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宫束班造槊记
第一幕:工坊惊变
场景:长安城外,宫束班兵器工坊。院内堆满木炭、铁矿石,墙角立着数柄未完工的横刀,中央熔炉火光熊熊,铁水红光映得满院发亮。
人物:
- 老班主(柳满仓):60岁,满脸皱纹,左手缺两根手指,腰间系着祖传的铜制量尺,说话带点陕西口音,是宫束班最后一任班主,性子急但心软。
- 大憨(王铁牛):25岁,身高八尺,膀大腰圆,脸上总沾着炭灰,力气大却粗手粗脚,是老班主的大徒弟,负责抡大锤。
- 二愣(赵秀才):23岁,瘦高个,戴着副铜框眼镜(唐代罕见的西域货),原是落第秀才,痴迷兵器图纸,却总犯迷糊,负责画样和算料。
- 三俏(苏婉儿):20岁,扎着双丫髻,穿一身短打,手上满是薄茧,是老班主捡来的孤女,心思细,负责锻打后的打磨和校直,也是工坊里唯一的女性。
- 李都尉:30岁,身着明光铠,腰佩横刀,面容严肃,是长安卫的骑兵都尉,来工坊催要马槊。
(幕启:大憨光着膀子,正抡着三十斤的大锤砸向铁砧上的粗铁,“叮叮当当”的声响震得房梁落灰。
二愣蹲在一旁的木桌前,对着一张马槊图纸抓耳挠腮,鼻尖沾着墨点。三俏坐在墙角,正用细砂纸打磨一柄横刀的刀柄,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大憨,怕他又砸歪了。)
老班主:(从里屋快步走出,手里攥着一张公文,眉头皱成疙瘩)造孽啊!
李都尉刚派人来传话说,三日后就要十柄马槊,说是玄甲军要去边境演练,少一柄都要治咱们宫束班的罪!
大憨:(停下锤子,抹了把脸上的汗,瓮声瓮气地问)马槊?
就是那杆又长又硬,还要用竹芯裹麻绳的玩意儿?上次我裹麻绳,把自己手缠成粽子了都!
二愣:(猛地站起来,手里的图纸飘到地上,他慌忙去捡,却踩住了图纸的一角,把“槊杆长度一丈二”的字样踩得模糊)
班主,不、不好了!我昨天算料的时候,把竹芯的数量算错了
本来该要二十根青竹,我写成十二根了,现在库房里只剩八根青竹,去城外竹林砍,一来一回要两天,肯定赶不上啊!
三俏:(放下手里的横刀,走到二愣身边,捡起图纸,用手指拂掉上面的灰)二愣哥,你咋又犯迷糊?
上次画横刀图纸,你把刀刃弧度画成月牙形,差点让大憨锻出一把“弯刀”,这次还敢算错料?
老班主:(气得用手里的铜尺敲了敲桌子,铜尺“当”的一声响)够了!
现在说这些有啥用?李都尉说了,咱们宫束班是太宗年间传下来的老作坊,要是连几柄马槊都造不出来,以后就别想再接官府的活了!
大憨,你现在就去城外竹林砍竹,多带两个人,能扛多少扛多少;
二愣,你重新算料,把所有数据都核对三遍,再错一次,我就把你那副西域眼镜给融了打钉子;
三俏,你去库房清点麻绳、生漆和铁料,尤其是槊头用的百炼钢,可别少了分量!
大憨:(用力点头,抓起墙角的砍刀就要走)班主放心,我这次肯定砍够青竹,要是扛不动,我就把竹子扛在肩上,用牙咬着走!
二愣:(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支炭笔,趴在桌上重新算料,手都在抖)我、我一定核对三遍,要是再错,我就自己把眼镜摘下来给您!
(老班主看着两人忙乱的样子,叹了口气,转身走向熔炉,用铁钳夹起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放进冷水里,“滋啦”一声,白雾升腾。
三俏跟在他身后,小声说:“班主,您别着急,咱们三个一起想办法,肯定能赶出来。”
老班主没说话,只是看着白雾散去后的铁块,眼神里满是无奈
宫束班以前有二十多个工匠,现在就剩他们四个“憨货”,要在三天内造十柄马槊,难啊!)
第二幕:槊杆风波
场景:次日清晨,工坊院内。
地上堆着十几根青竹,大憨正坐在门槛上揉肩膀,肩膀上勒出了几道红印。
二愣蹲在青竹旁,用尺子量青竹的粗细,时不时在纸上记着什么。
三俏在一旁用刀削竹芯,动作麻利,削下来的竹屑堆成了小山。
老班主则在熔炉边烧火,火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大憨揉着肩膀,突然“哎哟”一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
大憨:班主,这青竹也太沉了,我昨天扛着两根青竹往回走,走到半路,竹梢扫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把人家的糖葫芦全扫到地上了,我还赔了三文钱呢!
二愣:(放下尺子,抬头笑着说)大憨哥,你这力气用错地方了,要是把扛竹的力气用在锻打槊头上,肯定能把槊头打得又尖又硬。
对了,班主,我刚才量青竹,发现有三根青竹的粗细不一样,一根太细,两根太粗,细的可能撑不住槊头的重量,粗的裹上麻绳后会太粗,骑兵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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