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那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魔力?! 让她周健如此痴迷,视若珍宝?! 她许薇这四年所有的付出,所有的改变,所有的等待,在他眼里,难道就一文不值吗?难道就比不上那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一个笑容?!
巨大的失落、不甘、愤怒和深入骨髓的痛楚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将她撕裂。许薇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声失控的尖叫冲口而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让她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体面。
“薇薇?怎么了?”身边的闺蜜察觉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周健一行人,顿时了然,脸上露出同情和一丝尴尬。
许薇猛地收回目光,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没什么,看到个熟人。走吧,我们去前面那家新开的咖啡厅坐坐。”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转身的动作有些仓皇,几乎是逃离了那个让她心碎的画面。
身后,周健的笑语和江风的喧嚣,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心脏被撕裂的声音,清晰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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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位于西郊富人区的一栋现代风格别墅内。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映照着线条简洁却价值不菲的意大利家具。真皮沙发上,许薇抱着一个柔软的抱枕,蜷缩着,脸上的清雅和干练消失不见,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沮丧和委屈,眼圈微微泛红。
许志明,一个身材保持得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穿着舒适的居家服,正坐在单人沙发上看财经杂志。他妻子林美娟,保养得宜,风韵犹存,端着两杯刚泡好的花茶走过来,看到女儿这副模样,立刻心疼地皱起眉。
“薇薇,这又是咋了?”林美娟把一杯花茶放到许薇面前的茶几上,在她身边坐下,关切地问,“下午出去还好好的,跟朋友玩得不开心?”
许薇把脸埋在抱枕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还不是那个周健……”
林美娟和许志明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又是周健。这个名字几乎成了家里的高频词和女儿情绪的晴雨表。
“他又怎么了?”许志明放下杂志,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对周健并无恶感,但女儿这些年一根筋地扑在对方身上,把自己弄得患得患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既心疼又无奈。
“还能怎么?”许薇猛地抬起头,眼圈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跟那个小丫头片子好着呢!在外滩,手挽着手,笑得那叫一个开心!眼里根本就看不见别人!我……我像个傻子一样在旁边站了半天,他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我!” 她越说越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唉……”林美娟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我说你这个丫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死盯着周健不放呢?” 她的语气充满心疼和劝导,“好男人多的是,何必非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你看你,为了他,把自己逼成什么样了?学这学那,累不累?”
许薇一听这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妈!话不能这么说!女孩子当然要专一啦!喜欢一个人,哪能轻易就换?我认准了他,就是他了!” 她的声音带着执拗的倔强。
“专一?”许志明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沉了几分,带着点恨铁不成钢,“专一是没错!可你也得看对方值不值得你专一啊?人家周健的心思明明白白都在那个张念安身上,你在这里一厢情愿地‘专一’有什么用?是能感动天还是感动地?还是能感动他周健?” 他放下杂志,看着女儿,“感情是双向的,强扭的瓜不甜。你把自己的姿态放这么低,只会让对方更看轻你,也让你自己痛苦。”
许薇被父亲的话刺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她何尝不明白父亲的话有道理?可那份执念,那份投入了太多沉没成本的不甘,早已深植心底,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让她无法挣脱。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她哽咽着,带着浓重的鼻音,“可是我不甘心!我就是想知道,那个张念安,她到底有什么好?她凭什么?!”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林美娟,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妈!你帮帮我!你之前不是找过私家侦探查过他们吗?你再帮我找一次!不要用之前那个震泰了,换一家!找个更厉害的!我要知道更多!张念安,还有她那个妈张翠翠,她们母女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凭什么就能得到周健的心?”
林美娟看着女儿近乎偏执的眼神,心里又疼又惊。她知道女儿是钻了牛角尖了。
许志明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一股火气涌上来,他把手里的杂志重重往茶几上一拍:“胡闹!”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查查查!上次查了有什么用?查出来人家清清白白,母女俩安分守己!你还不死心?现在又要换侦探?” 许志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儿,语气带着严厉的斥责,“许薇,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查张念安和她妈?怎么?你是想把人家十八代祖宗都给查出来,好证明她们配不上周健,然后你就配得上了?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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