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什么……忽然想要离开了?”
明明她上一次入宫时还好好的。
“蓉儿。”
乔予眠抬眸,此事她本也没打算瞒着她。
她将那日在御书房外,自己听到的,陛下与贤妃的对话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告诉给了乔蓉听。
乔蓉一下来了火气,捏着帕子的手使劲儿拍了下桌子,“陛下怎么能这样?”
那,那说的还是人话吗。
“合着他此前对姐姐千般万般的好,原不过是无聊了,拿姐姐来寻乐子呢?”
“他怎么能这样对姐姐?!”
乔蓉都快气哭了,通红着一张脸为乔予眠鸣不平。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将别人的感情玩弄于鼓掌之中,玩弄够了就弃如敝履,简直比她们的父亲还要无耻百倍!
“蓉儿,好了。”
“别再说了。”
“至少,他的确对我很好,不是吗?”
“姐姐!”
乔蓉这一句“姐姐”叫的,多少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你才还说要我好好爱自己呢,怎么到了姐姐这里,反倒还帮这两面三刀,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说上话了。”
“他若真是个好的,就不该诓骗姐姐的感情!”
“说什么喜欢,说什么对姐姐好,我看呐,那些好对他而言,不过是玩弄人心的手段罢了。”
“姐姐,他可是大虞的皇帝陛下啊,他那些好,对他而言不就是轻而易举的吗。”
姐姐所谓的那些好,并不会让这位皇帝陛下损失什么,非但如此,只需这一点儿好,就能让姐姐患得患失,对他的感情更加复杂深刻,也更念念不忘。
乔蓉不得不承认,皇帝陛下不愧是皇帝陛下,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姐姐,其实有一句话妹妹早就想说了。”
乔予眠抬眸看着她。
乔蓉道:“自打姐姐入宫后,脸上的笑容要比在乔府时还要少了,也变得不像自己了。
“便是退一万步来讲,陛下对姐姐再好。”
“可若姐姐在宫中不高兴,又为何要继续留在那儿,叫自己不舒服呢?”
乔蓉常与江湖人打交道,身上不免沾染了些江湖气息。
一如钟阙那般,随性洒脱,从不为什么而拘束,那才是人生。
乔蓉自己虽做不到,但劝起人来,还是不免想到钟阙哥哥身上那股洒脱劲儿。
“你说的,我都明白。”
“姐姐既然明白,为何……”
“我今日来,就是要与你说这件事的。”
“我打算离开了。
乔蓉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原来姐姐都想好了,此番来问我,是想更坚定些自己的心意吧。”
乔予眠不置可否。
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她不是个冲动的人,凡事也知要三思而后行。
唯独在面对谢景玄,在面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时,她的脑袋很混乱,甚至拿不准主意。
“姐姐,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到了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甚至为此制定计划的时刻,乔予眠的心脏不受控制地,一下下,狠狠地跳动着。
她强行压下这样的难受的感觉,小声与乔蓉道:“过几日陛下会带我去济慈寺见容太妃,届时……”
房内的灯火忽明忽灭,乔予眠的声音也很小,只有两人能够听到。
“阿嚏!”
深巷中宽大的马车内,谢景玄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
“陛下,龙体要紧啊。”
薛将军今年三十出头,不到四十,着一袭软甲,坐于车厢一侧,此刻他刚禀报完了城内外出现的异动。
近日城中以及京郊接连出现异动,虽然很隐蔽,但好在一切暂且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这些心怀不轨之人若是一直这么趴着躲着还好,若他们不知死活地想要在丰镐城中挑起祸端,那便留不得了。
“朕无事。”
“盯紧了他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
“陛下,这些人恐怕是……”
“朕知道。”
这些人是打哪儿来的,幕后的主谋又究竟是谁,他又怎会不知道。
毕竟,如今这世上除了那两个本该于他最为亲近的人,剩下的,早在当年他登基时,便已杀了个七七八八。
谢景玄低嘲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愚蠢,又像是在嘲弄某些人的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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