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恐怖开端:311大案
1996年3月11日中午,柳州市龙京花苑小区一片宁静祥和,居民们大多在家中休息。然而,这种平静很快被一声惨叫打破,一场震惊全城的血案就此拉开帷幕。
在一栋居民楼的301室,女户主谢某正监督着两名装修工人周志和韦某进行家居装修。突然,三名陌生男子破门而入,他们手持刀具,面露凶光。谢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了喉咙。
"不许动!动就杀了你!"为首的男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他叫韦燕青,30岁,是柳州窑埠街的无业游民。与他一起的还有韦祖兵(26岁)和韦彦君(25岁),三人都是柳州本地人,平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周志和韦某见状想要反抗,却被另外两名歹徒韦祖兵和韦彦君控制住。韦燕青持刀连续捅刺谢某头面部、胸部等部位十余刀,又转身向韦某颈部、躯干等部位连捅二十余刀。谢某很快因左腋动脉大失血死亡,韦某也因左颈外静脉破裂、肝脏破裂、右肾脏破裂大失血而当场死亡。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周志惊恐地哀求着。然而,韦燕青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他用刀割破电话线,将周志的双脚绑起来,然后开始疯狂地捅刺。周志强忍着剧痛,假装死亡,才幸免于难。
在确认谢某和韦某已经死亡后,韦燕青等人开始在屋内大肆搜刮财物。他们抢走了谢某的金戒指、金手链以及现金存折等贵重物品。随后,韦燕青持刀威胁周志说出存折密码,然后将周志丢在血泊中,扬长而去。
作案后,韦燕青并没有立即离开现场。他来到储蓄所,按照周志提供的密码取走了5000元现金。当他看到储蓄所营业员的工作证上写着"李丽"时,还不忘调戏道:"李丽,我记住你了,以后再来看你。"吓得营业员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这起案件在柳州公安机关档案中被称为"311案件",是韦燕青团伙系列抢劫杀人案的开端。案件发生后,柳州警方迅速成立专案组,展开调查。然而,在那个监控还不够普及的年代,警方只能通过现场勘察、调查走访以及受害人的描述来寻找线索,破案难度极大。
二、罪恶延续:系列凶案
短短两个月后,韦燕青团伙的魔爪再次伸向了无辜百姓。1996年5月6日下午,这伙歹徒闯入柳州金源花园的一户家中。这户人家的户主是一对年轻夫妻,家中还有一名保姆和一个年仅一岁多的孩子。
面对突如其来的歹徒,这对夫妻毫无反抗之力。韦燕青等人将他们全部杀害,抢走了屋内的黄金饰品和现金存折。当他们准备离开时,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然而,这些丧心病狂的歹徒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们看都没看一眼那个可怜的孩子,就扬长而去,留下了一个刚刚一岁多的孤儿。
这起案件引起了广西公安厅的高度重视,要求柳州市公安局必须从速破案。柳州刑侦支队立即成立专案组,派技术人员对案发现场进行仔细勘察,对周边群众进行大规模的走访调查。然而,由于当时技术有限,没有监控等设备,调查工作进展缓慢。
专案组通过对两起案件进行反复对比推敲,得出了三条重要结论:一是罪犯是本地人;二是两起案件除杀人方法不同外,其他作案手段相似,极有可能是同一伙人所为;三是犯罪分子很可能会暂时停止在柳州作案,有流窜到外地继续作案的可能。
根据重伤员周志和储蓄所营业员的回忆,柳州警方从上海请来专家,对其中两名歹徒做了模拟画像,并根据画像展开深入细致的明查暗访,排对摸底工作。然而,由于当时没有完善的指纹对比技术,虽然在现场提取了不少犯罪人员的指纹,但还是无法确定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侦破工作陷入僵局。
就在警方全力侦查之际,1996年8月8日上午,晶远花苑又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案。歹徒用酒瓶砸死户主姐弟两人,抢走了总价值20多万元的财物。这已经是韦燕青团伙在柳州实施的第三起入室抢劫杀人案,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面对这一系列恶性案件,柳州警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专案组召开案情分析会,刑侦大队刘队长对嫌疑人进行侧写。他分析道:"这些歹徒都是好逸恶劳的无业人员,有着仇富心理,得到赃款后定会大肆挥霍。当他们把钱花完后,一定会再次出来作案。"
果然不出所料,韦燕青团伙在柳州作案三起后,开始流窜到南宁、桂林等地继续作案。在1997年5月底至6月初这一个月内,他们就疯狂作案五起,气焰十分嚣张。据目击证人描述,歹徒大概有三到四人,都是柳州口音。
三、跨市协作:法网初现
1997年5月9日,一份来自广东省珠海市的协查通报让柳州警方的侦查工作出现了转机。原来,珠海市发生了一起持刀入室抢劫案,作案时一名歹徒被周围邻居当场抓获,其他同伙见势不妙急忙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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