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吓了一跳,看清是刚才在偏厅被夫人接待的贵客许小姐,更是惶恐,连忙道:“哎呀,许小姐!这怎么使得!快放下,脏!别弄脏了您的手和衣服!”
“没事没事,”许薇笑容温婉,手上却暗中用了点巧劲,减轻了女佣的负担,两人合力将沉重的菜筐挪进了储物间。放下筐子,女佣感激又局促地搓着手:“真是太谢谢您了许小姐,这…这怎么好意思……”
“举手之劳嘛,”许薇摆摆手,仿佛真的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目光状似随意地扫过女佣有些粗糙的手指和洗得发白的袖口,然后自然地打开了那只限量款的手袋。她没有翻找,而是直接从夹层里抽出了几张崭新的、簇红的百元大钞。
红色的钞票在储物间略显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刺眼。
女佣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惊疑不定地看着许薇,又看看那钱,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声音都结巴了:“许…许小姐…您…您这是?”
许薇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婉,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们两人能听清,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拿着。买点营养品,或者给家里孩子添件新衣服。” 她不由分说地将钞票塞进女佣下意识想要缩回的手里,指尖在那粗糙的皮肤上轻轻划过,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感。
“这…这不行…夫人知道…”女佣的手像被烫到一样,想缩回去,却又被那厚厚一沓钞票的分量压得动弹不得,声音里充满了惶恐和挣扎。
“嘘……”许薇竖起一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抵在唇边,眼神却锐利地盯着女佣,“没人会知道。只是…跟你打听点小事。”她的声音更低,带着诱哄和一种无形的压力,“家里最近……是不是常有个姓张的小姑娘来做客?听说是小雨的朋友?”
女佣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眼神躲闪,攥着钱的手指却收紧了。
许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继续追问,声音轻得像耳语:“她…是不是经常留下来过夜?特别是…周六?” 她特意强调了“周六”两个字。
女佣的嘴唇哆嗦着,脸色变幻不定。手里那沓崭新的钞票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良心剧痛,却又沉甸甸地压住了她拒绝的念头。夫人严厉的家规和对佣人品行的要求在她脑海里闪过,但眼前这厚厚一沓钱,可能是她辛苦小半年的工钱……家里儿子刚考上高中,正需要钱……
内心的天平在巨大的诱惑和微弱的道德间疯狂摇摆。最终,在许薇那双看似含笑、实则冰冷迫人的目光注视下,女佣极其轻微、几乎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几不可闻的“嗯……是……周六常来……”
尽管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但许薇听得清清楚楚。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许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加深,那笑容里却再无一丝温度,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一种达成目的的残酷快意。她不再看那女佣一眼,仿佛对方只是一件用完即弃的工具。
“很好。”许薇轻轻吐出两个字,优雅地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才触碰了什么脏东西。她转身,高跟鞋踩着无声的地毯,身姿摇曳地离开了这间弥漫着蔬菜泥土味和人性挣扎气息的储物间,朝着偏厅的方向走去,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无可挑剔的、温顺歉意的假面,准备去向张晓云“告辞”。
走出周家那扇象征财富和地位的大门,坐进自己温暖舒适的车厢,隔绝了外面初秋微凉的空气。许薇脸上所有的温顺和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撕掉了一层虚伪的面具。
车窗玻璃上,映出她此刻冰冷彻骨的眼神,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她慢慢抬起手,看着自己修剪完美、涂着正红色甲油的指甲,那颜色红得像凝固的血。
嘴角缓缓向上勾起,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甚至带着一丝残忍愉悦的弧度。
“每周六都留宿?呵……”她低低地笑出声,笑声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阴森,“张念安……” 她念着这个名字,舌尖仿佛品尝着某种毒药的滋味。
“年纪不大,胆子不小。真以为攀上了周家,就能一步登天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行啊,” 许薇的眼神骤然变得锋利如刀,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狠绝,“既然你这么不懂规矩,这么喜欢‘赖’在别人家……”
她微微偏头,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属于周氏庄园的葱郁树影,眼神阴鸷得可怕。
“姐姐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让你知道知道……”
“什么叫本分!”
“什么叫——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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