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二年的春天,北京城的柳树才刚刚抽芽,紫禁城内已经忙作一团。两年一度的八旗选秀即将开始,这可是关乎大清国运的大事。各家符合条件的格格们都在精心准备,盼着能一朝选在君王侧,光耀门楣。
叶赫那拉·杏贞,小名兰儿,也在选秀名单之上。此时的她已经十七岁,出落得亭亭玉立,更难得的是眉宇间自带一股不凡的气度,让见者无不印象深刻。
选秀前夜,兰儿独自对镜梳妆。镜中的少女面容姣好,唯独手腕上那个狼头胎记格外显眼。她轻轻抚摸着胎记,喃喃自语:“明天,就看你的了。”
就在这时,胎记突然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她的话。兰儿吃了一惊,这些年胎记偶尔会有异样,但如此明显的反应还是第一次。
更奇怪的是,她梳妆台上的胭脂盒突然无故震动起来,盒盖自动打开,里面的胭脂竟然自行飞起,在她眉心点了一个完美的花钿!
“这是...”兰儿惊愕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那花钿鲜艳欲滴,衬得她越发娇艳动人。
窗外忽然传来乌鸦叫声。兰儿推开窗,只见月下一群乌鸦绕府飞行三圈,然后齐齐向紫禁城方向飞去,仿佛在为她引路。
“额娘说得对,我果然非同寻常。”兰儿抚摸着发热的胎记,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选秀当日,紫禁城神武门外车水马龙。各旗的格格们身着盛装,在嬷嬷的引导下排队等候觐见。兰儿站在镶蓝旗的队伍中,安静地观察着四周。
突然,她腕上的胎记开始发烫,温度越来越高,几乎灼人。与此同时,她听见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时候到了,叶赫的希望。”
兰儿强自镇定,但额角已经渗出细汗。她身旁的郭络罗氏格格关切地问:“妹妹可是身体不适?脸色好苍白。”
兰儿勉强一笑:“无妨,只是有些紧张。”
就在这时,队伍前方突然一阵骚动。原来是一位汉军旗的格格太过紧张,竟然晕倒在地。太监们急忙将她抬走,嬷嬷们则厉声训斥:“成何体统!惊了圣驾你们担待得起吗?”
经过这番折腾,气氛更加紧张。许多格格都开始瑟瑟发抖,唯有兰儿虽然身体不适,却依然站得笔直,眼神坚定。
终于轮到镶蓝旗的格格们入内觐见。兰儿整了整衣襟,随着队伍走进储秀宫。
大殿之上,年轻的咸丰帝慵懒地坐在龙椅上,面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身体欠安。两旁坐着皇后和几位太妃,都在仔细端详着下面的秀女。
“镶蓝旗佐领恩祥之女,叶赫那拉氏,年十七。”太监高声唱名。
兰儿上前一步,盈盈拜倒:“奴才叶赫那拉·杏贞叩见皇上、皇后娘娘,各位太妃娘娘。”
就在她跪拜的瞬间,腕上的胎记突然灼热到极点。她几乎要痛呼出声,但强忍住了。与此同时,她感到怀中有什么东西在发烫——竟然是母亲偷偷塞给她的那枚血玉镯!
这镯子自从十三岁那年“认主”后,就一直被富察氏秘密收藏,生怕惹出事端。今日临行前,富察氏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将镯子塞给了女儿,说:“带上它,或许能保佑你。”
此刻,血玉镯在兰儿怀中发烫,与她腕上的胎记相互呼应。更诡异的是,龙椅上的咸丰帝突然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兰儿。
“抬起来头来。”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
兰儿抬起头,正好与咸丰帝四目相对。在这一瞬间,她感到腕上的灼热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而她怀中的血玉镯也停止了发烫,变得温润如玉。
咸丰帝看着兰儿,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他原本对这些选秀毫无兴趣,完全是碍于祖制才来走个过场。但这个叶赫那拉氏的格格,却让他莫名心悸。
“可曾读书?”皇帝难得地多问了一句。
兰儿恭声回答:“回皇上,奴才略识得几个字,读过《女诫》《内则》。”
这时,坐在一旁的康慈皇贵太妃突然开口:“皇上,臣妾看这丫头不错,眉眼间有股灵气。”
皇后钮祜禄氏也点头附和:“确实端庄大方。”
咸丰帝沉吟片刻,正要说话,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惊雷。紧接着,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道道闪电划破长空。
“怪异,二月份怎么打雷?”太监宫女们窃窃私语。
更令人惊讶的是,在雷声轰鸣中,兰儿腕上的胎记突然发出微弱红光,那光芒透过衣袖隐约可见。而她怀中的血玉镯也开始震动,仿佛在应和着雷声。
咸丰帝猛地站起,指着兰儿:“你...”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以为皇上要降罪。谁知咸丰帝却突然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太监急忙上前伺候,被他挥手推开。
“就她吧。”咸丰帝喘着气说,“赐号...兰贵人。”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要知通常初入选的秀女最多封个答应、常在,直接封贵人实属罕见。更何况“兰”字寓意高雅,足见皇上对此女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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