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束班造罐记:颛顼年间那场笑翻濮水的三足闹剧
自墨老带着宫束班在濮水畔扎下营盘,这伙工匠便没少让部落里的人笑掉大牙。颛顼帝赐的"朴工"匾额刚挂上茅草棚,这群憨货就琢磨着要给帝廷献件"压箱底"的宝贝——三足陶罐。原以为是件光宗耀祖的美事,没成想愣是演成了濮水两岸传了三百年的爆笑典故。
誓师大会:把牛皮吹到了颛顼帝面前
那日清晨,墨老蹲在工坊门口的石碾子上,手里捏着块烤得焦黑的陶片,突然一拍大腿:"咱给帝廷烧个三足罐!"
这话一出,正在捶打陶土的弟子们全停了手。最年轻的石陀手里的木杵"哐当"砸在泥团上,惊得旁边正孵蛋的老母鸡扑棱棱飞了三尺高:"班主,三足鼎那是祭祀用的大家伙,咱这小陶罐,仨腿站得住?"
墨老瞪他一眼,黝黑的脸膛在朝阳下泛着油光:"站不住?当年燧人氏钻木取火,谁不说他疯了?咱宫束班做的东西,就得比别人多只腿!"他说着往河对岸一指,那边刚路过一队颛顼帝派来巡查的官吏,"瞧见没?让他们回去捎句话,就说咱仨月后献罐,保准三足鼎立,稳如泰山!"
弟子们被这话鼓得热血沸腾,当下就拍着胸脯应了。唯有老工匠木犁蹲在角落,慢悠悠地用草绳捆陶坯,嘴里嘟囔:"三足易倒,俩足才稳,当年我做陶鬲......"话没说完就被石陀打断:"木犁伯,您那是老黄历了!咱这罐,得让颛顼帝瞅着新鲜!"
谁也没留意,木犁翻了个白眼,偷偷往怀里塞了块多余的陶泥——后来才知道,这老头早料到这群憨货要出岔子,提前备了"救场泥"。
制坯现场:三条腿的罐子,比三条腿的蛤蟆难寻
真正动手做罐,才知道三条腿的罐子比三条腿的蛤蟆还难伺候。
按墨老的构想,这陶罐得圆腹、窄口、三足鼎立,既能装粮食,又能摆在案上显气派。可轮到塑形时,麻烦就来了。石陀自告奋勇先试,取了块和好的陶泥,捏出个溜圆的罐肚子,然后揪了三块泥,往底下一粘——好家伙,三条腿长短不一,罐子往地上一放,"哐当"就歪成了斜塔。
"没事没事,"石陀挠挠头,抓起罐子想把腿捏匀,结果一使劲,罐底直接被扯了个窟窿,泥浆糊了他一脸。旁边的弟子们笑得直不起腰,石陀抹了把脸,瞪着眼吼:"笑啥?有本事你们来!"
第二个上阵的是细手细脚的阿竹。这姑娘做陶瓮是把好手,指尖灵巧得能在陶坯上捏出花瓣纹。她吸取石陀的教训,先在地上画了个等边三角形,标好三个点,再照着点粘腿。这次腿倒是一般长了,可往罐腹上一接,不知怎的,罐子竟像生了气似的,往一边鼓出个包,活像个歪嘴的葫芦。阿竹急得眼泪直掉,捧着歪罐蹲在地上哭:"它咋就不圆呢......"
墨老蹲在一旁,吧嗒吧嗒抽着草烟,也不说话。直到太阳快落山,地上摆了二十多个歪瓜裂枣——有的三条腿粘成了一团,活像个带尾巴的土豆;有的罐口捏成了方形,配着圆腹,怎么看怎么别扭;最离谱的是老工匠木犁做的那个,他嫌粘腿麻烦,直接把罐底捏出三个凸起,结果烧出来一看,活像个长了青春痘的石墩子。
"班主,要不咱还是做俩腿的吧?"石陀揉着酸麻的胳膊,哭丧着脸说。墨老把烟杆一摔:"没出息!颛顼帝说咱是'朴工',朴工就得有股子轴劲!三条腿的罐子站不稳,是咱没找着窍门!"
他捡起一个歪罐,指着三条腿说:"你们光想着腿一样长,忘了罐腹的重心!得让三条腿均匀分担重量,就像仨人抬轿子,谁也不能偷懒!"说着,他取过一块泥,先把罐腹捏得周正,再在罐底画个小圆圈,将圆圈三等分,然后取等量的泥,顺着罐腹的弧度往下捏腿,腿根粗、脚尖细,像三只稳稳扎在地上的脚。
"学着点!"墨老把做好的坯子往地上一放,果然稳稳当当。石陀凑过去一看,突然一拍大腿:"哎呀!我把腿粘反了!应该往外撇,不是往里收!"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腿的角度比长度还重要——往外撇的腿能像三脚架一样稳住重心,往里收的腿只会让罐子"站不住脚"。
接下来的日子,工坊里天天上演"扶罐大战"。弟子们做好坯子就往地上放,一歪就喊:"又倒了!"然后一窝蜂围上去掰腿,结果越掰越歪,常常是罐子没扶稳,反倒把旁边的陶坯碰倒一片。有次石陀为了扶一个快倒的罐子,猛地扑过去,脚下一滑,整个人压在一堆坯子上,顿时压出一片"陶泥煎饼",引得众人笑得在地上打滚。阿竹笑得太猛,手里的陶泥飞了出去,正好砸在墨老的脸上,把老头糊成了个泥菩萨。
烧窑惊魂:三足罐变"飞天罐",差点把窑顶掀了
好不容易做出十个像样的三足罐坯子,该烧窑了。这窑是宫束班最宝贝的"龙窑",长三丈,顺着山坡挖的,烧起来火力均匀。可谁也没想到,这三条腿的罐子,在窑里比在地上还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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