平时一定要少干活,多休息。”
赵兰花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您说……什么?”
人群中的时樱头皮一紧。
不会是锅吧,最近,她经常给赵兰花暗戳戳地为灵泉水。
难不成真让她搞出人命了?
老中医咳嗽两声:“肚子里孩子两个月了。”
赵兰花傻傻的没回过神。
她真有了?
老二就一个儿子,这一直是铁简文和邵老爷子的心病。
现在总算补上了,两老人乐的见牙不见眼。
时樱也觉得不可思议,她要有妹妹或是弟弟了?
邵司令猛地站起身,把赵兰花抱起来转了个圈。
铁简文把老中医的孙子叫进来,给他封了个五块钱的红封:“孩子,拿着,沾沾喜气。”
老中医看到后。咳嗽两声:
“好了,你们这猪蹄拿走吧,我也不收了,给孕妇补补身子。”
“对了,罐头得留下啊。”
……
家属院。
铁简文说:“兰花,你就别回黑省了,那边也没人帮你带孩子,留在京市,妈刚好伺候你坐月子。”
赵兰花有些意动,四十多年,这是她第一胎,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一转头,看到旁边的闺女,她心里猛的一揪。
时樱从来都是独生女,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要是突然多个弟弟或妹妹,不知道她会不会习惯?
时樱知道她的想法后啼笑皆非。
“妈,我都十九了,早过了争宠的年纪。”
赵兰花莫名有些惆怅:“那不一样。”
其实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转念想了想,她又有了明悟。
害怕弟弟妹妹争宠的人其实一直是她。
赵兰花觉得自己甩掉了赵家人,但回首发现,赵家人对她的影响深入骨髓,像是得了风湿,偶尔还隐隐作痛。
……
何晓白提着手提箱回到家。
金玉希做了一大桌子菜庆祝,就连何父也给她包了个大红包:“我闺女真是出息了。”
一家人齐聚一堂为她庆祝。
除了何晓青,吊着的脸坐在轮椅上赌气。
何晓白心中并不轻松,交流会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想单独找金玉希说清楚,但家人都在场,她只能按耐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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