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工坊记·卡尺乌龙传
人物表
- 宫束班:工坊总领,年近五十,手糙心细,总想着“不违古法,又出新巧”,常被弟子们的“鬼点子”气笑
- 阿石:二十岁,力大心粗,擅长锻打青铜,总把“差不多就行”挂嘴边,是乌龙事件的“始作俑者”
- 阿禾:十九岁,眼尖手巧,爱琢磨量具,总嫌现有木尺“量不准圆管”,是卡尺雏形的“补锅匠”
- 老匠头:六十岁,宫束班的师兄,固守老手艺,总拿“当年始皇帝造度量衡,哪用这么多花样”泼冷水
- 小吏:三十岁,新朝司市官下属,来工坊核验量具,一脸严肃却被“怪玩意儿”逗得破功
第一幕:工坊闹哄,量器惹烦忧
【场景】长安城西,新朝“考工室”下属的青铜工坊。炉火烧得正旺,青铜水在陶范中泛着橘红光泽,墙角堆着刚铸好的方尺、圆规,几名工匠围着一张木案争论,案上摆着半截待加工的青铜管。
【时间】新朝始建国元年(公元9年),秋
(阿石光着膀子,额头上淌着汗,手里攥着一把木尺,往青铜管上比量,尺子歪歪扭扭,刚对准一端,另一端又偏了)
阿石:(挠着头,嗓门洪亮)师父,这管儿是要给司市官做的“量斛配件”,可这圆乎乎的玩意儿,木尺一量就滑,我看差不多粗就行,差个半分也不耽误装!
宫束班:(拿着一块磨得光滑的青铜板,往阿石后脑勺敲了一下)差半分?当年始皇帝定度量衡,“一尺误差不过毫厘”,如今陛下(王莽)新定“度量衡之制”,要“万国同轨”,你这“差不多”要是传出去,咱们宫束班的牌子都得被摘了!
(阿禾蹲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根细铜丝,围着青铜管绕圈,又拿笔在竹片上画着什么,忽然皱起眉)
阿禾:师父,不是阿石不用心,是这木尺真不方便。量方的物件还行,量圆的、深的,要么够不着底,要么卡不住边。上次给军械坊做弩机零件,就因为量不准弩臂的槽深,废了三块青铜料呢!
(老匠头拄着拐杖,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祖传的骨尺,慢悠悠地开口)
老匠头:哼,当年咱们做量具,不是骨尺就是木尺,最多在尺上刻几道深痕,不也照样给军队做了那么多兵器?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心思多,好好的手艺不学,总想着“出奇”,小心奇没出成,倒把老祖宗的规矩丢了!
阿石:(小声嘀咕)可老祖宗没做过这么多圆管子、深槽子啊……
(宫束班没理会两人的拌嘴,盯着案上的青铜管发呆,手指在木尺上敲着:木尺固定,量不了活动的弧度;要是能有个“能跟着圆管走,又能定住刻度的玩意儿”就好了——这话刚到嘴边,就被阿石的一声“哎呀”打断)
第二幕:乌龙初现,歪打正着做“怪尺”
【场景】三日后,工坊一角。阿石正锻打一块青铜板,要做新的方尺,阿禾在旁边打磨竹制的刻度片,宫束班去考工室送样件,老匠头在屋檐下眯着眼晒太阳。
(阿石抡着大锤,“哐哐”几下把青铜板砸成了长条状,刚要按老规矩在上面刻刻度,忽然想起阿禾总说“木尺刻痕容易磨掉”,便想把之前铸废的一块薄青铜片焊在上面,当“耐磨的刻度”。)
阿石:(拿起一块窄窄的青铜薄片,比在长条青铜板上,随口喊阿禾)阿禾,帮我瞅一眼,这薄片焊在上面,刻度刻在薄片上,是不是比直接刻在厚板上清楚?
(阿禾正拿着竹片量一个深槽,闻言回头,手里还攥着竹片,瞥见阿石把薄青铜片搭在厚板上,薄片一端没对齐,比厚板长出一截,忽然眼睛一亮)
阿禾:哎!阿石,你别焊死!把薄片留着能活动的缝儿,你看——(他放下竹片,走过去把薄青铜片往厚板上一搭,用手指推着薄片滑动,“你看,要是厚板当‘定尺’,刻上大刻度,这薄片当‘活尺’,刻上小刻度,量圆管的时候,把活尺推过去卡住管子,不就能对准了?”)
阿石:(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你这脑子咋想的?活尺滑来滑去,刻度不更乱了?我看你是磨竹片磨糊涂了!
(两人正争着,宫束班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张官府文书,刚进门就看见阿石举着“一厚一薄”两块青铜片比划,阿禾在旁边急得直跺脚)
宫束班:(走近一看,眉头先皱起来,“你们俩又瞎琢磨什么?司市官的小吏明天就要来核验量具,要是误了时辰……”话没说完,他忽然盯着那两块青铜片,伸手把薄片往厚板上推了推,又拉回来,“等等,阿禾说的是……用活尺卡物件?”)
阿禾:(赶紧点头,拿起案上的青铜管,“师父您看,把厚板贴在管子一侧,推活尺卡住另一侧,活尺上的刻度对着厚板的刻度,就能量出管子的直径了!要是在厚板一端加个‘探头’,还能量深槽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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