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先前说的最欢的一个,此刻吓得杵在地上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都是瞎说的,求婕妤娘娘饶过奴婢一次吧。”
“你方才说什么?”
乔予眠往前走了两步,立于环廊内的栏杆前,低头看着跪在栏外,以头抢地的宫人。
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叫人听不出来究竟是喜,还是怒。
“奴婢,奴婢……”
“娘娘,奴婢知错了,求娘娘饶奴婢一命吧。”
那名宫女几乎都要哭出来。
“方才不是挺能说的吗?如今本宫问你,你为何反倒是不说了?”
乔予眠又问了她一遍。
那宫女将头磕在地上,几乎不敢抬起来。
“奴婢知错了,奴婢,奴婢真的知错了。
她的哭声很大,身子抖的若筛糠一般。
乔予眠却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如今,在这宫中待一日,她便能感受到更多一分的世态炎凉。
从前,这些人对自己毕恭毕敬,不敢说自己一分的不好,如今却敢当街嚼她的舌根。
归根结底,不过就是因为见她不得宠了。
他们从前尊重她,奉承她,是因为陛下对她的宠爱,喜欢。
如今嚼她的舌根,也是因为这些。
与她本人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
乔予眠缓缓地攥紧了手掌,又慢慢地松开。
这宫中的一切都是围着陛下转的,她呢,表面上是个人,可实际上,说是陛下身边的一个附属品才更贴切些。
这样的认知实在是不好。
这般活着也实在是不好。
她从来都不是谁的附庸,也从来都不想做谁的附庸。
从前不去想,不去看,是因为她真的很喜欢陛下,所以便将自己变作了这宫中的一个。
如今,却是想不去想也不成了。
“本宫不动你们。”
“你们自己互相掌嘴。”
说完,乔予眠头也不回便走了。
身后,董明钰对随侍招了招手,“看着他们。”
“是,娘娘。”
董明钰交代完,这才小跑两步,追上了乔予眠的脚步。
“嫂嫂,你别听她们胡说,玄哥心中有你,怎么会是她们说的那般。”
“贵仪别担心。”
“我没那么脆弱,几个宫女嚼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乔予眠面带薄笑,似乎是真的一点儿没将她们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董明钰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稍稍松下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
宫女这些嚼舌根的话本就不该放在心上,她嫂嫂能这样想,真是极好了。
怪不得玄哥以前总说嫂嫂善解人意,又乖又懂事理。
“嫂嫂,不如咱们去御茶坊吃盏茶吧。”
“好。”
乔予眠满口应下来,心里却已经不知翻了多少个个儿了。
原来陛下是去了别的宫中,怪不得这几日都不见任何踪影呢,也对,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艳如花儿般的女子了,若是都看的倦了,还可再选进来一些新的美丽的面孔。
美人儿在宫外或许是叫人心向往之,要好好疼惜的。
独独在这宫中,却最是不缺的,陛下才是那令所有人都心向往之的存在。
乔予眠觉得自己过分多愁善感了些,意识到的时候慌乱地将自己的思绪打住,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东西了。
她想,离开就好了。
离开就好了。
及至傍晚,天气更冷,甚至刮起了寒风,月亮出来时候,周边围了一圈儿莹白透冷的风圈。
翌日。
便是苏鹤临与乔蓉的大婚之日。
因着时间匆忙,所以一应理解都是能省的便省下了。
就连乔蓉身上的婚服也是在这几日郝夫人带着绣娘日也不休之下,才匆匆赶制出来的。
不过这大婚虽是匆忙,乔蓉心中却十分高兴。
她没想到苏二郎君会答应陛下的赐婚。
但终归,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心仪的郎君。
乔蓉迈进了苏府的大门,他们拜过了堂。
等那书有“天作之合”的匾额于二人大婚之日送入苏府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四字乃是陛下亲笔所书,昭示着皇恩浩荡,哪有人能不羡慕的。
宾客间,谢琅遥望着那块由皇兄亲自题字的牌匾,直到它被恭恭敬敬地拿下去,再也看不到了,谢琅这才终于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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