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周志远、张晓云一行人出现时,秦浩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真诚而热切,他大步迎了上去。
“志远!晓云姐!”秦浩的声音带着喜悦,目光扫过他们身后略显拘谨、被张丽小心搀扶着的黄春燕,以及张晓云的父母张大山、李桂香,还有张丽的丈夫王立新,他立刻热情地招呼:“叔叔阿姨一路辛苦了!春燕姐,丽丽姐,立新哥,欢迎欢迎!快请进!”
周志远笑着用力拍了拍秦浩的肩膀,上下打量着他,调侃道:“行啊,秦总!今天这新郎官当得,派头十足!以后我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姐夫了!”他故意板起脸,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兄长式的警告,“你小子,以后可不许欺负我们家晓玲!不然,我这个当姐夫的,第一个饶不了你!”
秦浩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郑重地点头:“姐夫放心!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这声“姐夫”叫得无比自然,引得张晓云也抿嘴笑了起来。
这时,两位气质卓然、身着考究中式服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位年纪稍长,面容儒雅,眼神温润却透着洞悉世事的清明,正是秦浩的大舅沈墨之。另一位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一种久居京畿之地养成的沉稳与威严,是刚从北京赶回来的二舅沈建华。
“墨之舅舅!建华舅舅!”秦浩连忙为周志远介绍,“志远,晓云姐,这是我大舅沈墨之先生,这位是我二舅沈建华先生。”
沈墨之微笑着向周志远伸出手:“周总,久仰大名。浩儿常提起你,在宁波多亏有你和晓云姑娘照应。” 他的目光温和地扫过周志远和张晓云,带着长辈的赞许。
周志远连忙握手:“沈先生您太客气了,叫我志远就好。秦浩是我兄弟,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沈建华也伸出手,他的握手有力而沉稳,目光如炬,带着一种无形的审视和压力,声音洪亮:“周志远?好!年轻人,有担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见外。” 他的话语简洁有力,带着上位者惯有的不容置疑。虽然他并未表露身份,但那周身的气场,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其地位的不凡。
张晓云父母张大山和李桂香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衣香鬓影、气派非凡的场面,听着女儿女婿与这些看起来就非富即贵的人谈笑风生,脸上又是高兴又是紧张。黄春燕则低着头,努力把自己缩在不起眼的角落,热闹的场面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张丽和王立新小心地陪着她。
婚礼进行曲庄严而浪漫地响起,宴会厅璀璨的水晶灯下,新娘张晓玲挽着父亲张大山的手臂,缓缓走向红毯尽头等待的秦浩。她穿着洁白的曳地婚纱,头纱下的小脸洋溢着幸福的红晕,美得惊心动魄。秦浩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和温柔。当张大山将女儿的手郑重地交到秦浩手中时,这位见惯了大场面的商界精英,眼圈竟微微泛红。
交换戒指,深情拥吻,掌声雷动,香槟塔流淌着金色的液体……一切都盛大、完美、洋溢着浓浓的幸福。
然而,在这片喜庆的海洋里,宴会厅楼上,一间面向江景却紧闭着房门的豪华套房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苏正清,苏曼的父亲,独自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窗外是繁华璀璨的夜景,映照着他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脸。楼下隐约传来的婚礼进行曲和宾客的欢声笑语,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手里端着一杯早已冷掉的红酒,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那里面翻涌着不甘、怨恨和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楚。
这本该是他女儿苏曼的婚礼!站在秦浩身边,接受所有人祝福的,本该是他的掌上明珠!可是现在呢?他的女儿身陷囹圄,大好年华要在冰冷的铁窗后蹉跎。而秦浩,他曾经最看好的准女婿,此刻正春风得意地迎娶他人!那个张晓玲……她凭什么?
管家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苏先生,婚礼仪式结束了,秦先生和沈先生他们都在下面,您看……”
“不去!”苏正清猛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顿在旁边的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冰冷的酒液溅了出来。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悲凉,“告诉他们,我身体不适!谁也不见!” 他需要这扇门,隔开外面那刺眼的幸福,隔开那些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这里是他唯一能舔舐伤口的地方,一个充满了失败感和对女儿无尽愧疚的孤岛。楼下越是喧嚣喜庆,他心里的窟窿就越大,寒风就刮得越猛烈。
楼下的宴会厅,婚礼的盛宴正酣。秦浩带着张晓玲一桌桌敬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周志远陪着岳父张大山和略显拘谨的岳母李桂香,与沈墨之、沈建华交谈着,气氛融洽。张晓云则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在角落里的黄春燕身上,时不时给她夹菜,低声说着什么。张丽和王立新也努力找话题和黄春燕聊天,试图让她融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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