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工坊晨烟
场景:工艺门总坛后山工坊,百余座土灶青烟袅袅,青铜鼎、铁砧、砂范沿石阶错落摆放。朝阳透过梧桐叶洒在刻着“熔古铸今”的石碑上,三十余名身着粗麻短打的弟子正围着三个身影起哄。
人物:
- 墨玄(工艺门门主):五十许,麻布道袍上沾着铜锈,手持竹制量尺,眼神清亮
- 公输班(宫束班领班):三十出头,方脸大耳,腰间别着七八个刻刀,总爱摸鼻子
- 欧冶子(宫束班副领班):同岁,高瘦黝黑,手掌布满老茧,说话带鼻音
- 弟子们:二十余人,年龄十六到二十五岁,吵吵嚷嚷
【开场】
墨玄背着手站在石阶顶端,看着底下闹成一团的人群突然咳嗽两声。公输班正踮脚往欧冶子背后贴纸条,纸条上歪歪扭扭画着个漏底的鼎,听见动静手一哆嗦,纸条飘落在地。
“咳咳!”墨玄扬了扬量尺,“欧冶子,你昨日教张小三做的铜剑,剑脊弧度差了半分,今日罚你给新砂范上三遍桐油。”
欧冶子正弯腰捡纸条,闻言直起腰:“门主!那小子握锤的手都抖,能铸成就算不错了——”话没说完,瞥见公输班在弟子堆里挤眉弄眼,突然明白过来,“好你个公输班!昨儿是谁把我淬剑的水换成了米汤?”
人群爆发出哄笑,公输班往弟子们身后缩:“你胡说!我那是测试新的淬火介质——”
“测试到我一锤子把剑坯砸弯了?”欧冶子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被两个弟子死死拉住。
墨玄突然笑出声,用量尺敲了敲石阶:“行了,今日教‘范铸法’,都围过来。公输班,把你那套‘机关砂范’拿出来,别藏着掖着了。”
公输班眼睛一亮,从背后拖出个木箱子,打开来里面是二十多个可拆卸的木模,鸟兽纹样栩栩如生。他刚要讲解,欧冶子突然指着他的鞋:“哎?公输班,你鞋底子怎么少了一块?”
众人低头看去,公输班左脚草鞋果然缺了个洞,露出磨得发白的脚后跟。他脸一红:“昨日试新锯子,不小心——”
“是锯到脚了吧?”墨玄憋着笑,“上次是谁说‘机关术能让锯子自己走直线’?结果把自己草鞋锯了个洞。”
弟子们笑得直拍大腿,有个叫石头的弟子笑得太猛,一屁股坐在刚和好的泥范上,印出个屁股形状的坑。
第二幕:砂范闹剧
场景:工坊中央的大青石台,公输班正演示如何用草木灰和细砂调制范料,欧冶子在旁烧火,火塘里的木炭噼啪作响。
公输班抓起一把范料:“记住了,砂要过三遍筛,草木灰得用三年的老松针烧,这样铸出来的铜器才不会有砂眼——”说着突然打了个喷嚏,范料全喷在欧冶子脸上。
欧冶子抹了把脸,鼻孔里还塞着灰,瓮声瓮气地说:“公输班,你早上是不是又偷喝我酿的梅子酒了?”
“哪能啊!”公输班手忙脚乱地递水,“我这是被烟呛的——”话音未落,欧冶子突然猛吹火塘,一股浓烟直冲公输班面门,把他呛得直咳嗽,手里的木模掉进了范料盆里。
“哎呀!我的夔龙纹模子!”公输班手忙脚乱去捞,结果把一盆范料全掀在了地上,正好泼在刚从泥坑里爬起来的石头脚上。石头跳着脚喊:“师叔!我的新草鞋!”
墨玄蹲在一旁记录,笔尖在竹简上一顿,突然笑出声:“公输班,你这‘满地找模’的新技法,倒是能让弟子们印象深刻。”
公输班挠着头傻笑,欧冶子却突然指着地上:“等等!这范料里怎么有颗枣核?”
众人凑近一看,果然有颗啃得干干净净的枣核。石头突然举手:“是大师兄!他早上在这儿吃枣,说要‘借天地灵气’!”
大师兄柱子涨红了脸:“我那是试试范料黏性——”话没说完,被公输班按着头往范料里埋:“那你就以身试法,看看能不能粘出个‘人形范’!”
弟子们笑得前仰后合,有个女弟子笑得直不起腰,手里的铜勺“哐当”掉在铁砧上,惊飞了檐下的麻雀。墨玄捂着肚子直摆手:“行了行了,再笑今天的‘聚气’课就别上了——”
“别啊门主!”众人立刻收声,眼睛齐刷刷盯着墨玄手里的竹简,那上面画着今日要聚的“万民气运阵”。
第三幕:气运凝聚
场景:工坊后院空地,五十个新铸的铜鼎按北斗七星排列,每个鼎下都刻着不同的工匠名字。墨玄站在阵眼,公输班和欧冶子领着弟子们往鼎里投放昨日做好的农具——锄头、镰刀、犁铧,每件都带着刚出炉的温度。
“记住了,”墨玄声音洪亮,“咱们工艺门不求成仙得道,只求人族百姓有饭吃、有衣穿。这些农具要送到三百里外的陈村,那里刚遭了水灾,正缺家伙事。”
公输班扛着一把大锄头,突然脚下一滑,锄头柄“咚”地撞在欧冶子后脑勺上。欧冶子捂着后脑勺转身,正好撞在公输班肚子上,两人抱着滚在地上,手里的农具散落一地,有个犁铧还轱辘轱辘滚到墨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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