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神秘失踪:麻将散场后的人间蒸发
2015年8月13日晚,广西柳州市柳北区沙塘镇的夜晚与往常一样平静。48岁的黄某莲吃过晚饭后,像往常一样出门跳广场舞,之后便来到附近的牌馆打麻将。黄某莲在沙塘新街市场经营着一家门店,与丈夫覃某贵及覃的儿子、儿媳居住在柳北区沙塘镇沙塘新街市场附近的自建房。这是一个重组家庭,覃某贵与黄某莲结婚前曾三次离婚,两人各有心思,经常为经济问题发生争吵。
牌局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零点才散场,期间黄某莲表现得十分正常,没有与人发生过争执。散场时,一个牌友还陪伴黄某莲一起回家,眼看着她朝家的方向走去,最后消失在了巷子里。据这位牌友描述,当时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然而谁也没想到,这竟成了人们最后一次见到黄某莲的情景。
8月15日、16日,黄某莲的哥哥黄先生先后到市公安局沙塘派出所、柳长责任区刑侦大队报案,称其妹妹黄某莲于8月14日午夜零时许失踪,音讯全无。接到报案后,沙塘派出所、柳长责任区刑侦大队均十分重视,立即派出警力开展调查。
二、线索迷雾:拖鞋、盲区与异常行踪
2.1 监控盲区的最后影像
警方迅速展开调查,首先查阅了路面"天网"监控录像,看到黄某莲确于8月14日凌晨零时许回到住处附近,但无法确定她是否回到家中。最后一个监控只能拍到她进入了巷子,那个巷子离她家只剩100米,可是这段路却是监控盲区。警方按照时间轨迹一路调取黄秀莲回家的影像,却发现黄某莲进入巷子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监控画面中。
更奇怪的是,警方调查发现黄某莲的手机在8月14日凌晨4点突然关机,而根据黄某莲女儿的介绍,黄某莲平时有常给手机充电的习惯,不会有找不到人的情况。这四个小时里黄某莲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是否回过家?如果回家了,又为何手机突然关机?这一系列问题困扰着办案民警。
2.2 家中拖鞋:关键证据的出现
为了寻找线索,警方对黄某莲的住所进行了细致的侦查。在第二次现场勘查中,民警在沙发下发现了一双红色的女式拖鞋。经黄某莲的家人和牌友辨认,这双拖鞋正是黄某莲失踪前所穿的那双。更为重要的是,黄某莲的家人证实,家中的鞋子数量没有改变,这说明黄某莲在8月14日回到家中后没有主动离家外出。
这一发现让警方意识到,黄某莲很可能已经回家,但随后遭遇了不测。而能够在家中对黄某莲实施侵害且不留下明显痕迹的人,很可能就是她的家人。
2.3 丈夫的异常行踪
黄某莲的丈夫覃某贵很快进入了警方的视线。据调查,覃某贵性格古怪,占有欲强,疑心很重,而且有家暴的倾向。他不允许黄某莲与别的男人讲话,二人经常为此争吵,而且一吵覃某就会动手打人。不但如此,因为是重组家庭,覃某和黄某莲各有心思,经常为了经济问题发生争吵。
更可疑的是,警方通过监控发现,在黄某莲失踪的8月14日早上七点多时,覃某贵曾驾车外出。覃某贵给出的解释是当天回了一趟老家罗城,但这段本只有1个半小时的路程,他却整整花了四个小时才到家。当被问及为何花费这么长时间时,覃某贵的回答前后矛盾,先是说去露塘农场找熟人帮办理驾驶证扣分事宜,后又改口称回到罗城县老家帮人看风水,并借钱给侄儿买砖建房。
此外,覃某贵在接受询问时表情平静,并无破绽。然而,刑事技术人员对覃某贵所驾车辆进行秘密勘查后,发现车辆的后排以及后备箱有明显的水渍,说明覃某贵对车辆进行了清洗。而根据警方对覃某贵的了解,他是一个非常抠搜、生活极其节俭的人,断然不会花一百来块钱对车辆进行清洗。
三、三年追凶:零证据下的坚持
3.1 专案组的成立与困境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黄某莲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柳州市公安局领导对此高度重视,副市长、市公安局局长刘海指示分管刑侦工作的仲军副局长牵头,组织刑侦支队、柳北分局联合成立专案组,务必将黄某莲失踪一事查个水落石出。
专案组暂时立拐卖案件侦查,但随着调查的深入,专案组发现覃某贵的供述存在诸多矛盾:说是找熟人帮办理驾驶证扣分,却说不出熟人是谁;其老家的侄儿接受询问时也是前后矛盾,一会说叔叔很长时间没来,一会又说来了一次;更为可疑的是,覃某贵在8月14日驾车外出后,有较长的时间无法说清去向,以"走错路"、"车坏了"搪塞。
尽管专案组民警对覃某贵的怀疑日益加深,但由于始终找不到黄某莲的尸体,也没有找到直接的犯罪证据,案件陷入了僵局。正如一位办案民警所说:"这个案件难点就是因为一直找不到失踪人的相关的一些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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