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隋风》剧本
人物表
- 杨契丹:宫束班工艺门画师,三十余岁,技艺精湛却爱自嘲,性格爽朗,总说自己是“画痴憨货”
- 李三郎:宫束班工艺门学徒,二十岁出头,手脚麻利,爱凑热闹,嘴甜却总犯小迷糊
- 王阿婆:宫束班杂役,五十余岁,手脚勤快,热心肠,常给众人送茶水点心,把年轻人当自家孩子
- 张五郎:宫束班工艺门画师,与杨契丹同龄,性子沉稳,不善言辞,却总在关键时刻补刀,擅长细节勾勒
- 赵小娘子:宫束班工艺门绣娘,十八九岁,心灵手巧,偶尔来画师这边串门,爱提些新奇想法
第一幕:宫束班闲日
场景一:宫束班画师院 - 日 - 内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画师院的木桌上。桌上摊着几张泛黄的宣纸,砚台里的墨汁还冒着淡淡的热气,几支狼毫笔随意搁在笔洗旁。杨契丹穿着青色圆领袍,盘腿坐在蒲团上,手里捏着块炭条,对着一张白纸发呆,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李三郎(端着一个粗瓷碗,颠颠地跑进来,碗沿还沾着几粒米):杨大哥,杨大哥!王阿婆今早蒸的粟米糕,热乎着呢,您快尝尝!
【杨契丹头也没抬,手指无意识地在炭条上搓着,炭粉簌簌落在衣襟上】
杨契丹:三郎啊,你说咱这宫束班,明明是给宫里做工艺的,怎么近来总闲着?前儿个给皇后娘娘画的扇面交了,这都三天了,连个差事的影子都没有。
李三郎(把碗往桌上一放,拿起一块粟米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闲着不好嘛!您看张五郎,昨儿还在院角种了两株秋葵,说等开花了能当画稿。我这两天还琢磨着,要不要跟赵小娘子学两针绣活,省得手生。
【张五郎从里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磨得光滑的竹板,板上刻着几缕细微的纹路。他走到桌边,将竹板放在宣纸上,轻轻比量了一下】
张五郎:闲不住就找事做。昨儿路过太极殿外,见禁军排班整整齐齐,那铠甲上的纹路,若是画下来,倒能当《武备图》的底稿。
杨契丹(猛地抬头,眼睛亮了亮,手里的炭条“啪”地掉在地上):哎!你这话提醒我了!前几日听管事说,陛下上个月在大兴殿办正会,各国使臣都来了,那场面,听说殿外排了百来盏宫灯,台阶下站满了文武百官,连突厥的使者都穿着貂皮袍子,老威风了!
李三郎(咽下嘴里的糕,凑到杨契丹身边,眼睛瞪得溜圆):真的?那要是把这正会的场面画下来,得多好看啊!杨大哥,您要是画,我给您磨墨!我磨的墨,浓淡正好,不堵笔!
【王阿婆提着一个铜壶走进来,壶嘴冒着白气。她把铜壶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粗瓷碗,给几人倒上热水】
王阿婆:你们这几个憨货,一闲下来就琢磨些新鲜事。正会那场面,我当年在宫里当杂役时远远瞅过一眼,可不是一般的热闹。殿上的龙椅铺着明黄的绒毯,使臣们手里捧着的贡品,有象牙做的笔筒,还有西域来的琉璃瓶,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杨契丹(拿起桌上的热水,抿了一口,放下碗时动作都轻快了几分):王阿婆,您还记得多少?比如百官穿的朝服,颜色有什么讲究?使臣们的打扮,还有殿外的仪仗,您都跟我们说说。
王阿婆(在一旁的竹椅上坐下,拿手帕擦了擦额角):要说朝服,文官穿绯色,武官穿紫色,腰间都系着玉带,品级高的,玉带上的玉块还多。突厥的使臣,穿的是黑色的皮袍,帽子上插着羽毛,手里还拿着马鞭,不过进殿时都把马鞭交给侍卫了。仪仗队里,有举着旌旗的,旗子上绣着龙纹,还有敲编钟的,那声音,能传好几条街。
张五郎(拿起炭条,在宣纸上轻轻画了一道横线,又在旁边画了几个小小的人影):若是画正会,得先定构图。大兴殿要画在中间,殿门敞开,能看见殿内的龙椅和陛下的身影。殿外的台阶上,站着文武百官,左右分开,使臣们站在台阶下,仪仗队在最外侧。
杨契丹(凑到宣纸旁,看着张五郎画的小人影,忍不住笑了):你这小人画得跟芝麻似的,得再画大些,细节才能显出来。比如文官的朝服,领口要画成圆领,袖口要宽,武官的铠甲,要画出甲片的纹路,一片一片叠着,看着才有质感。
李三郎(蹦蹦跳跳地去里间抱出一摞画纸和几盒颜料,放在桌上):杨大哥,张五郎,咱们这就开始画吧!我给你们递纸,磨墨,保证不耽误事!
赵小娘子(提着一个绣篮,从院门外走进来,篮子里放着几匹彩色的丝线):你们这是要画什么?这么热闹,我在隔壁都听见你们说话了。
杨契丹(回头看见赵小娘子,笑着招手):小娘子来得正好!我们想画《隋朝正会图》,把上个月陛下办正会的场面画下来。你是绣娘,对颜色和纹路敏感,给我们提提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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