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染唐风
人物表
- 老班头:男,50岁,宫束班掌事,原宫廷绣坊匠人,性格沉稳,手艺精湛,对彩绣技艺有执念
- 阿福:男,20岁,宫束班学徒,手脚麻利但性子毛躁,爱耍小聪明
- 阿绣:女,18岁,宫束班唯一女学徒,心细如发,对色彩敏感,痴迷绣活
- 李三郎:男,35岁,长安城西市布庄老板,精明务实,想引进好绣品
- 王大娘:女,40岁,城郊农户,会简单针线活,想学手艺补贴家用
- 小石头:男,8岁,王大娘儿子,活泼好动,常跟在大人身边看热闹
- 宫束班其他学徒:阿贵、阿力等,各有性格,构成热闹的匠人小团体
第一幕:宫束班的“麻烦”
场景一:长安城外,宫束班临时作坊(一座简陋的院落,院内摆着几张旧木桌,桌上散落着丝线、绷架、布料,墙角堆着工具箱,院门口挂着“宫束班”木牌,风吹过,木牌吱呀作响)
【开场】
(晨光刚洒进院落,阿福就举着一个缺了腿的绷架,咋咋呼呼冲进院子,老班头正坐在石凳上,用细砂纸打磨一根新绣针,阿绣蹲在一旁,分拣着五颜六色的丝线,将它们按深浅依次缠在竹制线轴上)
阿福:(喘着粗气,把绷架往桌上一放)班头!您瞧这绷架,昨儿阿贵绣到半夜,愣是把腿给压断了!咱们这都歇了快半个月了,再没活计,下月的米钱都凑不齐了!
老班头:(头也没抬,指尖捏着绣针,对着晨光轻轻吹了吹)慌什么?手艺人饿不死,怕的是把手艺给荒了。(放下绣针,看向阿福)你那手,昨儿让你练平针,练了半个时辰就跑去赌坊看热闹,现在让你绣朵牡丹,花瓣能歪到枝桠外,还好意思说活计?
阿绣:(停下手中活计,小声帮腔)班头说得对,阿福哥,上次你给城西张员外绣荷包,把鸳鸯的眼睛绣成了绿豆大,人家差点要退活呢。
阿福:(挠挠头,脸一红)那不是一时走神嘛!再说了,现在长安城里都兴蹙金绣,谁家还瞧得上咱们这彩绣?宫里的绣坊都快把金线当不要钱似的用,咱们这几捆丝线,连人家一根金线都比不上。
(阿贵、阿力从里屋出来,阿贵手里拿着一件绣了一半的枕套,上面只绣了几片残缺的荷叶)
阿贵:可不是嘛,昨儿我去东市打听,人家说现在送礼都要蹙金绣的帕子,咱们这彩绣,顶多给农户绣个肚兜、枕套,赚不了几个钱。
阿力:要不……咱们也学蹙金绣?听说法门寺地宫出土的蹙金绣,一根金线比头发还细,要是能学会,肯定能接大活!
老班头:(脸色一沉,拿起桌上的丝线,在指尖绕了一圈)蹙金绣是好,但那是宫廷技艺,用的金线、罗地,哪样不是稀罕物?咱们这些民间匠人,连正经的捻金线都买不起,学了也白学。(顿了顿,语气缓和下来)再说,彩绣怎么了?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从汉到隋,哪朝哪代的女子不爱彩绣?牡丹要绣出深浅浓淡,鸳鸯要绣出羽毛的光泽,这都是功夫,是蹙金绣比不了的细腻。
阿绣:(眼睛一亮,拿起自己分拣好的丝线)班头,我昨儿试了用赭石色和鹅黄色掺着绣桂花,绣出来的花瓣,真的像秋天挂在枝上的样子,风一吹,好像能闻到香味呢!
老班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接过阿绣手里的线轴)让我瞧瞧……嗯,不错,知道用晕色了。彩绣的精髓,就在这“彩”字上,不是把颜色堆上去就行,要懂深浅、懂过渡,懂什么时候用明线,什么时候用暗线。
阿福:(凑过来,盯着线轴看了看)可就算绣得再好,没人要也白搭啊!咱们总不能抱着这些丝线喝西北风吧?
老班头:(沉默片刻,站起身,走到院门口,望着远处的长安城)我年轻时在宫廷绣坊,给皇后绣过一件百鸟朝凤的披风,那披风用了七十二种颜色,光凤凰的羽毛,就用了十几种针法。后来安史之乱,绣坊散了,我带着几个徒弟出来,本想把彩绣传下去,可没想到……(叹了口气)罢了,没人要,咱们就教给愿意学的人,总有一天,有人会懂彩绣的好。
第二幕:布庄老板的“难题”
场景二:长安城西市,李记布庄(布庄里摆满了各色布料,从粗布到丝绸一应俱全,几个伙计正在整理货架,李三郎坐在柜台后,手里拿着一块蹙金绣的帕子,眉头紧锁)
(王大娘提着一篮鸡蛋,走进布庄,小石头跟在她身后,东张西望)
王大娘:(笑着走到柜台前)李老板,您这有没有便宜点的细布?我想给小石头做件新衣裳。
李三郎:(抬头看了看王大娘,把帕子放在柜台上)王大娘啊,细布有,不过最近行情不好,价格涨了点。(指了指柜台上的帕子)您看这蹙金绣的帕子,昨天刚进的货,要五十文一块,早上刚卖出去两块,现在的人,就认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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