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浙江宁波,魏氏集团华东区总部气派的办公楼前。沈怀瑾风尘仆仆,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和疲惫。这一周,他尝试了各种方法想联系魏国华,但魏国华的行踪被严格保密,他一个普通退休教师,根本无从接触。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直接找到了魏氏集团在宁波的最高管理机构。
他被前台拦住,几经周折,才终于见到了区域总经理。沈怀瑾也顾不得礼仪,急切地对那位略显惊讶的总经理说道:“总经理先生,冒昧打扰!我有万分紧急、关乎生死的大事,必须立刻见到魏国华董事长!请您务必、务必想办法转告他,这关系到……关系到他儿子的下落和性命!”
总经理看着眼前这位气质儒雅却神色惶急的老人,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儿戏。尤其是“儿子”、“生死”这样的字眼,联想到董事长家族的一些隐秘传闻,他不敢怠慢,立刻肃容道:“老先生您别急,请稍坐,我马上联系董事长!”
总经理回到办公室,立刻拨通了一条极少使用的加密内线电话,将沈怀瑾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远在上海的魏国华。
上海西郊别墅内,魏国华接到电话,霍然从沙发上站起,脸色骤变。儿子?!除了志远,魏哲。他还有哪个儿子?!难道是……当年失踪的次子有消息了?!他强压住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沙哑:“告诉他,我立刻派人去接他!你安排好,确保他绝对安全,然后交给去接他的人。这件事,列为最高机密,严禁外泄!”
挂断电话,魏国华立刻看向周志远,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和凝重:“志远!宁波那边有个叫沈怀瑾的老人,说有关我儿子生死的大事!必须立刻把他秘密接到上海来!要快,而且要绝对保证消息不能泄露半分!我怀疑……可能跟你那个失踪的弟弟有关!”
周志远看到父亲如此失态,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明白!爸,您别急,我马上让阿力亲自去办!保证万无一失!”他立刻拿起专用手机,联系上阿力,下达了最紧急的指令。
安排完这一切,书房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和凝重。魏国华坐立难安,不断地踱步。在焦急的等待中,为了分散注意力,也为了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魏国华问齐助理:“阿齐,夫人那边……最近有什么异常吗?你安的那个东西,有没有录到什么?”
齐助理立刻回答:“先生,我正想汇报。夫人这几天似乎有些心绪不宁。昨晚有一段录音,内容……有些蹊跷。”他操作着设备,很快,书房里响起了李婉茹清晰而激动的声音,正是她昨晚在卧室里与李兆龙的通话录音:
李婉茹: “哥!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嘛?!这么多年都看住了,怎么可能让一个傻子跑了呢?!”
李兆龙(声音较小,但清晰可辨):“……意外!纯属意外!那两个废物……”
李婉茹(打断,语气尖厉):“意外?!都怪那两个看管的人粗心大意!连个铁门都锁不好!到现在都没找到!你说现在怎么办?!”
李兆龙:“慌什么!一个傻子,人生地不熟,能跑到哪里去?我已经加派所有人手去找了!就是把广西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揪出来!”
李婉茹(声音压低,但更显急促):“你必须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能让他落到别人手里,尤其是……尤其是老头子那边要是知道了,我们就全完了!你明白吗?!”
李兆龙:“知道了!啰嗦!我会处理干净!”
录音到此结束。魏国华皱紧了眉头,脸色阴沉。这段对话信息量巨大,充满了阴谋的味道。“傻子”、“看管”、“跑了”、“灭口”……这些词让他心生不祥的预感,李婉茹和李兆龙显然在极力掩盖一个天大的秘密,涉及一个被他们长期囚禁的人。但他一时之间,并未将这个“傻子”与自己失踪多年的儿子直接联系起来,毕竟那太过骇人听闻。他只觉得这必定是李家又一桩见不得光的罪恶,而且此事似乎严重到能威胁到李婉茹和李兆龙的地位。
“他们又在搞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魏国华愤怒地一拳捶在沙发扶手上,“这个‘傻子’是谁?为什么他们如此紧张?”
周志远也面色凝重:“爸,不管这‘傻子’是谁,能让李婉茹和李兆龙如此惊慌失措,必定是关键人物。我们必须查清楚。”
就在这时,阿力打来电话:“远哥,人安全接到了,正在来上海的路上。”
几个小时的煎熬等待后,沈怀瑾被阿力秘密地带到了西郊别墅。老人脸上带着旅途的劳顿和深深的忧虑。
魏国华立刻迎上前,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保持着礼节:“沈先生,一路辛苦。我是魏国华,你说有关我儿子生死的大事,请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哪个儿子?”
沈怀瑾看着眼前这位不怒自威的商业巨擘,稳定了一下心神,沉痛地开口:“魏老先生,是您的次子。大概十天前,玉茹……就是柳玉茹,李兆龙的妻子,她偷偷告诉我,您的二儿子没有死,但被李家人关在广西某个地方二十多年,长期折磨,精神可能已经……不太好了。最近,他好像找到机会跑出去了,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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